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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人前的牺牲者与佣兵无敌

      这将是与目前毫不相关的故事,是夏目在那高速移动中所想到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过去,就算是这份力量原本的主人,威廉·奥维尔,也有着非凡的过去。
    他在故事开始的十几年前,在俄罗斯西部支援了被俄罗斯成教部队追杀的魔法结社“占星施术旅团”,并一人击溃了俄罗斯成教的精锐部队。
    为阻止奥尔良骑士团的暴行来到法国,帮助某位少年歼灭了奥尔良骑士团的一部、拯救出被他们当成“贞德神谕”的“素体”的少女。
    十年前,在多佛尔海峡法国侧解救了被西班牙星教派袭击的英国第三公主薇莉安。此后,拒绝了成为“骑士”的邀请离开了英国,为了从外部保护英国而加入了“神之右席”。
    而夏目过去,则是可以称之为‘不幸’的东西。
    杀人者,这就是在原本世界所背负的沉重‘名号’。
    那是谈不上记忆,谈不上过去的,上帝的玩笑。
    在一场持枪抢劫事故当中,当时年仅十岁的他在骚动中捡到了犯人的手枪,为了保护身后的人,即使手臂在颤抖,双腿在打颤,他还是扣下了扳机。
    那么小的年龄是承受不住反作用力的,所以他后退了几步靠在身后的墙壁上,第一枪击穿了抢劫犯的腿部,他的悲鸣声放佛可以撕裂耳膜一般。他的双臂传来剧烈的疼痛,面对可以活动的犯罪者,夏目第二次扣下了扳机。
    这一次还是失败了,子弹穿过敌人腹部,直接打在后方的钢化玻璃上面,鲜红色的血液绽放出红色的花朵。
    人们惨叫声传了过来,不是对抢劫者抱有怜悯,而是对人类遭受枪击是露出的痛苦神色感到恐慌,同时,还有对年幼的男孩毫不犹豫射击而无法理解以及颤抖。
    犯罪者开始倒在地上开始呻吟,口中的血沫不断涌出,表情越发狰狞,然而那一双满是血丝的双眼却直直地盯着对自己开枪的男孩。
    下一刻,对方站了起来。
    摇晃着身躯,摆动着胳膊,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凭借着怒火和狂躁,身中两枪的犯罪者扑向夏目,所以下一刻,导致夏目双手脱臼甚至快要骨折的第三枪随着火舌喷射而出,穿过那个男人的头部,在前端留了一个弹孔,可是后脑勺却如同爆炸一般出现了一个空洞。
    他就被这么杀死,失去生命的抢劫者倒在地上,浑浊的眼神盯着自己。
    转过身去,垂下手臂的他看着保护下来的人,然而得到的却是恐慌以及害怕,是因为脸上满是鲜血的关系吗?还是因为自己开枪的缘故呢?无法理解,不能够理解。
    手枪落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可闻,然而人们的讨论声却如同远处的海潮。
    争论着,讨论着,然后指责着。
    这个戏剧且不成体统的故事,就是‘杀人者’的由来。
    而这一次,轮到自己了吗?
    战场上,囚笼边缘左侧,在靠近‘圣女’旁边有两个引人瞩目的身影。
    其中是一名魔法师,他打算用刺刀刺入‘圣女’的腹部,想要通过不致死的伤口利用对方的鲜血,然而那样依旧十分危险。
    所以让他武器停下来的人,是夏目。
    右手握着金属棍棒,左手向前伸出,由于极限赶上这次攻击,所以无法挥出棍棒,只好用**来抵挡。
    敌人的刀刃直接穿过了左手手臂,切割着骨骼,撕裂肌肉,顺着刀刃流出的鲜血染红了魔法师握着武器的手掌。
    刀刃上加持了‘放血’和‘切割’的辅助术式,通过空气中大量移动形成微电锯般的效果,也就是说只要没有拔出武器,就一直在受伤。
    刺啦!
