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脱了衣服你才相信我是女人啊？”夜北月听到独眼海盗的话之后，皱了皱眉。
    “对啊，你有本事脱吗？”独眼海盗笑着说。
    “我没本事脱，但是我有本事让你变成女人。”夜北月微微一笑，说道。
    独眼海盗觉得自己的下身有些疼，没再说话，夜北月坐在吧台上，旁边的寒夜递上一杯酒，夜北月刚要喝进嘴里，却发现这杯酒有些问题。
    杯子似乎和之前的不太一样，她转过头看了眼寒夜，寒夜自己点燃了一支烟，没有和夜北月对视。
    难道这酒有问题？
    夜北月看着这杯酒，然后将它放在桌上。
    “罢了，现在打的也累了，商雁，我们找个旅馆落脚吧。”夜北月说道。
    “这小镇上还没有靠谱的旅馆，不如就在我这里落脚，这也舒服。”寒夜说道，“虽然隔音不好，但床够舒服。”
    商雁听到之后，笑着点点头。
    “但是，只有一间房，你们……”寒夜指了指两个人，“特殊服务需要加钱，这房钱就不用了。”
    “放心，我们不需要特殊服务。”夜北月说道。
    一夜无梦。
    婉云从船上下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看着不远处缓缓升起的太阳。
    “最后一笔钱。”旁边的海盗提醒她记得给钱。
    婉云将手里的最后一袋灵石放在海盗的手里，然后深吸一口气，朝着未知的东大陆走去。
    在这里，她就不需要忍气吞声了吧？
    “那边那个姑娘，请问你是去哪里呢？”此时，一个海盗打扮的女人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小匕首。
    “王城。”婉云想去王城，做个琴女或者歌姬都好，谋生最重要。
    当然，卖艺不卖身。
    眼前这个女人，绝非善类。
    “我们正好顺路，不如一起去？”那女人又问道。
    “不了，我自己去就好。”婉云谢绝了那女人的好意。
    尽管在她心里，这不算是好意。
    婉云自己提着裙子朝海滩深处走去，想着马匹到时候去哪里弄到。
    “你个家伙，又偷我的马？”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咒骂声，“我和你说，你哪里都不要去！”
    然后，一个男人狼狈地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袋子。
    婉云想起自己入宫之前做的小偷生计，暗暗一笑。
    那男人好不容易躲过了雇主的追击，在小巷子里喘了口气，准备离开，突然一个女人狠狠撞了自己一下，正要开骂，却看那女子抬眼，一双眼睛水灵灵的，让他挪不开眼。
    “抱歉，是我唐突了。”婉云微微一笑，然后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男人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怀里的钱袋子不见了。
    “小偷，有小偷啊！”婉云在一阵哀嚎声中迅速跑走，然后自己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她慌张地后退一步，两人四目相对。
    “寒风，发什么呆，我让你去找马！”寒夜在后面吼道。
    “好。”寒夜还没有睡醒，被婉云这么一撞，还没有反应过来。
    “等等，你们这里可以买马匹吗？”婉云问道。
    寒夜打量着眼前这个衣着干净的女人，和她怀里脏脏的钱袋子，挑了挑眉毛。
    “去王城？”他问道。
    “是。”婉云说道。
    “正好，我们这里也有人去，你们干脆坐马车吧。”寒夜说。
    马车里，婉云看着窗外，夜北月看着地板。
    虽说寒夜不收她的钱，但此刻婉云宁愿自己去买一匹马独自前往。
    这实在是太难受了，怎么就和夜北月在一起呢？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夜北月问。
    “我啊，去王城谋生计。”婉云说道。
    “听说柳眉儿在宫里失踪了，你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情吗？”夜北月问。
    婉云听到后，心里一惊。
    “不知道，先皇死了没多久，她就疯了。”婉云当然不会把事实告诉夜北月，现在柳眉儿下落不明，她也担心柳眉儿会跑过来。
    “这样啊……”夜北月点点头，“我上次在宫宴的时候还看到她……”
    听到这里，婉云心里有些慌了。
    “哦？是不是披头散发的？”婉云问，“这样自私的女人，疯了也正常。”
    然后，马车内再次陷入寂静。
    夜北月还在想为什么商雁不跟过来。
    方才商雁和她说，自己要留下来，称还有事情要观察，得出结果了再去找她。
    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
    夜北月皱了皱眉，身边少了一只闹事的小狐狸，他很不习惯。
    此时商雁坐在房间里，心里想着昨晚那杯酒。
    那杯寒夜递给他的酒。
    酒的味道错不了，就是他在凌天界闻到的味道。
    那日叔父叛变钱，曾有宫人给了他这样一杯毒酒，但他没有中招，突出重围逃走了。
    他走出房间，看到墨染正在吧台那里喝酒，看着不远处正在赌博的海盗。
    “你怎么没有和她走？”墨染看着商雁，显然有些惊讶。
    “我发现了一些线索，决定留下来。”商雁说道，“这酒馆里，有我将近三年没有见到的东西。”
    “哦？”墨染看着商雁，“这酒馆本来就藏了很多秘密。”墨染将酒杯放下，走到他身边，攀上他的肩膀，在商雁耳边轻语，“你在这附近看看，尤其是那些杂物多的地方。”
    听到这里，商雁皱了皱眉，然后墨染看着他，妩媚一笑，被旁边的海盗抱走，上了二楼，商雁看着墨染，然后发现不远处坐着一个独自喝酒的男人，一身白衣。
    和昨天来酒馆时见到的那个男人气质相同，他慢慢靠近，一个杯子滚到了他的旁边，然后旁边一阵欢呼声响起。
    “死了！给钱，我们赌赢了！”旁边的海盗正在试运气，看谁先喝到毒酒，商雁捡起那杯子。
    这杯子，就是昨天寒夜给夜北月和他的。
    再观察旁边倒下的男人，他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脸上满是紫色的花纹，诡异至极。
    商雁震惊之余，没有发现周围人的动作迟缓下来，等到他发现时，周围已经是一片寂静，他能看到静止在半空中的美酒，透过那液体，他看到那白衣男子朝他缓缓走来。
    “你是谁。”商雁拿着杯子，“你从哪里来。”
    那白衣男子勾起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看着他。
    一瞬间，那笑容里似乎多了一把刀，直直刺入商雁的胸口，让他背后一凉。
    “好久不见，商雁。”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