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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反对

      齐凌枫被拿下手,忌惮的睁开眼睛,眼珠子灵活的逡巡了一周后,再看到喻悠悠衣衫整齐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薄靳晏,拿出自己轻松的一面,道,“消息已经暂时算封锁住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实在是不知道了,我问漠臣,漠臣直接不表态,我没人可以商量,就只能……只能进来问问了。”
    说着,齐凌枫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钥匙,缓解凝重的气氛。
    这是在他家,他的生日晚会,他自然有这里的钥匙。
    可是苦逼的是,他的生日晚会,竟然整了这么一出,他就是劳碌命,开始为薄靳晏善后。
    薄靳晏听罢,犀利的眼神扫了一眼喻悠悠,复又看向齐凌枫,声音拔高一度,道,“是谁让你自作主张?”
    “这……”齐凌枫小紧张的拨了拨自己的刘海,为自己辩解,“不公示,这也是按照你的习惯来。”
    “那你应该有了解,我的喜好,现在我什么都不喜好,只喜欢一样东西!”薄靳晏神色里面都是冷厉。
    这样子突然严厉异常的薄靳晏,让齐凌枫少了以往的从容。
    “你喜欢什么?好像我喜欢的,你都不喜欢,这个没法猜。”他有些无奈地,看向喻悠悠。
    喻悠悠本先就是一头雾水,现在薄靳晏和齐凌枫的交谈,让她迷糊,但是隐隐约约的,她有能够感觉到什么。
    只不过,这两人都不说破什么,她也没法确定自己心里所想。
    她咬了下自己的唇角,同样有点无奈地投以齐凌枫。
    “我喜欢的东西,就在这里!”薄靳晏用力道,一个伸手,就将喻悠悠给扯到了身前,扯到了自己和齐凌枫之间。
    喻悠悠几乎是措不及防,就被这样揪到了中间,成为了这两人对话中的夹心饼。
    联系薄靳晏前后的话,她有点小无语,不由得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薄靳晏说,他现在只喜欢一样东西。
    谜底由他亲自揭开,这个东西,就是喻悠悠。
    可是,喻悠悠是一件东西嘛?
    还被他这样子,摆到了中间。
    她只觉得额头上满是黑线,昏聩的感觉袭来,忍不住伸手,扯上薄靳晏的手臂,嘀咕道,“那个……其实我不是东西,我……”
    晕倒,她怎么说自己不是东西?
    这话太有歧义了。
    简直让人左右为难。
    “停止你所有的想法,现在就听我说!”薄靳晏让她停止说话,伸手将喻悠悠就半拽到自己的怀中。
    喻悠悠怔怔的看向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见他对齐凌枫开了口。
    “我不需要封锁什么消息,也不需要你们帮我隐藏什么,我刚刚宣布的,每一个字,从现在到将来,都全部作数!”
    男人的声音浑厚有力,充满了笃定。
    他是认准了她,绝不会回头,也不给自己反悔的余地。
    齐凌枫显然被薄靳晏的话给冲击到了,他惊愕的张了张嘴。
    喻悠悠的震惊,自然是不亚于齐凌枫。
    她怔愣的看向薄靳晏,她脑子里一片的空白,只回荡着薄靳晏刚刚的话。
    他将她捧在手里,他将她视为唯一,他许下重诺,他表示绝不反悔。
    原来,刚刚他说她是他的未婚妻,最本质的,是他对她身份的认定,是他向那一干人等的宣告。
    “如果这是你愿意的,那我……”齐凌枫混沌过来,颤颤的犹豫开口,却被一个肃冷的声音给截住。
    “这并非明智的做法!”门板被人往里面又推了下,随着这个动作,严漠臣的声音越来越近的响起。
    喻悠悠呼吸就是一窒。
    薄靳晏遭到反对,就等于是,她遭到了否定。
    理由一定是,她不配。
    喻悠悠眉头一皱,看着严漠臣的眸子里,都有了羸弱的暗淡。
    不愧是表哥表妹,他们的骨子里,都有着天生的优越感,他们从来就只是习惯,不分青红皂白的,从出身上否定一个人。
    不自觉的,她就沉下了头。
    “不是我的一时置气,更不是我的意气用事,没有人能够质疑我的选择,包括你们!”薄靳晏注意到喻悠悠情绪上的波动,转而握住了她的手,用力握紧,朝着那两人道。
    喻悠悠听着薄靳晏的话,第一次觉得,她是那么的庆幸,在薄靳晏的世界里,没有他的错误。
    他永远是正确的,所以他的选择都是绝对正确。
    没有人能够反对,谁也反对不了。
    齐凌枫听罢,耸了耸肩,无辜的看了眼严漠臣,往后退了一步。
    明哲保身,他并不愿意继续掺合。
    今天是在他的地盘,他需要做的,就是尊重薄靳晏最后的决策,他负责善后处理,尽到自己的责任。
    争取不会因此得罪了薄靳晏。
    严漠臣却不一样。
    他够耿直,也够坚持。
    对待他不上心的事情,他够冷清也够冷情,他一直处之淡然。
    但是对于他上心的,他一定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那一个。
    “我们不得不吸取上一次的教训,同样的错误,绝对不能犯第二次,这件事我们需要再商榷,不能莽撞。”严漠臣刻板道。
    “我只恨自己当初不够果断!”薄靳晏驳道,眼神晦暗的看向了另一边。
    “伯父不会同意,他的手段我们早就领教过,你如果真对喻悠悠好,我们就更该从长计议。”严漠臣言语谆谆,不无痛心。
    喻悠悠听到这里,却蓦然抬了头,看向严漠臣。
    这个冷清男人话中的信息量,让她震撼不已,担忧的感觉,也充斥在了她的胸臆中,她不由得,更加紧紧的握住了薄靳晏的手。
    她在怕。
    越是悬而未决,越是前路迷茫,她更是怕。
    神秘感最容易给人制造恐怖感。
    她难受极了。
    薄靳晏将另一只手,也握在她的手上,给了她一个示意别担心的眼神,而后仰头,锐眸扫过齐凌枫和严漠臣反问,“此一时彼一时,你们这是不信我?”
    齐凌枫一听,慌忙摆手,撇清关系,“这话说得,我哪有不信,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
    他说得轻巧,但是内心却是千斤重。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他就是一个倒霉孩子,在他的地盘摊上事儿,他就要处理,他就是半个责任人。
    这是什么命呀,他自觉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薄靳晏的。
    “如果你真是你最后的决定,那我无话可说。”严漠臣深看了薄靳晏一眼,在说完这句话后,没有再说什么,转身退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