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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宗衍看着她缓缓地跪坐起来,浴巾从她的肩头滑落。
    光线勾勒出曼.妙傲.人的曲.线,玉雕的美人一般,白得仿佛会发光,上好的羊脂美玉也比不上。随着她的动作,如同盈在荷叶上的露珠,将坠未坠,令人想伸手接住,又恐怕一手无法掌握。
    一缕乌黑的发丝滑落,调皮地拂过凝脂般的雪肤,宗衍的喉结上下滚动,看着她张开纤细的藕臂,勾住他的脖子,带着他向后倒去。
    宗衍没有反抗——他怎么可能生得出反抗的心思?
    他任由着她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波涛汹涌的春光美景占据了他的视野。她低头望着他,眸光如水潋滟,眼梢还染着一抹红晕,披散的青丝半遮半掩,反而更增添了几分诱人的旖.旎,撩人心魂。
    “宝贝……”宗衍的嗓音低哑得一塌糊涂,抬手想触碰她,手却被她捉住,柔软的指尖轻挠他的手掌心。
    这个妖精……
    男人暗沉的眼眸中,欲.望如浓云翻滚。封窈俯身,吻上他的唇。
    第72章 我们结婚吧
    今天经历的这一切, 令封窈的内心免不了大受震荡,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颠覆了她过往二十二年的人生。
    从小到大, 她没有父母在身边, 总时不时地会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眼光,甚至莫名其妙的排挤, 就好像没有父母是她的错,是她的残缺一样。
    她当然知道这不是她的错, 正如她不能告诉别人她是苏冉的女儿, 不是因为她不够好、见不得光, 而是为了不影响妈妈的事业。
    到后来慢慢长大了, 她开始学会了享受这份低调。换个角度思考,她甚至觉得, 妈妈把她藏起来是为了保护她,让她远离媒体和狗仔的打扰,是在意她, 爱护她。
    身为大明星拍戏通告那么忙,没有时间陪她,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除了接受, 还能怎么样呢?
    人们总是歌颂父母对孩子的爱无私无条件, 然而实际上, 孩子对父母才是无限宽容的。他们有的时候, 要求的很低很低, 偶尔一次的陪伴, 一句夸奖,一次亲密的谈心,就足以抵消掉素日里被忽视的委屈。
    在自小长期的分离中, 封窈学会了接受与等待。能见到妈妈,固然很好;见不到,也没关系,反正纠结无用,那就等下一回。
    这样的影响下,她的人生态度,就是万事降低期待,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躺平接受就完了。
    可是,即便是要求的很低很低,至少她以为,苏冉在星途刚起步的时候选择生下她,不管是头脑发热,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起码她是真心想要她这个孩子的——否则她大可以把她打掉,没有孩子会更轻松,不是吗?
    现在她知道了,苏冉确实是真心想要她这个孩子的。只是想要她的原因,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那块已经放得很低很低的木板,突然垮塌了。构建在上面的一切,她迄今为止的人生,像积木一样呼啦啦全倒了。
    紧接着还有人在废墟上面踩上一脚。明明不是她的选择,却是她被蔑视、被轻慢地鄙夷她不配的理由。
    凭什么呢。
    封窈低头,粉嫩的唇滑过宗衍的脖颈,张口咬住了他凸起的喉结,一只手摸向他的皮带扣。
    她比任何时候都要迫切,想要感受他的存在,想要他为她失控——就像每一次那样。
    宗衍被她磨得头皮发麻,快要疯了。
    她的主动急切,就像是往干燥的山林里投入了一点火星,瞬间引燃了一场山火。
    烈火蔓延,席卷一切,空气都仿佛被点燃了,温度节节攀升。
    炽烈的热流在身体里引燃,迅速而猛烈地飙升,火花交撞爆发出来,仿如一簇簇妖娆绽放的烟花,在暗夜中忘情地绽放……
    ……
    绚烂的烟火彻夜不息,缠绵而热烈,毫无保留地尽情盛放,令人目眩神迷。
    当烟花燃尽,余火渐熄的时候,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烟火纵情盛放后弥漫开来的余韵,还残留在空气中,萦绕着久久无法平息。
    宗衍将封窈搂在怀里,轻抚着她沁着汗的后背。
    晨曦的微光从窗户透进来,她泛着红潮的脸颊,艳如初绽的玫瑰。
    他的玫瑰。
    宗衍扯过毯子给两人盖上,将怀抱收紧,指腹划过封窈微汗的发丝,轻轻摩挲着白皙纤细的【脖颈上】他留下的一抹印痕。
    “痒……”封窈闭着眼睛含糊地嘟哝了一声。
    她向来早睡早起,就算是期末期间赶论文,也顶多熬到凌晨一两点,再晚就熬不动了。
    这还是她人生第一次彻夜未眠。
    烟火绚烂一夜的后果,是她的体力严重透支,累得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想动了。
    当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传入耳中,她的大脑已经停止工作,迷迷糊糊的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嗯?”