    魔法师率先行动了,他将武器往上一提,直接割破夏目左手手臂的上方皮肤,伴随着他的闷哼和飞溅的鲜血,第二次攻击开始!
    “怎可以让你们成功啊!”
    夏目瞪了骑士团的成员一眼,同时示意特里安开始行动。
    如同甩动鞭子一般,金属棍棒以夏目为中心旋转起来,劲风吹走几个法师,可代替他们的人再次涌了上来。
    砰!
    不是碰撞,而是牙齿咬合在一起所发出的声音。
    转头一看,满口鲜血的刻耳柏洛斯正以三个头的下颚紧紧咬住夏目的武器。
    “该死的。”
    先是躲过了其他魔法师的攻击,夏目右手握着棍棒一扯,反而将刻耳柏洛斯拉扯过来。
    第一击!
    发出怒吼的夏目迎向短暂失去平衡的三头犬,他的左脚站稳,右脚以此为轴发出了一记猛踢。
    咔嚓!
    像是为了体现出‘圣人’之力的强大一般,那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刻耳柏洛斯左边的头颅踢飞,腥臭的液体一下子喷涌出来。
    剩下两个头颅,它们一个继续咬住夏目的棍棒,一个转而咬向夏目的身体。
    可是。
    “只有一个的话,可不够啊。”
    强制挥动,金属棍棒通过外力挪动起来。
    然后又在一瞬间加大力道,棍棒敲断了右边头颅的牙齿,趁机夏目一个转身将棍棒投向身后。
    察觉到飞速接近自己的攻击,靠近囚笼的魔法师们都退了开去,与他们的‘圣女’拉开距离。
    视野之中出现特里安的身影,他正全力跑向少女所在之地,不过速度不够,实力也不够,根本无法到达目的地。
    在另一边,夜莎恐怕也只能够牵制住骑士不到十秒吧。
    这是,只有十秒的战斗。
    想着这个,夏目动了起来。
    左手手臂依旧流着鲜血,不过在术式的加护下慢慢制住,看了一眼前方的刻耳柏洛斯,夏目与之进行了第二次交战。
    剩下两个头颅,其中右边的威胁不大,因此夏目朝着右方开始突袭。
    吼!!!!
    发现敌人的刻耳柏洛斯张开嘴巴发出怒吼,巨大的身躯冲向夏目。
    起跳了!
    抬起头,刻耳柏洛斯想要将夏目锁定在视野之中,不过这个举动反而成为了它们的败笔。
    在空中形成水膜,借此来当做踏板,在刻耳柏洛斯抬起头的一瞬间,夏目朝着地面快速下降。
    唔?!!?
    刻耳柏洛斯想要低下头,可比起它的动作,先一步到来的是那如同岩石一般的拳头。
    轰!
    拳头直接打在两个头的中央,只听一声刺耳的悲鸣,刻耳柏洛斯飞了起来。
    再一次跃起,轻松躲过了想要在空中咬碎自己的刻耳柏洛斯,夏目的下踢结结实实的打在他们的背部。
    身体陷入地面,两个头颅没有生气的倒在地上,夏目这次战斗花费了大约五秒钟。
    这时,身后传来激突的声音。
    血色十字枪擦肩而过,大骑士视死如归的表情夏目看得清清楚楚。
    为了不切实际的梦想而努力,怎么想都是愚蠢。
    既然你以觉悟来战斗的话,那么我就以觉悟来相对好了。
    侧向移动,夏目的拳头击向敌人腹部,是一秒。
    大骑士强制规避,骨骼发出脆响,接着挥动十字枪,是两秒。
    为了追上移动的大骑士而双脚踩踏着地面,躲过攻击之后近身,是三秒。
    察觉到夏目意图的敌人将十字枪收了回来,同时握住靠近枪刃的地方当做匕首朝着夏目后脊插了下去,是四秒。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面对背后的攻击,夏目没有闪躲,因为……
    “假的?”
