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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这个孩子,她本就没打算要留

      到底,她的不信任,还是让他始终无法放下。
    她看着面前的他,从过去到现在,她始终看不清这个男人。
    明明,这世界有这么多的女人,依他的条件,也并非非她不可。
    却偏偏,他要了她,甚至想要进驻她的心里。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在这么多人之中选择了她。
    就像是此刻,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愿意拿自己的名誉声誉只为换来她的信任。
    若是,她始终不愿意相信她呢?他又会如何?
    他都敢这样赌这一局,她的信任,给予他又何妨?
    因此,她嘴角一弯,在心底告诉自己,就这么一次,就这么一次放任自己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相信他能给予她一个全新的开始。
    “你赢了。”
    听到这几个字,巩眠付的眼底就像淬了光似的。
    他拥着她的腰,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就堵上了她的嘴。
    她惊呼出声,这样激烈的吻她并不抗拒,但是,并不代表她能在有观众的情况下乐意表演。
    她将手放在他的胸前,想要把他给推开,因为被他的唇所覆盖,导使她的话语有些含糊不清。
    “别……有……有人……”
    然而,她的话他却丝毫没有理会,反而逐渐地加深了这个吻。
    等到结束,她的双脚有些酥软,只能由着他扶着她的腰,才勉强站立了下来。
    巩眠付看着她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瓣,她不会知道,在她说出“你赢了”三个字的时候,他到底有多雀跃。
    起码,这一局,他赢了,赢得艰难。
    江沅想了想,始终还是打算将这事告诉江成和。
    这并非什么光彩的事,但既然秦慕思做出这种事情来,她就得承担后果。
    对她来说,这种为了得到一个男人而不惜毁了自己的方式,她是一万个不屑,自然也不会可怜秦慕思半分。
    但是,她到底还是考虑到了江成和,才会决定退一步。
    回到车上的时候,她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转过头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
    “那你爸那边呢?怎么办?”
    男人笑了笑,有些不以为然。
    “你以为我爸就这么愚昧吗?会仅凭秦慕思的一句话就相信了她?我爸这人精得很,向来事情都是藏得极深,说白了,在这事上他就是想让我受个教训,这么容易就被人摆了一道,根本就不足以当他的儿子。”
    她默了一下,想起了那天的巩老爷子。似乎的确如他所言,巩老爷子的表情虽然严厉,却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激烈。
    他一直都是坐在边上,一声不吭地看着事情的发展,看着吕静一再地问女儿讨说法。
    现在想起来,巩老爷子可以说是一只老狐狸,旁观别人的空隙,还在心里琢磨着一些有的没的。
    这的确对巩眠付来说是一个教训,其实,不仅仅是他,还有她亦是。
    引狼人室,说的似乎就是她。
    另一边,秦慕思紧张地在房间里来回蹭步。
    这几天,她的情绪异常的烦躁,吕静自从得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巩眠付以后,就开始着手想尽办法让巩眠付负起责任。
    不仅如此,她还缠着江成和,死活都要给她这个女儿讨个说法。
    她没想到母亲会这样执着,如果说,在这个局里,唯一超出她控制以外的,是吕静。
    只是,她过去算了那么多,却怎么都没算出来到最后超出控制的竟然是她最亲的人。
    吕静这一次很固执,说什么都要把事情闹大,打算让这圈子的人都知道她与巩眠付的那些事,这样一来,巩眠付就会不得不娶她进门,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
    吕静本来定好的计划并不是这样的,她算到了母亲会闹,可没想过会闹得这么厉害而且还不消停。
    她之前是想着靠这个孩子走进巩家大门,她料到巩眠付三十了,巩老爷子肯定会极为渴望孙子,她抓住了这一点,才会任由母亲那天晚上一齐去了巩家。
    她还想过,就算巩老爷子说等孩子生出来再抽血检验又如何,她大可故意制造些意外出来把孩子流掉,以后再用可怜兮兮的模样控诉他们,她就不信,巩老爷子会宁可不要面子也不许她进门。
    这个孩子,她本就没打算要留下来,对她而言,这不是过她催化事情的武器。
    她摸着自己仍未显挺的小腹,眯着眼在沉思着什么。
    房门突然被敲响,随后,吕静走了进来。
    她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鸡汤,鸡汤舀去了最上头的那层油,此时喝的话是既清甜又滋补。
    但是,她看着那托盘里的鸡汤,只觉得一阵烦躁。
    吕静把汤放到了桌子上,微笑着看向女儿。
    “思思啊,过来把鸡汤喝了吧,对肚子里的孩子很好的。”
    她却并没有走过去,只是带着几分不明显的责备看着自己的母亲。
    “妈,这事我们不再闹了,好吗?”
    吕静知道她这是在说什么事,瞬间就变了脸色,改而换上一脸的愤慨。
    “为什么不闹?思思,你还没结婚呢,就被那个巩眠付搞大了肚子,既然这个孩子是他的,他就必须负这个责任!思思,你不是喜欢巩眠付吗?现在就是跟江沅抢他的好时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有力的筹码,我们要坚持下去,只要坚持了,我就不信那个巩眠付不会妥协。”
    说着,她的脸上泛现了一抹古怪。
    “自从知道江沅不是我的女儿,你才是以后,每一次想到你受了二十年的委屈,我就心里难受得紧,这么久了,我一直忍着,若不是因为你爸,我早就把她赶出去了。思思,难道你就甘心这么一直被她压在头顶?”
    她怎么可能会甘心?
    如果不是因为江沅,她根本不会再秦家待了二十年,她早就回来江家了,还有那二十年里的委屈,都是拜江沅所赐。
    江沅霸占了她的位置,现在,竟还要跟她抢巩眠付,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会愿意承受?
    江沅给予她的羞辱,她会慢慢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