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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对此情形,萧月毫不在意。
    以石珪昔日犯下罪行,实在是死有余辜,这般死相反而便宜了对方。
    只是她细眼瞧着远方芦苇荡,便不免生出几分疑虑,只因从那芦苇荡之中,分明可以感受到上百道气息,是有人藏在里面吗?
    萧月信手一挥,无形剑气无远弗届横扫而出,顿时将那足有腰间高的芦苇荡尽数斩断,只留一片茬子留在湖面之上。
    “出来!”
    蓦地一声厉喝,萧月这一手,立刻便让藏在芦苇荡的人惊住,只能瑟瑟发抖从里面走出来。
    先前她只是存心震慑、未曾杀气,否则这一下,便会让芦苇荡之中的人尽数灭绝。
    “他们是?”郑元龙着眼望去,却觉得远处那些人有些熟悉。
    待到这群人自芦苇荡之中走出来,他顿时跳起来,拍着手一脸欢喜欢:“是萧景茂他们!没想到他们还没死。”这个时候,距离已经拉近到足以见到对方相貌的程度,萧月也已经辨认出领头之人,正是往日所见的熟悉相貌。
    萧月顿时笑了,笑的极其开心:“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活着。”欢喜之虞,却觉得热泪盈眶,润湿了眼珠,也朦胧了眼光,只因为他们还活着。
    只需要活下去,那就有希望!
    直到这时,萧月方才明了当初主公想要突围的原因所在。
    既然乃是友军,那便没有拒绝的余地,于是郑元龙便和成风两人将船上绳索丢下去,让已经聚拢在这里的赤凤军战士纷纷攀爬着绳索爬上来,汇聚一处。
    “兄弟啊。没想到我们还能够再相见!”
    数目相对,郑元龙、成风已然控制不住心头思绪,早和萧景茂抱在一起,口中更是大声笑骂道。
    而那些士兵也见到昔日造孽的几人全数惨死,心中欢快之下也开始打扫整个巨舟,除却将那些曾经丢失的铳枪集中到一起,也开始将这巨舟上的尸体丢入湖水之中,然后占据他们空出的位置,准备将整个巨舟带回到根据地之中。
    之前军中只有几十条寻常渔船可堪使用,虎蹲炮和铳枪也所剩无几,如今缴获了这三艘巨舟还有上面装备的大量武器,那对革命事业便更为方便了。
    一脸高兴,所有人都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黎明之前的黑暗已经过去,现在是迎接朝阳的时候。
    满怀期待,所有人都感觉精力充沛、干劲十足,仿佛下一刻便可以打到漠北,将那些鞑子和他们往常的祖先一样,彻底赶出去。
    只是萧月却略有诧异,因为她在这里看到了一位熟悉之人,一个始终穿着红色衣衫的女子。
    她带着警惕,低声问道:“是你?没想到你居然跑到这里来了?告诉我,这一次你又准备干什么?”
    说起眼前女子,她却是太过熟悉,主公破关成就地仙时候出现过一次,后来在大名府一剑枭首严实时候,这女子也曾出现过。
    每一次出现,皆让整个中原局势产生变化。
    这女子,究竟存着什么目的?
    “看样子你似乎认出我了?”赤衣女子似有诧异,轻轻将秀发拢起放在耳边,白皙的脸庞之上带着苦笑:“不过这一次我可不是找你打架的。事实上以你现今修为,我可斗不过你。”
    “这是自然。”萧月下巴微昂,略显倨傲。
    她如今抵达地仙境界,自然生出一丝俯瞰之色,就连说话时候也不免透着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来。
    正当赤衣女子想要问话,萧月又是问道:“还有,在对话之前,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朱艳!这是我真实名字。”赤衣女子平淡回道。
    “四凶之中的色凶?”萧月顿感诧异,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
    朱艳此人她曾听萧凤提过,乃是当初随着斡烈兀术答一起围攻兴庆府的四位高手,其中毒凶欧灵邪在当初围攻兴庆府时候被忠勇四将薛冷击杀,血凶在萧凤出关之后所击杀,剩下的斗凶东方烈阳不知所踪,而传闻之中那色凶朱艳却是个不男不女、荤素不忌的家伙。
    未曾想,他却是变成眼前这般模样来了?
