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亭见她似乎能听见自己说话了，先捂住了她的嘴。
    “姑奶奶！你给我小声点儿，生怕别人听不见吗？！”
    方亭都快被她气死了，霍柠柠就是个嘴皮子锁不上的人。
    之前他们一起找了打手，专门去州义山区堵林如夏和霍正霆，这个小祖宗转口就差点儿在他的朋友们面前说漏嘴！
    这要是被第三个人知道了，他和霍柠柠都吃不了兜着走！
    霍柠柠就清醒了这么一会儿，现在又迷瞪起来了。
    她拼命地咬方亭，逼迫他放开自己。
    方亭的手都被霍柠柠咬出了血，疼痛让他骤然愤怒，一个耳光就甩在了霍柠柠脸上。
    “你这个臭婆娘，真当老子脾气好？”
    “要不是看在你是霍家的女儿的份儿上，你以为老子能忍你这么久？”
    方亭骂骂咧咧的，而霍柠柠对此似乎是没有感觉一样。
    她双眼放空，没有焦点，看着空洞的墙。
    脑子里则回放着一个个画面——
    先是她偷听到的莫芬芬和霍老爷子的争吵——
    【“我嫁给你二十多年，你那几个儿子连正眼都不看我，你是不是也嫌弃我没给你生个儿子，只生了柠柠一个贱丫头，现在也看不上我了？
    你以为我不想生个儿子吗？生了儿子我就有依靠了，也不用在你那几个儿子眼皮子底下抬不起头来！”
    “你给我闭嘴！这么多年你从霍家拿了多少钱去贴补你娘家？我都快被你给掏空了！”
    “你一个当三儿上位主动爬床的，还想让人看得起，要不要脸？要不是看在你是柠柠母亲的份上，我早把你赶出去了！柠柠再怎么样也是我霍家的小公主，你再敢骂她一句，别怪我不客气！”
    “你……”】
    再是林如夏打自己的那几巴掌！
    林如夏第一次对她动手的时候，家里竟然没有人替自己说话！
    就连爸爸也不敢为了自己得罪霍正霆！
    【“她不光推了我，还打我……呜呜呜，爸爸她在咱们家里欺负我！”
    “柠柠不哭了，在霍家没人敢欺负你！”
    霍正霆：“这件事有误会，爸，你总不能只听霍柠柠一个人的话。”
    霍老爷子：“林如夏她都敢在家里打柠柠了，还能有什么误会！”
    孟婉婉：“爸，这事儿不怪弟妹，全都是因我而起，弟妹只是看不过去了才推了柠柠一下。”
    林如夏：“是我推的人，和二嫂没有关系。”
    霍老爷子：“你还有脸说？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在我老头子的眼皮子底下打人？你存心给我找不痛快呢？”
    林如夏：“也不是存心给您找不痛快，是霍柠柠先出言不逊的，爸，你在训我之前不如先问问柠柠对二嫂说了什么？”
    “我打人是不对，但我是柠柠的三嫂，既然爸爸和莫姨没有教柠柠尊敬长辈，长嫂如母，我教育她也是教育得着的！”
    “霍柠柠，跟二嫂和三嫂道歉！”】
    凭什么？
    凭什么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是她道歉？
    她就不要！
    霍柠柠抓起手边的包，冲着方亭就砸了下去：“林如夏，我绝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