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以这种方式，他最终也还是没见到夫子。
    一个穿着宽大衣袍的女子来见了他，言说早在半月前夫子就与大师兄李慢慢周游去了。
    “有什么事告诉我也可以，等老师回来我可代为转达。”
    女子穿着宽大的衣袍，不显山不露水，安安静静，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闲静气。
    王长生看着她，目露思索。
    虽然整个书院都是夫子所建，但一般学子对他的称呼是院长，只有真正上得书院二层，被收为徒弟的，才会以老师相称。
    而夫子的弟子中女性本就不多，有眼前这种气质的……
    余帘？
    王长生猜测着，并自认为八九不离十。
    他目露奇异之色，夫子的第三弟子余帘可大有来头，原本是魔宗宗主来着，就是她曾经在与熊初墨战斗时，将其给废了，以致永远不能人道，实力不用说。
    后来闭关修炼二十三年蝉，于世间不知所踪，其实是跟随夫子带来到了书院。
    说起来这二十三年蝉也是神奇，原本的魔宗宗主林雾可是一男的，可现在的余帘却是女的……
    王长生有些感叹，这就是超凡世界的魅力，看看，变性都不用挨刀，而且是身体构造完全变化，就跟生下来就是一女性似的，没有任何后遗症和瑕疵。
    更别说后期她还和大师兄在一起了。
    “怎么？”
    余帘敏锐的注意到王长生眼神有所变化，不禁有些疑惑。
    “没什么，这件事我还是想亲自告知夫子，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王长生询问道。
    “老师周游时间不定，完全看心情的。”
    余帘这般回答，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如此回答。
    但王长生还是比较相信是前者的。
    夫子周游天下，应该是在调查永夜降临一事，只是他注定不会有收获，因为从始至终方向都错了。
    冥通明，所谓的冥界到来永夜降临，其实不过是昊天自导自演的把戏，冥王就是明王，本是昊天无疑。
    祂为了收割世间强者，所以编出这种谎言，每隔一段时间就降临永夜。
    夫子若不能认识到这一点，便永远也调查不出什么。
    王长生无奈，告辞离去。
    交谈过程中他曾试探性的询问，是否能允许他一观书院藏书。
    余帘答应了，不过却仅限于表面上，面向大众的这部分书院。
    这里的收藏都是些普通书籍，游记野史，经书讲义，教导学子怎么做人、科考，了解世间趣事，开阔视野，但和修道无关。
    王长生当然不会想去看这些，他的本意是真正书院山峰上，那石壁包括各种道术修炼法的藏书。
    但显然，夫子与大师兄不在，余帘并不会同意这种事。
    于是王长生忽然发现自己暂时无事可做起来，知守观不可擅闯，想看那里的天书还需叶红鱼帮助，而叶红鱼要等到完全确认凶手，并报仇之后才会帮他。
    书院这边更不能擅闯，夫子与携带天书明字卷的李慢慢不知周游去了何处，主动去找无疑是大海捞针，还不如等着他们回来。
    王长生坐在马车上，目露思索。
    “现在这个时间段是宁缺进入长安之前，原剧情是宁缺带着桑桑入长安时，夫子和李慢慢才离开的。”
    夫子最开始其实并不知道桑桑乃是昊天降下的一道化身，但他掌握着人间之力，趋吉避凶，是以当时离开，选择在书院招生时去周游，并不是巧合。
    昊天一直想要彻底将夫子铲除，一战定胜负，但夫子隐于人间，被人间之力屏蔽，纵然祂是天，也不能真正寻到夫子。
    直到后来，因为宁缺，夫子与桑桑终于还是碰面，结果是与昊天的战斗在没有提前预料的情况下展开。
    夫子带着桑桑走遍人间，向桑桑体内注入人间之力，红尘之意，将祂这道化身与天上神国完全割离，要让祂在人间被同化。
    而夫子本人则化为月亮，飞身上天，于天上与祂战斗。
    于是本来没有月亮的世界有了月亮，它阴晴圆缺周而复始的变化，便象征着天上夫子的状态。
    这是原本要发生的事，但现在因为王长生的到来，显然有些事已经有了改变。
    神殿被关押着的卫光明提前出来，已经前去寻找宁缺和桑桑，夫子和李慢慢则在主角两人入京前就已出去周游……
    “既然无事可做，那就一边放松一边修炼，在这等着就好了。”
    他让车夫询问了道路，一路往南，来到一条幽静的小巷。
    巷子两边是大大的宅院，气派无比，但却安静得有些过分。
    马车前行，来到巷子中段，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破败的将军府，大门漆皮脱落，铜环生绣，门口大石狮子莫名失踪一只……
    这是前宣威将军林光远的府邸，也是主角宁缺最初改变命运的地方。
    王长生此行不为别的，就是单纯过来看看，就像是一个旅者前往网红打卡地打卡一般。
    他不仅看了将军府，还去后来宁缺老笔斋所在的小巷游览过，更去朱雀街感受过那里特有的肃穆。
    唐帝国历经数代，在无数符师的帮助下，在长安布下了一座惊天杀阵，阵灵朱雀，恰在朱雀街沉睡。
    宁缺来朱雀街时，曾让朱雀苏醒，并在他身上感觉到令人厌恶的气息，还引动了攻击，受到重创。
    王长生毕竟不是主角，倒没有受到那种等级的贵宾待遇，他见识了这里的繁菜与肃穆，没有引出任何异常。
    “今天就到这里吧！”
    王长生看了眼渐渐变暗的天色，带着两个美少女钻入车厢，扬长而去。
    这个世界的长安城不是一般的大，马车行驶了好一阵才来到他们的下塌之处。
    吃了晚餐洗了澡，王长生摇着扇子，整个形象愈发丰神如玉，让人见了定要大赞好一个贵公子。
    “你们就不用跟着了，我随意走走！”
    王长生拒绝了两个丫鬟跟随，毕竟有些地方女子不方便去。
    长安城的夜晚灯火明亮，如同白昼，街上亦是与白天那般热闹无二。
    王长生不急不缓的走着，很有方向性，因为在白天的时候他就问好路了。
    今晚他要去主角宁缺经常去的一个著名景点打卡。
    青楼‘红袖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