    萧月瞧着此女,顿时感觉几分排斥。
    任谁知晓眼前之人,乃是一个变态来,都会感觉不爽,她也是如此。
    “没错。就是我!”朱艳缓声诉道,神色异常平静。
    萧月轩眉立起,低喝道:“那你找我干什么?”心念一催,剑芒窜出,更显几分威胁之意。
    若非之前她曾听萧景茂曾言自己被此人所救,只怕见面的一瞬间便会彻底暴走,忍不住心头杀意将此人杀了。没办法,昔日她父亲之死,和那斡烈兀术答自有缘由,连带着自然对四凶也心怀不满,后来更是屡遭冲突,自然也很难欣赏来。
    “为了你手中钥匙!”朱艳回道。
    萧月顿时疑惑:“钥匙?”
    “没错。藏在传国玉玺之中的钥匙。”
    “传国玉玺?你知道了!”
    “我家主上虽是久不涉尘世,但是其门生故吏遍布大江南北,若要知晓大名府兴隆寺所发生的事情,却是简单。”朱艳缓声回道,神色更是充满尊敬,显然对那位主上倍加推崇。
    萧月听闻这个消息,心中整个惊住,却是更为害怕。
    只因为根据她从眼前这人口中听到的话,分明可以知晓那人实力之强、消息之灵通,以及谋局之深远,只怕就连当初萧凤执意兴兵抗蒙这样的事情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这位主上,究竟是谁?
    萧月心中波澜更甚,对那位人却是疑惑更甚。
    “主上?”
    “没错。主上!”
    “是他派你来的?”
    “是的。因为你手中有他需要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
    萧月虽是隐隐之中猜测到对方的目的,但是却也不愿意就这么暴露,便始终吊着对方胃口。朱艳自知无法继续拖延,只好直接了当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传国玉玺破碎之后,所遗留下来的钥匙!这是破解宋徽宗艮丘之迷的关键东西。”
    “宋徽宗?艮丘?钥匙?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这话,萧月更觉疑惑了,便继续追问。
    朱艳反问道:“你应该知晓宋徽宗吧,那更应该知晓他曾经弄出的花石纲喽?”
    “当然。”萧月点点头,却想起年幼时候,自己向父亲请教时候的样子来,而那略显悲伤的刚毅脸色,始终让她难以忘怀:“家父每次说及此处,都言自此之后,北宋便有崩溃危险。但是这个和传国玉玺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而且还有大大的关系。”朱艳缓缓将当初之事一一诉说明白。
    原来当初,宋徽宗因为偶然机会得到了真正的传国玉玺,无奈这传国玉玺力量太过强横,非是他一人所能控制,于是宋徽宗赵佶便想出修建艮丘,意图以艮丘将其镇压,汲取其中的力量。而那八枚伪造的传国玉玺,便是他制造出来,用来方便自己控制和氏璧的道具。
    然而在这过程中,传国玉玺忽然爆发强横力量,导致整个计划彻底失败。
    艮丘自动封印,当初参与此事的宋朝高手也全数殒命,造成国内实力真空,让外族有了可乘之机。
    之后更出现靖康之耻,艮丘也被当初愤怒的平民百姓夷为平地、不负所存,十枚传国玉玺也自此消失不见,失去了传国玉玺之后,宋徽宗自然也无法利用其中力量,便被金朝抓住自此北狩,过上了自己可怜而又可悲的一生,孤独终老。
    这些过往事情,本应该尘封在历史之中,但是在朱艳那位有心人的关注下,却终究找出了其中的蛛丝马迹,而且在现如今这个末世之中,那人也打算将曾经遗落的传国玉玺收拢起来,重新开启艮丘,从而能够从中取出传国玉玺,获取其中力量定鼎天下。
    听闻此事,萧月虽觉有些怪异,但是自然知晓那传国玉玺的力量如何强大。
    仅是一枚伪造品,便能够成就她和其妹妹地仙之境,若是真正的传国玉玺,那其中力量更是不可思议,足以让任何强者为之震惊,并且生出觊觎之心。
    “你的目的,是邀请我一起去开启艮丘吗?”
