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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有一些事,仍然横在她的心里

      江沅很想拒绝,但身边的这个男人似乎已经决定让她玩这一局,她坐在那里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裙子,心里不安极了。
    面前的两张牌,是刚发出来的,巩眠付甚至连看都没看过。
    男人悠闲地坐在那里,淡笑着看着她。
    她正襟危坐的坐在他旁边,瞪大眼看着面前的牌。
    另一头的林总已经发了牌面,她望了过去,发现对方那是一张黑桃a。
    林总似乎很开心,这是他今天晚上拿到的最好的牌。
    如果这一把是巩眠付来赌的话,或许他还没什么把握,但是偏偏巩眠付把这把今晚最大的赌局交给对二十一点一窍不通的江沅,这样一来,赢面便是往他这边倒。
    这一场赌局,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参与,偌大的赌桌上就只有他们两家。
    可是,她今晚直接根本就没接触过,也就只是刚才看了一下,隐约知道二十一点的玩法。
    这样的赌,给她的压力是说不出的大。
    身边的男人已经撒手不管了,只带着笑意看着她。
    她的眉头尽是散不去的忧愁,手掌心里满是冷汗。
    她伸出手,把两张牌合起来再小心翼翼地看底牌,脸色不是很好。
    她的牌面是红心五,跟林总的黑桃a根本就无法相比。
    黑桃a说话,林总看着她的牌面,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毫不犹豫地在推出了三百万的筹码。
    “再加三百万吧!”
    见到这状况,江沅总算明白了,他们两人之前说好的筹码只是最低的,如果谁输了这一局不单单只是一千万,另外还有这局里所推出来的筹码。
    这根本就是豪赌!
    疯了!这两个人疯了!
    她下意识地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岂知,男人只是瞥了她一眼。
    “要不要跟,你自己决定。”
    这能不跟吗?不跟就是输了!如果跟的话,或许还有赢的生机。
    她知道,现在的她只能靠运气。
    巩眠付说这一局由她来那么就真的是由她来,她不太会赌,唯一能够依赖的,就是运气了。
    她咬牙,也跟着推出了三百万的筹码。
    男人伸出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神色慵懒。
    “别给自己压力,放心玩,是赢是输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差这点钱。”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面对的是一千六百万的筹码,她怎么可能没压力?
    今晚的幸运之神很明显是站在林总的那一边,两人的面前都是四张牌,林总的牌面分别是一张黑桃a,一张梅花五,一张红心三。
    而她的牌面则是一张红心四,一张梅花二,一张红心j。
    从现在的牌面看来,林总是胜算在握了。
    林总似乎很高兴,肥手放在了左右两边的女伴身上,很是得意地看着巩眠付。
    “巩爷,我怕是要先跟你说一声抱歉了。”
    男人只是笑,没有说话。
    江沅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她看了看身边的这个男人,嘴唇泛白。
    “巩眠付……”
    听到声音,他斜睨了她一眼。
    “没事。”
    他越是这么说,她心里就越是难受。
    如今桌面上已经堆积到了六百万的筹码,再加上之前的,倘若这局巩眠付输了,那么他便是输掉了一千六百万了!
    那头,林总拿着底牌,不怀好意地瞅着她。
    “巩太太,翻牌吧!”
    当林总的那张底牌角翻出,她的脸刹时变得难看,心也咯噔一下跌进了谷底。
    他的底牌是一张黑桃二,全部的牌排在一起,刚刚好是二十一点。
    这下,根本就无须看她的底牌就知道她这一局输定了,也难怪林总的神色是那么的笃定得意。
    她颤抖着手把低牌拿起来,而后,缓缓地翻来。
    她的底牌是梅花四,加起来刚刚好二十点。
    输的,只是这一点之差,然而,却的的确确输掉了一千多万。
    旁边的男人站起身来,笑着伸出手。
    “林总今晚的手气真是顺,巩某输得心服口服。”
    “承让承让!”
    很明显的,林总开心极了,虽然脸上挂着抱歉的神色,但究竟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必说出来大家都懂。
    白花花的一千多万。
    这一局豪赌,是今晚的高潮,但也是最后一场。
    巩眠付拥着江沅不慌不忙地出了包厢,直到坐进那台布黑色pagani,她才扭过头来望着他。
    “巩眠付,对不起。”
    男人也不急着启动车子,嘴角噙着笑地看着她。
    “你不必跟我说对不起,不过是钱罢了。”
    她的手放在腿上,方才赌局的情景依然在她脑海里回荡,那样的惊心,那样的赌注,怎么可能仅仅一句“对不起”就能泯灭?
    半个钟头后,黑色pagani停在了她家楼下。
    江沅往外看了下,之前她还在疑惑,他到底是怎么把车给直接开进她楼下的,毕竟每次回来,她都是在小弄巷外头就下了车,用步行的方法走回来。
    她本以为车子是无法从那条路开进来的,结果今天这男人送她回来时,竟然绕到了旁边的另一条路,这条路倒是能直接通往她家楼下。
    这让她难免有些意外。
    看来,他是比她还要清楚这附近的路。
    不过,她也没说出来,说了一句“再见”后,便自顾自的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巩眠付没有开口要她回去南楼,她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两人难得默契的没有提起,有一些事,仍然横在她的心里没有放开,或许,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事情。
    她走上楼,在门口拿出钥匙开门,屋内,罗萍仍然在等着她,见她终于回来了,便也松了一口气。
    她打开房间的灯,将随身的东西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随后,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缓步的走到了窗前。
    她微微探身往外开,果不其然,还能看到那台黑色的pagani依旧停在那个地方,只是跟上一次不同,这一次,男人是靠着车子而站,他的手上点了一根烟,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
    白色的烟圈袅袅升起,他头顶上的路灯就他的身影拉得老长,他没有发现她的视线,所以,从她这个角度往下看,可以隐约看到他有半边脸埋在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