赵兵听到老李的话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十分不好看,看杨靖的穿着和气质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赵兵能成为燕京特警队队长也不是仅仅靠着军事技能,事实上就算是在军中,只凭军事技能出众也不可能成为带兵千万的统帅。
    社会是一个讲究人际往来的大型社区,想在里面如鱼得水,那就必须学会察言观色,学会跟不同的人打交道,不得罪任何一个潜在的对手,当然这样的对手都必须是潜力股,如同老李他们这些身处在边缘的人,赵兵是不会在意太多。
    “我们没有在大门口树立一个外访人员一律不得入内的招牌,人家进来了之后你们才知道他不是本院的人,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我当时就说了,他这次既然来了,又带了这么多东西,就让他进来看看朋友,下不为例。身为大院安全最高负责人,我有这个权利吧?”赵兵看了看依旧站立在四楼走廊上的杨靖,心里头有些诧异,当没表现出来。
    “我们当时也没反对你作出的决定,可是现在那小子进去这么久了,人家探监还有个时间规定呢,难道他进来了就永远不出去了?”老李心眼本来就小,之前被杨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嘲笑了一番,赵兵又帮着杨靖说话,这等于是当众打了他一耳光,现在占着自己身边人多又占着理,因此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几分。
    杨靖站在走廊上看着赵兵和下面老李的对话,知道这个老李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傻逼似的他又怎么会想到自己的行为会得罪死特警队长,想到老李今后悲惨的命运,只怕带人巡逻的任务今天是最后一次了,今后不去看马路或者搞后勤,杨靖都不相信了。
    “这个傻逼!”杨靖一句话说出来郭芳身边的几个室友都诧异的看了看仍旧一脸微笑地杨靖,不明白杨靖骂的是谁。
    “咱们队长打手势了,要咱们下去了。杨靖同学,走吧!”两名特警队员看到队长的手在身后打了几个手势后,马上走到杨靖身后对他说道。
    “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咱们这么早下去不就看不到了!”杨靖看了看大院门口进来一辆熟悉的桑塔纳警车,知道肯定是老王来了,这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还不过来也就坐不住这个局长的宝座了。
    “好戏?什么好戏?”众人听到杨靖地话后,有些不解的问道。
    “佛曰不可说!大家看看就知道了!”杨靖故作神秘的嘘了一声后,笑着看到老李继续在鼓动学警们和赵兵抗议,这些人反正进不了特警队,也不怕得罪了赵兵,想着这些年轻热血的年轻人如此容易被人鼓动,杨靖还真有些后怕。
    去年如果那些学生真地被有心人鼓动起来地话。这就不是今天这样小规模抗议地局面了。这些经历过严格军事训练地人都容易被人鼓动。年轻人性子毛糙是不错。可是这么多学警当中难道就没几个厉害点地人。或者是他们也想看看市局对这次事件地处理方法。
    警车地警笛在人群地后方拉响。老王通过车中地话筒对外面地人说道:“我是王齐岳。里面地人听我地口令!所有学员开始整队。特警队维持秩序!”
    老王地话一说出来。这些围在女实习生楼争吵地人马上呆了一下。之后迅速地按照王齐岳地命令执行。赵兵得到王局地命令后。整个人气势为之一变。之前为了警队和谐一直没有跟老李他们翻脸。现在局长来了。再也不用顾忌他们这些老而弥坚地所谓前辈。
    “一分队听我口令。以我为中心集合!”