    听罢之后,萧月缓缓问道。
    朱艳微微颌首,回道:“没错。毕竟你也有钥匙,自然有资格参与这角逐天下共主的争锋。”
    “不过这也很危险,和氏璧终究只有一个,而华夏之主自然也只能有一个。”萧月凝眉,却从其中闻到一丝烽火味道来。
    能够得到传国玉玺的,并非寻常之人,只有可能是地仙人物才能够参与其中,而且最终奖品只有一个,那就意味着中途者必须要和其他势力相对抗以及竞争,就和那些生存游戏之中的那样,通过各种手段彻底决出胜负来,进而最后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死亡游戏,名副其实!
    朱艳颌首回道:“这是自然。而且你也无法逃避,毕竟你已经拿到了钥匙。既然拿到了钥匙,那就必须参加。而且,传国玉玺的力量,对你们赤凤军来说,也是极其需要的吧。若是那玩意,或许能够将你家主公唤醒!”
    “主公?唤醒?你知道了?”萧月咯噔一声,又是逼问。
    朱艳嘴角微翘,笑着说道:“我说了,我家主上神通广大,关于你家主公的事情,他可是了若指掌。”
    “按照你这说法,那我岂不是必须参加了?”萧月轩眉倒竖,透着一股怒气。
    这种被摆弄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但是她却有无法摆脱,必须要参与此事,否则的话主公岂不是要彻底沉睡在石卵之中,并且永远无法破关而出了吗?
    朱艳抿嘴笑着,明明内在乃是一个男子,然而她这番笑容,却更是透着几分风姿来,让人不由得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甚至忘却了对方的性别。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自然欢迎。”朱艳言罢,已然自巨舟之上纵身离开,凌波微步、踏水无痕,如斯轻功也是不凡,难怪当初能够自石珪手下,将萧景茂此人救下来。
    萧月也没心思继续追问,便任由此人离开,只是心中忐忑不安,为着之后的事情而略显困惑。
    这番大事,寻常人根本帮不上忙,或许也只有她的同胞妹妹,能够给一点建议吧。
    萧月这样想着,也从白洋淀离开,重新回到中都之内。
    而郑元龙、成风两人再和萧景茂相谈之后,也助萧景茂将周围顽固实力尽数铲除,就地建立根据地,并且让他和虞诚、杨禅,以及王践行、杨辉、王动这两个根据地联络起来,彼此互相依靠,形成犄角共同抵御蒙古围剿,并且互相帮助扩展根据地的范围。
    由此,三大根据地就此建设起来,并且在未来的时候,成为赤凤军彻底击败蒙古,一统华夏的关键棋子。
    …………
    中都府,香满楼。
    而在二楼天字一号房之中,却满是充满着莺莺燕燕、欢声笑语,和白洋淀那里的革命情怀,完全是变了一个味道。
    只见那宇文威一脸醉态,满脸堆笑的说道:“王大官人。你这生意最近可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
    那王大官人,亦或者花和尚连连摇头,回道:“那阿合马欺人太甚,他娘的竟然要让我捐出一万担粮食?他娘的,这可全都是我辛辛苦苦积攒的。怎么能够轻易送给他?”
    另一人也是喝道:“没错。自从那阿合马上台之后,咱们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这不,现在那小子又向咱们摊派三千布匹。三千啊,这可是三千啊。他妈的,这让咱怎么活啊。”骂骂咧咧的,这肥恶蛟整个人瘫软在酒桌上,随手拿过一个酒坛子,便朝着口中不断灌去。
    宇文威不免摇摇头,又是问道:“那我所需要的那批货呢?”
    “货?你是说你要的粮食和布匹吗?”
    花和尚好容易才将脑袋从桌上抬起来,摇了摇头之后,他似乎回过神来,大手一挥便说道:“只需要你将钱给到位,我自然就卖给你。”说着,嘴巴一张,“咳”的一声便哈出诺大的酒气,让人闻着都感觉到一股子腐臭味。
    “没错!只要有钱啥都好办。不过你真的能搞定阿合马吗?要知道那厮可是一头狮子啊,会吃人的。”
    肥恶蛟含混说着,虽是酒醉之中,说道此人也依旧一脸害怕。
    宇文威扶须笑道:“这个自然。那人虽是拜火教出身,不过在我看来,还是不在话下。只是两位,我要的那批货,可不能懈怠了!”
    “当,当然!只要是有钱赚,谁不愿意啊。你说是不?”花和尚和肥恶蛟含混说着,已然一头栽倒在桌上,却是喝的太多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