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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章 你跟他还在闹别扭吗?

      他没有看,也是害怕看到里面的内容。
    江沅就看着他,迟疑了一会儿后,忍不住开口询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may说,那个女人怀了你的孩子?景卿,这是假的吧?我并不觉得,你是会背叛may的人。”
    然而,景卿却是默不吭声。
    看着他这副模样,她的眉头慢慢地蹙了起来。
    到这里来之前,她还是有着一丝的奢望的,希望景卿告诉她,那不是真的。
    虽然这样的可能性极少。
    只是,他的这番沉默,却让她彻底心寒。
    她只来得及后退了几步,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真的?”
    景卿抹了一把脸,直到良久以后,才缓缓地说话。
    “新年的时候,我带may回家,我妈带了那个女人进家,我本就不喜欢她,也绝对不可能同意那样荒唐的婚事,我的态度都是坚决的。那一天,家里的佣人打电话过来,说我妈昏倒了,我心难免着急,就过去了,没想到我妈竟然对我……等到我再醒来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而那个女人就躺在我的身侧,不管是她还是我,身上都没有穿衣服。说实在的,我并不知道我跟那个女人是不是上床了,但我没想到,前几天我妈告诉我,她怀孕了……”
    他说到这,猛地顿住,一脸的懊悔。
    他早该想到,景母不是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的主,她既然认定了那个叫彦妮的女人,就绝对不可能让他有一丝逃脱的机会。
    即便,他是他的亲生儿子。
    这一件事,他一直没敢告诉may,但是,他怎么都没料到,之后,竟会出了这样的一件事。
    他妈妈的态度,是她要这个儿媳妇,也要这个未来孙子,而婚礼,也不管他到底是赞成还是不赞成,她都要举行。就算到了最后他依然不肯答应娶彦妮,她也会对外公布,彦妮就是他景家的儿媳妇。
    他更没料到的是,好不容易才跟may和好,推开门的一瞬间,景母竟是早早就候在了那里,更是当着他的面,将彦妮怀孕的事告诉了may。
    这才导使了may之后的离开。
    他到现在,仍然忘不了may离开时的那个眼神,他很想挽留她,但是,在她眼里,他就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的人,何况那一晚的状况,他至今仍未弄清楚,根本就没有办法在那个时候追上去。
    他只能就那样地看着may越走越远,远到……他再也抓不住的距离。
    就算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他还是觉得难以忍受。
    他知道may不可能会原谅他,如果他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江沅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悔恨,到底,还是没有将may怀上他孩子的事告诉他。
    或许,就如may所说的,就算现在告诉他,也没有丝毫的用处。
    她不想用肚子里的孩子去企图挽留一个男人,那样的可悲,她真的办不到。
    江沅阖了阖眼,将may让她转达的话说了出口。
    “may有一句话让我告诉你,她说,让你以后都别去找她了,她不想见到你。”
    听见这句话,景卿的身子猛地一颤。
    他没再说话,只是那双眼里,满溢出痛苦。
    江沅暗地里叹了一声,而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背靠着椅子,随即,她望向了落地窗的方向,看着外头广阔的天际。
    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抹苦笑。
    接下来的几天,may都是呆在她家里,哪都没有去。
    难得的周末,may呆了几天以后,才终于告诉她,她要回一趟自己的家。
    江沅看着她的背影,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但最起码,她愿意到外去走一走,关于这一点,她还是高兴的。
    她想起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看过父亲了,便告知了月嫂一声,自己动声过去疗养院一趟。
    她这次过去,并没有事先告诉父亲。
    因此,她并没有料到,除了她以外,竟然还有别的人会过来看她的父亲。
    江沅杵在那里,远远地便看见了那抹推着轮椅的背影。
    她有些意外他的出现,因此,并没有立即上前。
    她看着那个男人熟练地推着轮椅,看上去,就好像已经推过很多次一样,他把他推到了一处风景不错的地方,然后,两人似是在交谈,不时有说有笑的。
    这个时候,她更是不知道该怎么插身进去了。
    她的表情不禁有些恍惚,此时是在笑着的,她很少会看见父亲那样开怀地笑,以前,他经常为了赌博而把家闹得不可开交,之后,他落了如此的下场,而她也终于知道,他与巩眠付之间的那点关系。
    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人的关系竟然会是这么的好。
    江沅并没有上前打搅,而是远远地看着,正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便见到巩眠付接起了一通电话,而后说了一声。
    朝他摆了摆手,巩眠付便又跟他说了些什么,似是在叮嘱,随即便抬步走了。
    她不由得想,大概是公司打电话让他回去吧?以前还在家的时候,他就经常会在大周末的被突如其来的电话给叫回公司加班,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她看着巩眠付的身影走远,随后,才蹭步走出。
    等到她走近了以后,他露出了一丝的惊讶。
    “沅沅,你怎么过来了?巩眠付刚刚还在,你有没有碰见他?”
    江沅笑了笑,在父亲面前半蹲了下来,替他整理盖在腿上的毛毯。
    “我知道,你们在谈话的时候我就来了,见你们聊得那么愉快,便也没好意思打搅你们了。”
    他拉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你跟他还在闹别扭吗?”
    江沅没有吭声。
    他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的模样。
    “你啊,就是过去被他宠得无法无天了,所以现在才始终不愿意低下头来吧?有时候啊,都得需要一个尺度,别太过了,就怕你想原谅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