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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饿了

      顾遥最喜欢晚上看书,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地就到了深夜。
    她就觉得自己……有点饿了。
    有点饿了就……有点睡不着……
    既然睡不着,也就没必要浪费时间地辗转反侧了。顾遥直接换了一本书,坐在灯下继续看书。
    不知不觉的,顾遥趴在桌子上几乎睡着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顾遥忽然被冻得一个激灵,原来是关得好好的窗子漏风了。
    这房子住了那么久,关严实了会不会漏风,顾遥心里再有数不过。
    必然是窗户被打开了一点……里面只有她自己,那么肯定是外面有人了。
    顾遥几乎是霎时便清醒过来,屏息猫腰站起来,果然看到细白的窗纸外有一个模糊的黑影子。
    真是翻了天了,家家守夜的,还敢到知府家里来行窃。
    只听见那窗户极为轻微地咯吱一声,窗户就被推开时,顾遥手里的一杯冷茶水也泼了过去。顾遥也刁钻,是对着眼睛的位置泼过去的。
    与此同时,顾遥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是有什么一下子覆盖在她的眼睛上。
    应该是布料,或者说,是那人的袖子。
    谁出来行窃还穿着广袖的衣裳?顾遥瞬间明白过来,自己怕是泼错人了。
    那人握住她的手腕,因为靠的有些近,顾遥可以闻到那人身上幽微的香气。
    这香气实在是熟悉,顾遥心下惴惴:“孟辞?”她试探着低声喊了一句。
    “你现在倒是知道是我了?”孟辞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有些凉意,想来是因为这一杯水不快。
    顾遥扭动自己的手腕,这才挣脱出来,看到孟辞的模样。
    他的脸上仍有水渍,鬓角也是湿润的,在暖融融的烛光下显得有些冰冷。
    想来刚刚蒙上她的眼睛,只是收拾了一下仪容。但是顾遥觉着,便是不收拾,孟辞也没有不得体的时候。
    端端是浑身的气派,就是破衣烂衫,也是谪仙人般的风骨吧。
    “你大晚上的撬窗户,还不许别人当你是贼?”顾遥便是想要板着脸说话,也还是忍不住笑出来。
    光是端平侯这个称号,就够端平了,还会跳窗户。
    孟辞顺手将大口大口灌冷风的窗户关上,一面一本正经道:“你看过的话本子里,可有敲门来问能否进来的才子?”
    顾遥认真想了想,若真如此,怕是早被乱棍打出去了吧。
    她想象了被乱棍赶走的端平侯孟辞,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子笑出来。
    两人坐下了,半夜没有什么热茶,顾遥只能取了干毛巾来给孟辞擦拭。
    还不及顾遥说话,孟辞便轻车熟路地将顾遥床边的香筒取出来,看顾遥一脸的莫名其妙,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阿杳,你是有多大的心?”
    ……她怎么了?顾遥还是莫名其妙,只得跟着孟辞的目光去看那香筒。
    她平日里都要忙死了,哪里还会注意自己的香筒是个什么样子。当然,如果叫她鉴赏的话,她也可以滔滔不绝地说出一堆来。
    只见那香筒极为精致,上面雕刻的乃是西厢幽会图,用的是技法有圆雕有浮雕有镂空,远景的地方用的更是颇有古风的留青技法。几乎没有一处粗略,可见处处用心,却并不是名家所作。
    但是顾遥哪里会用这样的香筒,平日里不留心也罢了,此时被拿出来了,她就晓得哪里不对了。
    “是谁换走了我的张希黄制的老梅香筒?!”她那个香筒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家珍品,面前这个根本比不上。
    孟辞淡淡地看她一眼,又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
    怎么看都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才道:“你晓不晓得你视作亲弟的顾随,兴许对你存了不该有的心?”
    顾遥一顿,她自然知道,但是孟辞问起来就十分尴尬了。
    她就点点头,道:“他过了年就走。”两人就算不是亲姐弟,但是有些东西已经定下了。
    表面上刻的崔莺莺,阿杳看不出来,但是他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崔莺莺的眉眼几乎就和阿杳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但是阿杳的性情他再了解不过,也不必怀疑什么。只不过,倒是要叫顾随忙些了。
    否则净在阿杳身边动手脚,实在烦人。
    “这个不要也罢,我改日给你雕一个。”他眼角一眇,神色冷淡,那香筒便直对窗户飞去。
    顾遥伸出去捞的手迟了一瞬,那香筒准确无误地撞到窗棂,推开窗户跌出去了。
    只是声音有些大,但是半天都没听到李谦或者五月的声音,顾遥也懒得管了。
    但是看到他这样丢春生的东西,顾遥有些不舒服,便道:“你哪里会雕这些了?”
    “你怎么晓得我不会雕?”孟辞也有些不快,拉着顾遥坐下了,“我不光会雕,且比这个强多了。”
    顾遥信他才怪,狭促心一起,道:“先是没了张希黄雕的香筒,如今这个也没有了。你倒是要做一个更甚张希黄的香筒,才算是说得过去。”
    孟辞面上一僵,道:“那就赔给你一个更甚张希黄雕的便是。”
    两人笑嘻嘻地说了些闲话,这才开始说正经事情。
    孟辞有些严肃道:“你可知道如今已经有不少流言,说铜仁府的知府是祁阳长公主死而复生?”
    这话几乎是平地起雷,将顾遥惊得有些晃神。
    “是哪里起的?”
    孟辞摇摇头,道:“几乎是同一时间,根本无法查出来。而且如今流传得极为低调,只有我专门放出去的探子才知道,可流传速度实在太快,根本无法遏止,是有人蓄意如此而为。”
    因为先前在茶楼里发生的不是小事,所以顾遥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是以自己一直都在关注此事。
    她一直以为是没有意外,原来只是自己的人手不够深入,所以不知道罢了。
    既然已经如此,顾遥便将那日在茶楼的事情仔仔细细和孟辞说了。
    孟辞的脸色果然不好看,道:“你怎么不早些和我说?”
    碎碎念:没人爱没人疼的小白菜就是我了……难受哇,心里真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