    枪刃穿过了夏目的身体,然而扩散开来的是蓝色的水。
    将所有力量灌注在右拳猛地击穿了敌人的盔甲和撞断了他的肋骨,是五秒。
    接着往特里安的方向前进。
    “成功了!”
    为了宣告,一名魔法师高举手中的誓约书,背后的囚笼之中被黑色的物质填满。
    听到了嗡嗡声和来自心底的悲鸣,黑色烟雾开始朝着空中飘散。
    视野极度下降的现在,笼中的少女的金发却十分显眼,指的不是她的金发,而是将半边金发染红的鲜血。
    右手手腕被割破,腹部也出现了较大的伤口,喷涌的血液让特里安发出了嘶哑的吼叫。
    还有机会。
    少女并未死亡。
    他的双手依旧紧紧抓在栅栏上,活动着,努力将视线放向这边。
    “特里安?!”
    “已经……”
    “接着!”
    夏目一脚踹飞了手持誓约书的魔法师,将‘查士丁尼的誓约书’扔给了特里安。
    “愣着干嘛?以她当做献祭的仪式只要强制中断的话,所释放的魔力会当做给她的补给!简单来说只要阻止了‘查士丁尼的瘟疫’的出现,就可以拯救她!”
    “真的吗?”
    “所以说,用它打开锁,你头顶那沉积了近千年的毒素,就交给我吧。”
    “什么!”
    没有回答,夏目对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夜莎发出了命令。
    “清空周围!给我一点时间!”
    “明,明白了。”
    周围,发现已经完成任务的骑士们都沉默起来,头顶的瘟疫正按照他们的想法往北方移动。
    那里是法国的中心,一路上也将遇到各种各种城市,那是在过去逃亡时背叛他们,出卖的他们的人的所在之地。
    成功了!
    这是骑士们的欢呼。
    实现了!
    那是骑士们的誓言。
    还真是愚蠢呢。
    夏目从地上跳了起来。
    感受到了什么,眼前的黑色雾气正通过术式传达着什么东西。
    近千年以前,瘟疫爆发了。
    同时出现了许多诡异恐怖的情景:当人们正在相互交谈时,便不能自主地开始摇晃,然后就倒在地上;人们买东西时,站在那儿谈话或者数零钱时,死亡也会不期而至。
    而最早感染鼠疫的是那些睡在大街上的贫苦人,鼠疫最严重的时候,一天就有5000到7000人,甚至上万人不幸死去。
    在恐惧之中,他们下令修建很多巨大的能够埋葬上万具尸体的大墓,并以重金招募工人来挖坑掩埋死者,以阻断瘟疫的进一步扩散。于是,大量的尸体不论男女、贵贱和长幼,覆压了近百层埋葬在了一起。
    尸体不断堆积,透过土地发出恶臭。
    地面上的人们在呻吟着,痛苦着,乞求着上帝的怜悯。
    死亡,死亡,死亡,死亡。
    无形的死神带给了他们绝望。
    悲伤、惊恐、担心、害怕、失望、恐惧,无数的负面情感正在不断往外扩散。
    夏目张开双手,由魔法构成的术式将这片天空遮蔽了起来。
    紧接着是收缩。
    如同压缩物体一样,那粘稠的黑暗被压缩了,变得更加浑浊,以至于变成了手掌大小的黑水。
    黑水之中那混沌的物质缠绕着,胸口放佛在被不断碾压,不只是痛苦,还有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恐慌。
    “威廉?”
    “不是威廉啦。”
    夏目对着下方望着自己的夜莎和特里安摆了摆手。
    “而是笨蛋呢,你们这群讨厌的家伙。”
    所以说,拯救世界什么的最麻烦了,只是为了开后*宫有必要这样吗?
    抱怨结束,叹了一口气的夏目将眼前的黑水,近千年来的怨恨以及恐惧一口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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