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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凶宅

      陈幼生先是胸有成竹的打量一番,谁知道没过三秒钟,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凝固,最后满脸冷汗,好像见鬼了一般,照片脱手而出,陈幼生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眼神空洞呆愣了半晌,突然好像诈尸了一样跪在地上,叮叮咣咣的冲着照片的方向磕起了头,掷地有声,陆飞蓝的清楚,地面上已经被磕出血来,嘴里还不停的喃喃自语:“生魂莫怪,生魂莫怪。”
    陈幼生的反常举动让陆飞心中迷惑,陆飞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照片,说实话这照片拿在手里之后,陆飞自己都没有好好的看一看。
    照片的边角已经有了清晰的磨损痕迹,纸张也有些泛黄,怕是已经经过了十几年岁月的洗礼,照片中的光线非常的昏暗,里面的景物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二层老楼,房屋周围被三三两两的槐杨树包围着,倒是充满了一种恬淡宁静的气息。照片中的老宅子,正是根据地图上的标注,找到的第一个秘境的开启点。
    单单从照片中来看,这分明是一处休养生息的好去处,安静淡然的田园生活,可是陈幼生为何会怕成这个样子?
    “你他妈见鬼了你!”陆飞一脚踢在陈幼生的屁股上,陈幼生本就胆战心惊,中了陆飞一脚,顿时重心不稳,摔了个口吃屎,嘴里塞了一下子泥。
    “陆哥,你有所不知啊,你这照片中的老宅子,可是帝都赫赫有名的第一凶宅!”陈幼生说着还胆战心惊的东张西望,生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自己。
    “凶宅?”陆飞被陈幼生勾起了兴趣,曾经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原来在帝都还有这样离奇的故事。
    “陆哥,我跟你说啊,你可别不相信,真的邪门的很啊,我亲眼所见!”陈幼生战战兢兢,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似乎非常不愿意回想起当时发生的恐怖的一幕。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和我说道说道。”陆飞兴致勃勃,这种事情他可是再感兴趣不过了。
    “啊'!”谁知道陈幼生刚酝酿好了情绪正要开口说话,李嫣茹这一声好像厉鬼的尖叫没把陈幼生的三魂七魄吓飞了一半,也跟着惨嚎起来。
    “嫣茹,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啊?”陆飞同样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李嫣茹是刚刚精神过度紧张,哪里出了毛病。
    “要讲你们到那边讲去,姑奶奶我可不听鬼故事!”李嫣茹撇撇嘴,赶紧一溜烟小跑,钻进了车里。
    陆飞眼珠子好悬没掉在地上,感情自己担心了半天,这丫头仅仅只是害怕啊。
    直到看着李嫣茹走远,陈幼生这才一脸惊魂未定的开口:“陆哥,我跟你说啊,这宅子,十年前我去过。”
    “十年前,你才多大啊?”这陈幼生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十年前怕还是个初中生呢。
    “就我初中那会儿,那时候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太岁的尾巴,咱也敢上去咬一口尝尝咸淡。”陈幼生拍着胸脯,牛气冲天的形容着。
    这点陆飞倒是相信,正值青春叛逆期的富家公子,肯定难服天朝老子管教。
    “接着说,说重点。”
    “嗨,那时候不是天天上晚课,无聊的很么,我们三四个兄弟就翘课去学校后边的网吧打游戏。也他妈忘了是哪个孙子,说是想玩点儿刺激的,后来哥几个一合计,就定这儿了,半夜十二点,谁要能在宅子里边转一圈,再出来,就一人给一万块钱。”
    呵,好家伙,不愧是世家少爷,陆飞心中感慨,初中的时候竟然就能有上万的零花钱,这是什么经济水平啊。
    “谁知道这帮小子他妈的坑我啊!”陈幼生至今回想起那个画面仍然心有余悸。
    “怎么回事?”
    “我们石头剪子布,这几个小子合起伙来算计我,他们越好了出一样的,要是我赢了就说赢的进去,要是我输了就说输的人进去。这也是后来同学聚会喝酒无意中我才知道的事情,太他妈坑爹了。”
    陆飞笑的快要肚子疼,看来这帮酒肉朋友属实把陈幼生坑的挺惨,不然不等在他心中留下了这个巨大的阴影。
    “陆哥,不是我故意夸大,他妈的我刚进那个院子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前面是阴沉沉的鬼宅,后背是凉飕飕的风,就好像有一双双爪子在你后脖颈子上挠痒痒。旁边是几人高的杨树槐树,那枝叶许多年也无人修理,月光一照,真是满地的鬼影。”
    陆飞脑补着陈幼生描述的那个画面,确实有些阴森骇人。
    “我那手还没碰到那个门把手,我就觉得有人在我耳边笑,好像用钥匙划铁门的声音,让你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推开门的瞬间,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说不清楚什么东西腐烂的霉味,我强忍着心中的恶心,钻进了屋子,正对着门的是同往二楼的楼梯,楼梯旁边通向客厅和厨房。”
    “你观察的还挺仔细。”陆飞轻笑。
    “紧张啊!神经高度紧绷,脑子转速都快突破天际了。”陈幼生激动的快要跳了起来:“一楼所有的装饰都被白布蒙着,我掀开了一个,是一架古典钢琴,老古董,能看出来这家主人还挺有品味,不过诡异的事情就在这时候出现了,我连钢琴的盖子都没有掀开,那钢琴竟然就自己响了!”
    “接着是凳子,再接着是桌子,头上的吊灯也在摇晃,窗户一开一合好像能把人吞噬的怪口,整个房间中所有的东西都好像活过来了一般,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而我,就是那个贸然闯入,扰乱他们安宁的入侵者。我怕的不行,跌坐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往后挪。”
    “我不敢叫,我怕我的叫声让它们发狂,我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挪动到了门口,屋子里的温度突然骤降了十几度,在通向二楼楼梯的拐角竟然伸出了一双长毛了白毛的人手!”
    陈幼生讲的生动,陆飞听的认真,直到陈幼生停住,陆飞仍旧意犹未尽。
    “然后呢?”
    “然后……”陈幼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我就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