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银身子轻颤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娘娘，您……是不是知道云香姐姐在何处，她难道也想爬太子殿下的床？”
    不然，怎么会没回宫，那一定是触动了主子的底线。
    白清灵看了她一眼，眉头深深的皱了一下，双手用力的攥紧了拳头，不知该怎么跟云银说。
    云银又跪了下来，替云香云月求情：“娘娘，可否让奴婢见一见云香姐姐，云香姐姐若犯了错，奴婢愿意一并惩罚……”
    “她没有犯错！”她打断了云银的话。
    云银猛地抬头看她，白清灵下意识的别开脸，不敢对上云银满是纯真无暇的双眼。
    云银真的很干净，仿佛见不得世间所有丑陋的事情，正义凛然。
    这就是白清灵一眼就相信她没撒谎的原因，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云银目光楚楚的望着白清灵，等白清灵给她一个答案，一个回应。
    哪怕……告诉她，她已经不在了。
    “她……”白清灵微微仰头，将眼睛里的泪意收回去，然后鼓起勇气告诉她：“云香云月死了！”
    云香云月死了——六个字，让如同一座山，压在了云银的心上。
    她的脸庞肉眼可见的褪去血色，唇瓣也隐隐的颤抖着：“奴婢……可否见见两位姐姐的尸身。”
    “我把她们埋在了京城鞍山……”白清灵低下头，放下了软枕，走到云银面前蹲下了身子。
    云银整个人都蒙掉了，忘了本能的反应，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白清灵的眼睛。
    白清灵看她这副模样，隐忍在眼眶里的泪珠子，一滴滴的划进脸庞：“云银啊，我会让黑鹰卫带你过去，本妃希望你回到这里的时候，是全新的自己，本妃需要的不是一个会端茶倒水的宫女。”
    云银闷声低泣，平庸的脸上布满了泪痕。
    云香云月的死笼罩在她的心头。
    她们两个与她一块在宫里长大，是她的精神支柱，若是没有云香云月，她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可她们却死了，她永远也找不回她们。
    云银往后退了退，重重的磕了一下响头，白清灵被她的举动了一跳，扶着她的身子将她的脸抬起来。
    云银的额部磕出了一片淤红……
    “去吧，这是宫牌，去给她们烧烧纸，送送行。”
    “谢娘娘！”云银哽咽着声音，双手接过了白清灵递来的宫牌，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青灵苑。
    白清灵把该说的话交给给鹰无双，让她护送云银去鞍山。
    今晚的风，犹如厉鬼哭泣。
    云银跪在山头的两座新坟，脸埋在泥土里痛哭不止！
    第二天，宫门解禁的时候，云银才回到青灵苑，她终于明白白清灵跟她说的那句话。
    在青灵苑会端茶倒水的宫女大有人在，若是你不够聪明，下场就只有死！
    她回到青灵苑时，并没有再回到白清灵面前哭哭啼啼，让她帮云香云月报仇，而是去了后厨，亲自给白清灵做早膳……
    接下来的几日，青灵苑和谐了许多。
    那些捧高踩底的宫女，也不敢在漫散打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