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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绝望中的曙光10

      “你先坐。喝点果汁还是饮料?”夏夕凉指指茶几上摆的整齐的可乐雪碧王老吉。
    “喝点水就行。”谭曼丽环顾四周:“你家布置得很漂亮啊。”她看了看自己带来的花:“还有花瓶吗?我给你插起来。”
    “好像没有大的了,这样一束也好看呢。”夏夕凉将花朵放在电视柜旁。
    “有什么要帮忙的?”谭曼丽跟着走进厨房,看见正在洗碗的秦可冉。
    “这是我以前的同事,可冉。”夏夕凉介绍道:“这是我从小到大的闺蜜,曼丽。”
    两人相互打了招呼,谭曼丽见发好的面团,问夏夕凉:“你这个面是要做什么?”
    “昨天看了个视频,各种造型的面,打算蒸了给依依和可可吃。”夏夕凉道。
    “给我看看,我试试呗。”谭曼丽有点跃跃欲试。
    “啊?”夏夕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毕竟认识二十多年,所以她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曼丽,你会做面吗?”
    “拜托,我妈做的可好了,我小时候也是得过真传的好吧。”谭曼丽嗔怒地看了眼夏夕凉,拿出面团,没想到揉面擀面颇有章法。
    夏夕凉默默看了半分钟,发现谭曼丽的水平比自己好,便不再说话了。
    “视频拿来看看。”谭曼丽伸出手。
    夏夕凉在手机里搜了一会儿,发给了她。
    “这个啊,我知道我知道,我来做吧。”于是,谭曼丽也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
    三个人在厨房里相互协作,门铃次第响起,其他四位客人也到了。只是早该回来的凌雅芳还不见踪影。
    “妈,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夏夕凉炒好一盘菜,趁谭曼丽端出去的间隙,打电话给凌雅芳。
    “哦,忘了跟你说了。”凌雅芳那边听起来不在户外:“我遇上泽骏奶奶了,今天泽骏妈是不是也在咱家?我现在在楼上呢。”
    “这边菜都差不多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要不我盛出来一些?”夏夕凉其实是关心可可吃什么。
    “不用不用,你们好好吃吧,我们在家你们还不自在。我们在泽骏家吃,你们那边都完了给我电话,我们再回来。”凌雅芳说道。
    “夕夕啊,你们年轻人好好聚,我和你妈刚好也聊聊天。孩子你不用担心,家里有保姆呢,我们看得过来。你们好好玩。”泽骏奶奶接过电话说道。
    “太不好意思了阿姨。”夏夕凉连连道谢:“那就麻烦你啦。”
    “客气啥,好好玩。”泽骏奶奶说完,将电话还给凌雅芳,凌雅芳只说了句:“那不说了啊。”就挂断了。
    夏夕凉抿抿唇,这样其实更好,就像凌雅芳说的,他们能更放松,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有顾忌。
    于是落座开饭,一顿饭吃的欢声笑语不断,大家都奉行了“空盘”的原则,一点都没浪费。对夏夕凉“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夸赞就没停下过。她心里满足极了,这种充满自信的感觉太好了,仿佛找回了当年的自己,令她的世界从灰色变成了彩色。
    等众人不容推辞地七手八脚地将厨房客厅收拾干净,纷纷道别时,已到了下午三点半,也是快接孩子的时候了。
    只有秦可冉落在人后,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吃水果。见众人都离开了,才站起身道:“夕夕,你要去接依依吗?我送你去吧。”
    夏夕凉本想拒绝,没几步路,开车要绕不如走路过天桥快,但她敏锐地感觉到,秦可冉今天的突然来访肯定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只为了给孩子送礼物,一定还有原因。
    “夕夕,我下个月9号结婚,你有空吗?”秦可冉扭捏了一下道,她这样的神情夏夕凉还是第一次见到,毕竟以前的秦可冉,大方得体优雅自然。
    “有啊,有啊。”夏夕凉连声道,脸上露出激动愉悦的表情:“恭喜你,可冉,终于修成正果了!”
    秦可冉微微红了脸:“终于不做剩女了。”
    夏夕凉怜爱般地轻轻击了她一下:“拜托,你是太完美了,一般人怎么驾驭的住啊。你要是做剩女,那其他姑娘还能不能有机会了啊。”
    秦可冉也笑起来,却又轻轻叹了口气。
    夏夕凉想起她曾经说过的周先生的要求,虽然觉得有点涉及人家隐私,但是还是关切地小心问道:“之前你跟我说过,他……”
    秦可冉点点头:“嗯,我听你了,先又继续观察了一段时间,看看他对我到底是不是真心,或者有什么瞒着我。之后也跟他谈了几次。最后,大家各退一步吧。”
    “怎么个各退一步?”夏夕凉好奇道,又忙道:“要是不方便说也没关系。”
    秦可冉略带责怪地看了她一眼:“说这个干嘛,有什么不方便。”她顿了顿:“我同意他不要孩子,但是他也同意不做财产公证,也就是说,我一旦成为他的妻子,就有拥有一半财产的权利。”
    夏夕凉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觉得,两个人还是要有个孩子。”
    秦可冉深深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坚持,我想,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我试探过几次,都没问出来。”
    “这……我觉得有点问题啊。”夏夕凉担忧道。
    “算了,他一个男人都不怕自己无后,我担心啥呀。”秦可冉故作洒脱:“两个人也挺好,自在,想出去也没什么牵挂。”
    夏夕凉不知说什么好,是安慰地赞同,还是实际地否定。最终,她也只是微笑,一个字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