    “我们结婚吧。”宗衍又重复了一遍。
    封窈此刻的脑子就像一台老旧的电脑,花了足有十几秒才处理完这短短几个字的信息,旋即猛地一个激灵。
    她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正对上宗衍那双漆黑如墨,又亮如星辰的眼眸。
    封窈忽然想起,有回旁听到别人评价宗少爷在商业上的才能,说他眼光超前,总是能提前布局,先行介入下一个风口。
    商场如战场,快人一步,便是领先一筹,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而在两人之间,他似乎也保持了商场之上的作风,总是先她一步——想一想,那时她只是色心大发,强吻了他,他就将她升格成了他的女人;在她认定与他只是两条相交后的直线,不会再有交点的时候,他直接当众宣布跟她订婚……
    她还没适应未婚妻的身份呢,怎么就快进到结婚了?
    见她不说话,宗衍将她腮边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低声道,“我知道这不够正式……”
    “不是,”封窈有点懵,“可是,我们才认识没多久……”
    算算时间,她和他认识才半年都还不到,真的合适谈婚论嫁吗?“而且你家里人……”
    那个姓罗的老头不是说了吗?订婚是宗衍自作主张,他爷爷不同意,婚约是不作数的。
    这么一来,宗衍所说的,他被从公司里赶出来,固然有卖惨装可怜、想赖上她的成分,实际上,应该是因为订婚的事情,触怒了宗老爷子,而导致的后果吧?
    封窈的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心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有一丝丝的欢悦,就像汽水里的泡泡,咕噜咕噜着朝上冒。
    当然她不是在高兴他被赶出来——只是,他宁可跟宗老爷子闹翻,也要跟她在一起,会让她有一种,被坚定地选择的感觉。
    能够被人坚定地选择,应该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吧。古人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小王子见到了一整片玫瑰田,却选择了他的星球上唯一的那一朵玫瑰花……
    “不用管宗家人。”借着若有若无的熹微晨光,宗衍打量着封窈的反应,脸色微沉,“你说过想嫁给我的。”
    封窈:“……”
    她是说过,那通响彻山庄上空、让她差点想搬去另一个星球的广播,她可不光说想嫁给他,还说了别的乱七八糟的呢。
    男人的体温高,贴着他暖暖的很舒服。封窈的腿在毯子底下勾住他的长腿,诚实道:“我没有想过这么早结婚。”
    “早吗?”宗衍不觉得,“那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六十岁吧。”
    “……”
    “你看,人生的前二十几年,要忙着读书。终于读完毕业,马上就要开始工作。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工作之余再去经营婚姻,难免力不从心,两边都顾不好。”封窈下结论:“所以人类的最好适婚年龄应该是六十岁,两个人都足够成熟,退休了又有时间,可以专心陪伴彼此,很完美。”
    宗衍看着她,面无表情。
    封窈说完打了个呵欠,嘟哝道,“再不让我睡觉,我可能都活不到六十岁了……”
    ……
    有的人像猪一样,上一秒还在说话,下一秒就睡着了。
    她白瓷般的肌肤上,斑斑点点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像雪地里落的红梅花,无不昭示着,昨夜彻夜盛放的烟火有多激烈,有多放纵……
    宗衍捏了捏她透着粉润的脸颊,在她微张着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这女人就是会变着花样糊弄他!
    ***
    一夜放纵的后果,是封窈足足睡了一整天。
    醒来时,天都快黑了。
    封窈呆呆地坐在床上,身上穿着睡衣,想来是在她睡着后,宗衍替她清理过,给她穿上的。
    “完蛋了,我下午要跟导师讨论选题报告的啊……”
    “懒猪终于醒了?”
    熟悉的低醇嗓音在门口响起,极富磁性的低沉,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封窈看向门的方向,男人慵懒地倚着门框,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姿态一派闲散。那张俊美得无可挑剔的脸上挂着一抹愉悦的笑意,显然是一夜餍足过后,心情大好。
    封窈扁了扁嘴,“想要的时候叫人家宝贝,下了床提起裤子就叫人家懒猪。呵,男人。”
    宗衍:“……”
    前一秒还缠着他不放,后一秒倒头就睡的无情女人不知道是哪个?
    宗衍迈着长腿走了过去,在床上坐下,顺手将她捞过来抱住。
    封窈像只慵懒的猫儿一样,软软地窝在他怀里,手臂搂着他的腰。
    跟宗衍在一起时,拥抱好像成了一种本能。
    或许他们俩都有皮肤饥渴症,遇到彼此才会发作吧。
    只是这样简单的静静相拥着,那种亲密感和满足感,就好像身体缺失已久的一块被填补完整,有一种无法比拟的安全感,让她由身到心,都舒服得想要喟叹出声。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对另一个人产生这样的依恋,不是源于血缘的羁绊,而是,纯粹的欢喜这个人。
    她难得流露出这么粘人的模样,像只柔软的小奶猫,宗衍收紧手臂将她抱紧,受用的同时,又禁不住涌起一股浓浓的心疼。
    是苏冉的所为,真的伤了她的心吧。
    “宝贝刚才在自言自语什么,嗯?”刚才他一进来,就看见她坐在床上,呆乎乎的不知道在嘟哝什么。
    “我翘课了。”封窈的心情沉痛,“我竟然玩物丧志,放了导师的鸽子,我堕落了……”
    宗衍抚摸她头发的手顿住。
    什么叫玩物丧志,他是那个“物”吗?
    封窈感觉到自己的臀肉被掐住,连忙改口,“错了,是沉迷美色,不务正业。”
    虽然还是不太满意,不过宗衍决定大度地放过她了。
    “我替你请过假了,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