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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突袭只身亡(一)

      “我倒是略有耳闻。”我沉吟片刻,方才开口,“陶姑姑以武功闻名,实则了不起的是天赋。”
    话毕,我看向陶梦,斟酌道:“陶姑姑是要用天赋向我等重现当年的真相吗?”
    陶梦缓缓点头,脸上浮起追忆之色,好半晌才道:“我自幼长在李府,天赋是李府帮我觉醒的,知晓是什么之后,也鲜少让我于人前用这天赋,怕我被奸人所害,只有少数人知晓。玉儿便是其一,她小时候最喜欢我的天赋,只可惜,这天赋没能护住她。”
    说着,从她的掌心四周迅速出现了一缕缕白雾,愈发浓厚,将我们四人淹没。
    只消一会,便入了梦。
    梦里白雾茫茫,眼前有一点光亮,那点光亮如同星星之火,半晌便燎了原。
    温府的面貌展露出来,府前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下站着一对璧人,男子是个白面书生,面容清秀,穿着布衣,手上拿着一柄折扇,能够看出来是尚且年轻的温义。
    女子本就生的貌美,这会儿巧笑嫣然,添了几分颜色。她着的是锦衣,肚里的孩子已经显怀,瞧上去月份已不小,应是温氏李盛玉。
    “夫君,你放心,此去应外祖母之邀,定会有人来接应,再加上有陶姑姑和喑儿陪着我,不会让你的宝贝女儿受了委屈。”说着,右手不自觉的抚着隆起的小腹,眼里熠熠生辉,估摸着是对肚里的孩子期待已久。
    温义拿着折扇轻轻敲着手心,欲语还休。
    李盛玉瞧他没话了便道了别,上了马车。
    马车上已有两人:陶梦、柳喑。
    这一行,是赴南疆。
    三人表情皆有一些凝重,“玉儿,确实是古奶奶让你去的吗?”柳喑如是问,“自玉姨外嫁来织罗,便与南疆断了联系,怎的突然……”
    “喑儿,慎言。”
    李盛玉斥道,而后才软下声音,“即使可能有诈,我也不得不去,当年那个男人逼娘亲与外祖母断绝关系,外祖母仍对我疼爱有加,她若出事,我余生难安。”
    柳喑噤了声,如此行了两三日。
    一路风平浪静,在南疆边界时却突生变故。
    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面是荒山,前后只有一条路可走,几人停下休息,柳喑另寻了地儿方便。
    她一走,四周窜出好些人,尽蒙着面,手里拿了一种特殊的弯刀。
    搏斗,厮杀,血战。
    敌人来自南疆,陶姑姑自身难保,李盛玉虽也懂些拳脚功夫,却已经怀胎九月,不消一会,身上便伤口纵横,鲜血淋漓。
    南疆拿手的不仅仅是蛊,还有毒。
    那些身手不凡的护卫,躺了一地,再无声息。
    陶姑姑一拳难敌四手,天赋又并无杀伤力,养尊处优这些年,也从未经历过死战,很快,敌方兵器举刀皆朱。
    两人奄奄一息,原以为柳喑命好,能逃过此劫,却不曾想,柳喑从一旁的山头转出来,双手环胸,白衣不染尘。
    南疆贼子收了弯刀站在其旁,低着头,听其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