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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人家都不心疼,你心疼做什么?

      声音,带着抖意。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情景,让她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巩……巩眠付……你起来……”
    他的手,悄然地溜到她的背后。
    她不敢太大声,也不敢动作太大,触觉在这一刻变得犹为敏感。
    然而,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眼染上了深邃,点火的大手缓缓……
    差一点,就差那么地一点……
    有一个成语叫作,大煞风景;还有一句话叫作,偷鸡不成蚀把米。
    男人正到重要关头,此时气氛佳环境美,夜深人静不说,她还软得像水,任是圣人也按耐不住,更别说是他了。
    这么的一刻,他差点要控制不住自己,却忘了,因为弄堂里的幽暗小巷向来案发率高,所以夜里巡逻的警察特别多。
    本来这个时间点警察是应该归家休息了,偏不巧最近这里发生了好几桩凌晨后单身女子被劫的案件,理所当然地,总会有那么几个神出鬼没……
    江沅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丢脸过。
    当手只差那么的几公分,玻璃窗却被人敲响了。
    她是彻底吓懵了,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巩眠付也明显被吓倒了,低声咒骂一句。
    然后,才按下车窗。
    车窗外的是一张拉长了的棺材脸,面无表情地瞅着车厢里面的他们,声音中带着不赞同。
    “年轻人,做这事最好在家里,在外面干这事,有伤风化知不知道?没看报纸吗?最近严打,你们跟我回警局,我请你们喝茶!”
    这人的语气尽是不容置疑,男人觉得头痛了。
    这要是进了警局,没事是最好不过,但若是传了出去……
    “大哥,能通融下吗?”
    岂料,棺材脸听到这话,双眼猛地瞪大了。
    “什么大哥?不要跟我攀关系!就算我是你爷爷,你们还是得跟我回警局喝茶去!我王二从来都不接受贿赂,小心我再控告你们多一条罪!贿赂罪!”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人齐齐去了警局喝茶。
    老白三更半夜接到电话赶来的时候,巩眠付和江沅仍然穿着那一身的礼服坐在那里,用“正直”警察王二的话来说,就是好模好样尽做一些有伤风化的事情。
    男人是一脸的不耐烦,看见老白终于出现的时候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不是让你快点来的吗?怎么这么慢?”
    老白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脑勺,试图解释。
    “巩爷,我已经尽快赶来了,中途差点就闯了红灯。”
    他顿了顿,然后清咳了一声。
    “这……发生了这种事,这可咋整啊……巩爷,我还是头一回碰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旁的江沅听见这话,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巩眠付冷哼一声。
    “这次是意外。”
    绝对是意外,平时那地方人影都没一个,怎么知道会这么倒霉被警察碰见?
    他原本还想逃,没想到那警察手脚满快的,直接拔了他的车钥匙不说还打了总台。
    以前安城的警察是出了名的慢,可今晚却是出奇的快,快到他惟有自认倒霉的份。
    离开警局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
    那个“正直”警察王二特意走过来对他们耳提命提,严厉训导他们下次不要再企图车震,惹得一旁的老白好几次都忍不住侧过头试图掩饰上扬的嘴角,末了,还丢下一句“欢迎下次再来喝茶”。
    男人恨恨地撇嘴,他是疯了才会再进警局只为喝那一杯难喝至极的茶。
    回到南楼,佣人们还在等着他们,见他们终于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江沅直接奔进了主卧,愣是一句话也没说。
    巩眠付没有提进警局的事,让他们都去睡后,自己也迈步走进主卧。
    他进来的时候她刚好在拿衣服准备到浴室洗澡,男人走了过去,从后方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后脑勺。
    “继续刚才在车里的事?”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暧昧,她想起了那件事,脸上红得滴血,再也顾不上什么,推开他就往浴室里跑。
    “巩眠付,你还嫌不够丢脸对不对?”
    男人看着快速在自己面前关闭的浴室门,自讨无趣地摸了摸自个儿高挺的鼻子。
    确实是满丢脸的。
    可是一回生两回熟,丢着丢着,自然就能习惯了!
    翌日,江沅依旧出门到艺大去上课,只是在去教室的途中,竟然远远的瞧见了巩子安。
    曾晓晓就在她的身边,自然而然也看到了。
    她用手肘撞了撞她,凑到她边上故意压低了声音。
    “他是不是瘦了啊?脸色也不太好。”
    江沅定睛望过去,曾晓晓说的没错,乍看之下,巩子安是消瘦了不少,其实也难怪,他跟言蕊的事还在进行着,言蕊自然是欢喜的,但不见得巩子安亦是。
    但凡是知情的,都清楚这一件婚事是巩子安不乐意的,可是,他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按照巩老爷子的意思迎娶言蕊进门,毕竟,言蕊如今怀了他的孩子。
    江沅收回了目光,语气有点淡。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那是人家的事,人家未婚妻都不心疼,你心疼做什么?”
    曾晓晓嘟起了小嘴。
    “我才不是心疼呢,只是看着他这样,感觉怪可怜的。”
    她不管巩子安到底有多可怜,当初,她被污蔑的时候,又有多少人同情她?反正对她来说,这是巩子安的事,既然已经跟她没了关系,那么,她也不想去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