    “二分队听我口令……”
    王齐岳话说完后。开门下了车。黑着脸看了看还在整队地实习生们。历届实习生都没有发生过这么严重地围堵事件。看来生员地素质一代不如一代了。这次不好好杀鸡儆猴。以后燕京市局不就没有任何威信了。
    想到这里王局的脸更加黑了,赵兵一路小跑跑到王局身旁。对着他敬礼后,开始汇报工作来。
    王齐岳听完赵兵的汇报后,抬头看了看女实习生宿舍楼上的杨靖,见到他对着自己挥了挥手后,王局那冷酷的面容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心眼细腻的赵兵很恰巧地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杨靖既然能够劳动局长大人亲自过来,自然背后有着过人的背景,还好自己一直一来对他都不错。并且一直努力维护他。否则今天还真不知道谁会被打进冷宫了。感觉自己选对了方向的赵兵跟着局长,大声的呵斥这些整队速度慢的学警们。
    等到这些人全部整队完毕后。老李等六位带队的教官排成一路纵队,齐步向着王齐岳走来。
    “李庆国,从今天开始你到海清派出所去做内勤,把这里的事情交接一下,下午就去报道!”王局一看这几个老民警,脸色就一直没好过,看到带头闹事的李庆国后,直接把他发配到城乡结合部派出所去做内勤,等于说是直接打回解放前了。
    对于这些本事没本事,做人又不会做人的老民警,王齐岳也很头疼,直接让他们下课又有些不忍心,可是这些人破案或者出外带队地本事又没有,找茬同人攀比作对地本事倒还很厉害,这些年他们6个人历经了数个岗位,没一个不被人踢了回来。市局数代局长都拿他们没办法,王齐岳上位后,直接把他们安排到家属大院来训练,算是给他们找到了理想的环境,身处市局核心,没事带带学警们,把他们喜欢吹嘘地本领展现一下,没想到到了这里也不安生,以为自己真的是教官了,竟然聚众围堵女实习生宿舍楼。这么严重的恶行行为,燕京市局建国来还属首例。
    “局长,我没……”李庆国一听局长直接把自己发配边疆了,顿时着急的想对局长解释,可是王齐岳哪会听他说什么,不说上面站着杨靖。就凭这次事件挑头人的身份,王齐岳也有足够的理由处分他。
    “别说了,你的光荣事迹不用在我这里复述一遍,已经有人打电话向我汇报了,你马上去保卫处交接一下工作。”王齐岳把话说完之后看都不看李庆国,直接对其他5人说道:“你们几个也都是市局的老人了,带人围堵市局宿舍楼,这样地行为十分恶劣。”
    “局长,我们不是有意的。我们只是……”众人听到局长的话后,哪能不知道局长马上要处分自己了,顿时解释声响成一片。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所有人记大过处分,并且向全局通报这次恶**件,如此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必须遏止在萌芽当中,现在你们下去写一份检讨,内容要深刻,明天把检讨交给赵兵!”王齐岳把话这样一说后,顿时把众人地怒火转移到赵兵身上了。
    脸色平静的看了看6个眼中喷着怒火的老民警,赵兵内心十分平静,替领导顶缸那是自己的荣幸。别看赵兵年纪轻就能坐上特警队队长的位置,这靠的不仅仅是过人的本领。
    直接无视这些能够杀人的目光,赵兵昂首挺胸跟在局长身后走到了学警队伍前,看着已经整好队的一百多名男学警,王局对这些人地看法还是有的,不说以实习生的身份在市局家属大院如此胡闹,就说他们不服从大院最高安全指挥地命令,就已经不配成为一名合格的民警。
    刚才王局的一番做派实际上就是杀鸡儆猴,市局6个老民警都毫不犹豫处分了。现在来处分这些年轻的实习生,那就更简单了,每年市局都有新人进来,燕京是首都,能够过来的警员可以说都是各地警校的尖子生,同样的这里的淘汰率也很高。
    数百名实习生过来,最终能够留在燕京市局的不到100,可以说要求相当严格,不服从命令地民警。今后如何好好做工作。警队和军队的性质有共同点,那就是服从性的要求。
    “都有了。听口令,立正,稍息!”赵兵看着眼前这些实习生,眼中没有任何同情,对着已经排列好队伍的实习生再次整队后,满意的退到了局长身后。
    “同志们!”王局话一说,大家同时立正,看着这些人动作划一,王局满意的点了点头,“请稍息!”
    “今天市局正在为你们今后的工作安排开会,可是会开到一半,我就听到你们围堵市局宿舍楼的报告,难道你们还以为你们在学校吗?难道你们真的白白训练了3年,到头来没有丝毫地纪律吗?你们说说,今天这个事情要如何处理?”王齐岳大声的对着众人吼道。
    “请首长给我们处分!”没想到这些不是一个学校出来的实习生在这次回答上还这么统一,一声大吼出来后,王齐岳满意的笑了,这还是他到了这里后第二次发笑。
    “不错!处分是一定要给的,你们所有学员实习期间不服从命令,给予警告处分,如果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将会把你们全部退回学校,你们这样的人不适合做警察,不仅仅在燕京市局不适合,就是在全国任何一个地方都不适合!”王齐岳说道这里,声音也越来越大。
    “警队是一个集体,不是一个呈英雄耍个人英雄主义的地方,服从命令,这是每一个警员必须做到的,你们是国家花费了大量地心血和资源培养出来地合格优秀警员,从今天起,你们要明白,你们不再是学校的学生了,而是燕京市局地一名民警,你们的所言所行,代表的是我们燕京一万多名民警,你们不能给这个集体摸黑,哪怕是一点点!”王齐岳的话相当蛊惑人心,站在走廊上的杨靖都没想到老王竟然也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服从命令,打击犯罪,惩奸除恶,保护人民!”众学员异口同声的再次大吼出声,看着如此精气神,王齐岳对这批学员那是相当满意,脸色不再冷酷。而是转为严肃。
    “每年市局会从你们这些实习民警当中挑选最优秀的,这个人数是有限制的,这个我不骗你们,可是我们看的不仅仅是个人能力,而是团队合作能力,我们需要的是一支拖不跨打不烂的精锐。从今天开始,你们之间即使竞争关系,又是战友关系,如果发生打架和不服从命令地行为,那么我们将会给予最严厉的处分。下面各队带回,赵兵重新给他们安排教官!”王齐岳把话说完后,直接把现场交给赵兵。
    杨靖看到老王对着宿舍楼走了过来,笑着对身后的两名特警说道:“你们头儿都准备走了,你们还准备在这相亲吗?”
