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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他喊她一声“老婆”

      他空出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一缕发丝,凑到鼻前闻了闻。
    “这样一来,就算她想做些什么,都不敢做了。”
    她倒吸了一口气,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他给封住了嘴。
    唇齿呢喃间,她只听见他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老婆,你确定要让我憋着吗?要是憋坏了怎么办?”
    其实,江沅很想说,如果可以的话,她不介意他继续忍下去,反正,就算憋坏了那也是他自个儿的事,与她无关。
    然而,这还是头一回,他喊她一声“老婆”。
    这是再平凡不过的两个字了,只是听在她的耳里,却是足以让她的身体瞬间酥麻,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
    她依偎在他的怀中,以为很快就能过去了。
    可这个男人,是说什么都要折腾她。
    视线晃动间,她咬着下唇不肯发出丝毫的声音,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凑到她的耳边,那男声带着几分蛊惑。
    “叫出来,我喜欢听。”
    但是她偏不,他见状,是使劲地折腾她。
    后半夜,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
    ……
    屋内,一片旖旎。
    屋外,秦慕思站在门口,久久没有离开。
    那一直紧握的双拳微微松开,她稍稍退开一点距离,看了一眼一直关着的房门,眼底的神色有些隐晦不清。
    方才屋内的一切,都无比清楚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这两个人,还当真是甜蜜得紧,却不知道,这种甜蜜到底会在什么时候结束。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向上扬起的弧度,眼底渗出了冷意。
    秦慕思怎么都忘不掉,第一次见到巩眠付的情景。
    第一眼见到巩眠付,是在江家的宴会上,那时候,巩眠付和江沅的婚约已经定下了,距离迎亲的日子也不短了,在那之前,她对巩眠付的印象并不好,几乎全安城的人都知道,当时的巩眠付是一个那事儿不行的男人,没有人会愿意跟一个不能给自己“幸福”的男人生活一辈子,所以,当她从江成和和吕静的口中听说了婚约的事,她是真的觉得心里痛快。
    她一直记恨着,若不是江沅,她不可能在秦家那种地方呆了整整二十年,更不可能过的那样狼狈。
    她的不幸,都是江沅给予的,所以,她痛恨江沅,自然也乐于见到江沅往后的生活只剩不幸。
    只听说过巩眠付的名讳,却不曾见过巩眠付的真人,她便自认为那事儿不行的巩眠付必定是一个样貌长得极为丑陋的男子。
    偏偏,是她错了,还错得彻底。
    仅仅是一瞥,他的身影就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内,怎么都挥之不去。
    她隐隐能够知道,她爱上了这个男人,不可自控地爱上。
    她无论如何都要得到他,即使这个男人是有妇之夫那又怎么样?她秦慕思想要得到的男人,她就不信她会得不到。
    更何况,这还是江沅的丈夫,在她的认知里,江沅不配得到幸福。
    她相信,巩眠付是一个聪明的人,在她和江沅之间,想也知道会选择她而不是江沅,毕竟,她秦慕思才是江家的真千金,而江沅呢?她就是一个小偷!一个偷走她过去二十年时光的冒牌千金!
    秦慕思望着面前的这扇紧闭的房门,一种志在必得快速地闪过她的面靥,随后,她带着满腹的心思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当江沅睁开眼睛,外头的天是已经亮了。
    旁边的床位理所当然空荡荡的一片,她伸长了手,在床头柜上摸到了手机,看了一眼,这才发现竟快到中午了。
    今天是难得的周末,所以巩眠付才由着她继续睡,没有把她喊醒,她用手肘支撑起身子,下一秒,她的眉头紧蹙。
    全身是说不出的酸痛,每动一下,都让她禁不住连连倒气。
    她不由得在想这巩眠付的身体是铁做的吗?怎么每一次都这么能折腾?明明他比她还要大,偏偏,每一次都是她全身酸痛,而他是一贯的神高气爽。
    这样下去,她还当真是心里不平衡。
    她艰难地爬下床,在浴室泡了个澡,她才感觉稍微舒服点。
    换身衣服下楼,佣人见到她,立即把热着的饭菜端上来。
    她早就饿坏了,自然顾不得什么,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吃到半途,秦慕思的声音从饭厅的门口传了过来。
    “姐姐,你这起得还真晚啊!”
    江沅抬起头,秦慕思就站在门边,那张脸上说不出究竟是怎样复杂的表情,就连那说出口的话,也似乎带着别的意思。
    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她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随后才慢吞吞地说话。
    “反正今天是周末,我不用去上班,当然可以睡到自然醒。说起来,妹妹起得还真早啊,大周末的也不用去上班,起这么早也不知道做什么,还不如继续赖在床上睡觉。”
    经过昨晚以后,她是想着既然秦慕思要跟她装模作样,那样,她便也奉陪到底,反正,她来恶心她,她也要好好的恶心恶心一下她。
    秦慕思听到她的话后脸色微变,但却很努力地想要保持优雅。
    “这是我的一个习惯,早点起来,就算没有事情做,最起码对身体好。”
    她随意地“哦”了一声,显然没怎么把她的话给听进去。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好了……反正我是一个懒人,想睡到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没人敢管我。”
    在秦慕思来前,她尚且还有点食欲,这会儿是连半点的食欲都没有了。
    因此,她搁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巴,就想站起来。
    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却拦着她不把路让出来。
    秦慕思看着她,有些阴里怪气的。
    “姐姐昨天晚上恐怕是累坏了吧?姐夫那么忙,每天都那么多的工作要去做,有些事,还是要收敛些的。”
    昨天晚上那事,巩眠付是使劲折腾她,两人的动静那么大,她就住在边上的房间,想也知道她肯定会听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