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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

      “荣琦少爷好。”双手拿着画板,没办法与之握手,单舒简单给对方行了一个礼,说:“我还有事,就不陪两位了。”
    他跟宋晓一向互相看不顺眼,自然不会愿意多与之相处,当即也不客气,直接转身离开。
    宋晓意义不明地笑了两声,对看着单舒的背影发呆的宋荣琦道:“单舒最近都会在这附近画画,我们去别的地方转一转吧。”
    宋荣琦手指神经质的捏紧衬衣衣摆,问:“他,他怎么会在咱们家?”
    两人在远处看着单舒重新摆好画板和凳子,坐下来提笔。
    宋晓眼角一抹愉悦的笑意,回答:“您忘了吗?他是宋先生那边的管家。最近生了几场大病,在回来老宅这边养病的。”
    “生,生病?什么病?”宋荣琦紧张看着宋晓,脸色发青,显然被吓到了,连声问:“他怎么会生病,好端端的怎么就生病了?”
    垂下眼眸,掩饰住眼中的滔天恶意,宋晓用平静冷漠的口气回答,“谁知道呢。您也知道,宋先生身边的事,我们下人是不能随便过问的。”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担心被人看到,宋晓连忙对宋荣琦说:“大少爷,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别打扰单舒画画,您还记得他不喜欢被打扰吧?”
    半真半假引导着,宋晓侧身引宋荣琦离开。
    宋荣琦一步三回头,口中混乱地说着,“是,是啊,他看书的时候最不喜欢被人打扰了。会生气——”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宋荣琦诡异地笑起来,“我还被他打过手。”
    “阿临,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无赖调皮的声音在脑中突然响起,宋荣琦表情恍惚,脚步踉跄差点摔倒,被宋晓及时扶住,“大少爷,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宋荣琦勉强稳住心神,靠着他说:“我累了,扶我回去,快到吃药的时间了。”
    “好,您慢点,小心脚下。”宋晓扶着陷入混乱的宋荣琦匆匆离开。
    亭子里的单舒什么都不知道,一如既往安然画着自己喜欢的画。
    辛敏生日临近,家里越来越热闹,花园里盆栽的月季花全部都换上了喜庆的色彩,以红色为基调,让整座宅邸变得红红火火的。
    宋荣瑾这几天出了一趟国,说是去给辛敏拍买一条贵重的项链做生日礼物,原本想带单舒一起去,被拒绝了。
    单舒想在家里多陪陪父亲。
    父亲在宋家这边的职务暂时没办法辞去,他如果要离开,两父子恐怕会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
    这些年本就相处不多,现在有了时间,单舒想多尽点孝道。
    第二天背着画板到常去的花园写生,摆好器具,坐下来不久,就听到一声小心翼翼的招呼。
    “你好。”
    单舒回头。
    朝阳温暖柔软,在他的眼睫与俊秀的脸上镀上一层浅薄的光晕,一身雪白柔软的棉麻衬衣让他看起来清爽干净异常,像是花丛中诞生的精灵。
    宋荣琦瘦削单薄的身影站在光芒与花影之中,双手神经质的绞紧,目光胆怯而贪婪地看着他。
    起身低头向他行礼,“荣琦少爷,您来散步吗?”
    见他没有排斥自己的出现,宋荣琦松了口气,走到他身边,胡乱点点头,“嗯,嗯,会打扰你画画吗?”
    单舒微笑摇头,“不会。您请自便,我要画画了。”
    “好。”犹豫着看他半晌,宋荣琦随意找了个花坛在边缘坐下来,看着对面拿着画板挥舞画笔的人发呆。
    一个上午,单舒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在画画,宋荣琦什么都没做,就看着他。
    说实话,气氛有点怪异。
    快到中午时,家里面的佣人找过来,宋荣琦才被年长的老嬷嬷唠叨着带走。
    单舒目送他们离开时,老嬷嬷突然回头,目光冰冷没头没脑的警告了他一句:“安分点,别到处招惹麻烦!”
    “阿嬷,你在说什么?”听到她的话,宋荣琦勃然大怒,“是不是妈妈对你说了什么?”
    “你们总是这样,把我当小孩子,当神经病!”
    一把推开老嬷嬷,宋荣琦转身急急忙忙给单舒道歉,“阿嬷乱说的,你才没有勾,引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单舒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见他表情扭曲扑过来,本能吓得后退避开他抓过来的手。
    他排斥的反应进一步刺激到宋荣琦,只见他咬牙切齿转身打了一巴掌刚刚站稳的老嬷嬷,“都是你们这群老货,说三道四——”
    “大少爷,是我的错,是阿嬷的错,你别生气,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啊。”
    老嬷嬷晓得他的病受不得刺激,被打了也只能忍着好声好气地安抚他,扶着他快步离开这个地方。
    “没人跟我说什么,大少爷啊,别生气。家里面都供着他的呢。”
    “你们总是趁我不在欺负他!你们就是看准了他软和的性子!”
    宋荣琦表情痛苦地数落起来。
    “哎哟哪有。大少爷你别老记着那些不开心的事。”
    “大少爷,回去吧,夫人等着你吃饭呢。”
    老嬷嬷再顾不上单舒,牵着宋荣琦离开。
    宋荣琦虽然发了病,却没有发疯,勉强保持着理智,顺从跟着老嬷嬷离开。
    快走远时,忽然回头对单舒笑了一下。
    并非让人愉快的笑容,反而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当天晚上,宋宜昌那边让人过来传话,不阴不阳留了一句,让单舒往后不要再去那边的花园画画。
    单舒倒是无所谓,只是觉得那家人很奇怪。
    单承听了他的解释,让他离那家人远一点,尽量不要去招惹宋荣琦。
    不能再去那边的花园画画,早上单舒便背着画板各处闲逛,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其实宋家老宅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坐下来画,只是最近家里来来往往的人多,想找个清净不被人打扰的地方并不容易。
    手机里宋荣瑾一直在给他发信息,问他在做什么,或者发一些旅途中的照片给他。
    他都没回。
    这半个月以来,他冷处理的态度,让宋荣瑾多少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没有像过去那样疯狗一样穷追不舍。
    宋荣瑾本来就不是长情的人。
    如果不是最近单舒反抗得过于厉害,激起他的征服欲,两个人之间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结束掉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最近发生的事,单舒在心里给自己下了一个矫情做作的结论。
    当初不反抗就好了,顺了他的意,大不了再被玩弄一次,然后两个人平静无波地分手。
    说到底,性子还没有被彻底磨平,总想着再垂死挣扎一回。
    不过,现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的也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