    “你呢?”两人看了看楼下的赵兵准备收兵了。着急的想拉着杨靖一起下去。
    “白痴,没看到局长都上来了,你们两个快下去吧。今后有地是时间到这里来,今天你们已经拔得头筹了!”娟子似乎说话永远这么直,可是思路清晰分析问题的能力超强,看到王齐岳上来,她就知道肯定是找杨靖的。
    “局长好!”每一层楼的女学警看到王齐岳都大声的问好,看来之前在宿舍楼下王齐岳已经震撼住了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学警。
    两个下楼的特警看到局长后,连忙敬礼问好,王齐岳回了个礼后,要他们赶紧回去训练。看着跑回特警队后依旧不断回头的两个小光棍,杨靖不由的笑了笑。
    “杨靖啊!你来这里也不事先给我打个招呼,你看贸然行动惹了多少事情,还好这次也算是好好教育了这些捣蛋鬼,相信这几个月他们不敢再犯错了!”老王一上到四楼,同这些上前问好地女学警打过招呼后,看着依旧靠着走廊护栏的杨靖,笑着说道。
    “电话打了啊!难道你秘书没告诉你吗?”杨靖听到老王的话后不由地一愣,不过之后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这个老小子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这,否则他也不会自己亲自过来了,这样的事情随便一个副局过来都绰绰有余。
    “呵呵,你小子,我是说提前,你电话一打就过来了,一点准备的时间都不给我,难道我们这些漂亮的女警就这么吸引你?”老王看到杨靖身旁脸色羞红的郭芳,有些不敢确认的问道:“你是老郭的闺女?”
    “报告局长。我叫郭芳!”郭芳本来还扭捏着。可是听到王齐岳这么问后,马上立正敬礼回答道。
    “恩!不错。老郭有你这么一个闺女也算是福气,你爸最近还好吧,十几年没见他了,当年他可是我们那一期最优秀的毕业生,这么多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当年你可是在我手中撒过尿哦!”王齐岳最后一句话说出来,顿时把郭芳羞的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些围在旁边地学员听到王局的话后,顿时笑出声来,郭芳的父亲是警察很多人都知道,可是没想到竟然和燕京市局的局长是同学,看着王局长对杨靖和郭芳的态度如此好,想来这两人都是他的晚辈,因此大家对于杨靖来看郭芳,倒也没有太大的想法。
    杨靖可不知道这些人以为自己也是警察世家,看着众人说话间语气都好了不少,还以为是因为王齐岳来了的缘故。
    “哪啊!我爸说有空就到燕京来看您,只是您工作太忙,一直没时间好好跟您聚聚!让我给您带好呢!”郭芳从小就看多了人际交往,因此应对起王齐岳来倒也不费力。
    这个时候下面市局的年会一般都在本省召开,全国性地市局会议开的较少,一般都是每个局派代表前来,不一定是局长亲自过来,因此郭敬明和王齐岳虽然是一个系统内的,可是见面的机会并不多,毕竟安南跟南江那边打的交道更多些,同燕京打交道就相对少很多了。
    “好好好!你在哪个宿舍,我也很久没到宿舍楼来了,不知道你们的生活条件如何,带我看看你们宿舍吧,看看你们宿舍整理的如何!”老王和郭芳拉了会家常后,直接让郭芳带他去宿舍。
    杨靖陪着老王走进宿舍后,看了看宿舍的卫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后,笑着对郭芳说道:“你这么多年没到燕京来找伯伯了,今天中午伯伯做东,请你吃顿饭,今后安排工作地话你就别想伯伯帮忙了啊!我是一视同仁,你们地工作安排也不归我管。受到什么委屈地话,别找伯伯哭鼻子,话我可是当着所有人地面说的,说到一定做到!”
    王齐岳一番话说出来顿时打消了所有人的顾虑,也帮郭芳消除了今后可能出现的危机,平常人最容易妒忌有关系的竞争对手,今天王齐岳当众和郭芳谈家常,大家都知道郭芳地父亲和他是同学,如果不说一视同仁的话。今后这些人肯定会嫉妒郭芳,把她孤立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把话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出来后,哪怕这些人会有怀疑。也不会明面上跟郭芳作对了,一些心态不好的人也不会讽刺或者找借口攀比了,如此老道的执政经验让杨靖相当吃惊,同时对王齐岳也更加看重了。
    “伯伯您放心,我来燕京只是实习,不会留在燕京的,哪里有需要您只管安排我去,不到最艰苦的地方,是学不到东西的!”郭芳正色地敬礼后。直接请调道。
    “行了!我说了你们的安排不是我负责,市局一天这么多事情,我哪有空管你们的工作安排,负责文教地副局长会安排你们的,你们就放心吧!每个人都会到最艰苦地方实习,不会只针对你一个!”王齐岳说完后,笑着跟郭芳同寝室的学员说了一会话后,这才带着郭芳和杨靖离开了寝室。
    “娟子姐,你看郭芳会不会如她所说的一样。不会留在燕京?”一名女学员看到郭芳等人下楼之后,看了看最有经验的娟子问道。
    “郭芳跟咱们同学几年,她不是个狡猾的人,再说她父亲在南方,我想她今后可能去南方吧!”娟子看了看突然回头一笑的杨靖,心里头顿时一颤,那种感觉就好像刚才自己的话杨靖全部听到了一般。
    上了王齐岳的车,杨靖笑着对郭芳说道:“你看你面子多大,堂堂市局一把手亲自做你地司机。今后回去你就可以跟室友们说了。市局的王局长做过我的司机,倍儿有面子!”
    王齐岳听到杨靖打趣的话后。苦笑着说道:“我说杨靖,你就别埋汰我了,老郭现在是东南省副厅长了吧!这小子做的不错,安南现在是东南省最富裕的城市,在南方也出了名,将来他成为厅长也只是时间问题,给厅长的女儿开车,不亏!”
    杨靖听到王齐岳的话后微微一笑,这话说的虽然听起来他一个局长给厅长地女儿开车不吃亏,可是他这个局长可是正厅级干部,如果兼任政法委书记的话,那就是副部级干部,能在首都做到这一步,岂是地方厅长能比的。
    郭芳似乎也知道王齐岳在说笑,因此也没有接两人的话,看杨靖和王齐岳的样子就不是一般的熟悉,想来王齐岳今天这么给面子,也是看在杨靖的关系吧!
    王齐岳是相当羡慕郭敬明,跟对了人,当年杨海涛还在安南的时候就跟着他了,现在随着杨海涛水涨船高,郭敬明很有可能在几年后调到部里去,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来的,现在郭敬明到省厅只能说是过渡,什么时候杨海涛上位了,那么郭敬明就很有可能直接上来,有时候跳两级也是很正常地事情。
    杨靖听王齐岳地话也知道他的意思,想来他是知道郭敬明最早跟着父亲地人,要他跟郭敬明去比肯定不行,不过在郭敬明后面倒也不是不可以,知道他这个想法后,杨靖自然有了应对的方法。
    “王局你也别说,你成为政法委书记只是迟早的事情,傅书记很有可能在2年内扶正,凭你的能力,政法委书记的位置谁能跟你抢?再说就是到部里去做副部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事在人为,只要有本事,做事不犯错,那迟早都会得到属于他的回报!”杨靖淡然的把傅正宁有可能扶正的话一说出来,王齐岳心里头顿时一惊。
    燕京市委书记可没听到有什么换人的消息,难道杨靖的消息这么灵通,杨靖是首长干孙子的事情王齐岳这个级别的还不知道,自然不知道杨靖算得上华夏消息最灵通人群中的一个,毕竟三哥跟杨靖的关系摆在那,首长身边有什么动静,他都会最先知道。
    “革命工作到哪不是干,只要有需要,到哪干工作都一样,我是完全服从组织安排,绝不给组织添麻烦,咱们今天就到市局指定的饭店吃饭吧!”王齐岳话说了一半突然说起了吃饭的事情。
    很多事情没必要说的太明,杨靖都说了王齐岳跟着杨家,最少在两年内能够成为政法委书记,要不就到部里去做副部长,对于王齐岳来说,在市局做一把手比起到部委去做副手要强多了,不过这也看杨海涛的安排,只要是杨海涛安排的,他无所谓。
    这样的表态已经够明了了,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东西说的太白了也不太好,这次要不是借助郭芳,王齐岳还一直不好问问杨靖的意思,这下总算知道杨家对他的安排了,心里头那块砖总算是落了地,心情高兴之下马上对郭芳嘘寒问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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