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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江陵,我要了

      “她不会来要,我保证,”梁二正色道。
    “好吧,”柳福儿将婚书放到床头的小匣子里,道:“那我就暂且先收着。”
    梁二微微松了口气,又把柳福儿抱在怀里,继续按摩。
    柳福儿眯着眼,犹如一只被撸毛的猫,舒服的发出气声。
    梁二道:“过两天康儿就满月了,泰水大人的意思是搬去东边更大些的院子,或者去清流县里也行。”
    柳福儿有些困意,脑子转得越发的慢了。
    她迷糊着道:“这儿不是挺好的,搬来搬去好麻烦的。”
    梁二道:“这民居太窄,人员也杂,康儿此时还小,倒还好说,若是等他大大,再在这儿,会跑不开的。”
    柳福儿哼唧一声,传来细微的呼声。
    梁二低头。
    见她微张着小嘴,已经睡着。
    他只得将她塞进被里,又给她掖好被角,方才躺下。
    第二天清晨,梁二复又提起这个话题。
    柳福儿很随意道:“你们看着办就是。”
    屋外,徐四过来拜访。
    梁二忙去厅里,道:“你不是回县里了吗?”
    徐四无语。
    县里离这儿又不远,他回去之后,难道不能再来吗?
    司空八郎听出梁二明显的嫌弃,赶忙轻咳了声,请徐四坐下。
    徐四将带来的锦盒递过去,道:“这是康儿的满月礼。”
    梁二拿过来,见里面是纯金的金锁,便道:“算你识相。”
    送礼还没能得着句好话,徐四一阵心塞。
    司空八郎瞟他一眼,问徐四,“怎的这会儿就送来?”
    徐四笑道:“前些日子江陵被乱军所占,家父与叔伯们担心他们据地做大,想趁其脚跟未稳,将其驱离。”
    “我早前与乱军有过几次交锋,对他们也算了解,长辈们便着我与九弟一同前去。”
    “再有,九弟这就要定亲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总不好缺席。”
    说到行军,司空八郎立时想起早前蜀地的遭遇。
    他转了转眼睛,问:“那位杜郎君可还好?”
    徐四看了眼梁二,道:“杜五郎受司马重创,而今腿脚不太方便,此番便留在淮南。”
    “他那刀可不是我砍的,”梁二咧嘴道:“他还欠我一刀呢。”
    内室里,柳福儿撩了帘子出来,道:“四郎,不知此番徐家打算出多少兵力?”
    徐四转眸,定定看她。
    分别几年,柳福儿明显张开了。
    昔日如少年般的清秀,已变成妇人特有的娇媚。
    徐四目光闪了闪,极快的转开,道:“差不多两万人吧。”
    柳福儿微笑,“我前后也与乱军交过几次手,如今的乱军早已不是昔日的吕下阿蒙。恕我直言,若徐家还是早前的战力,只出两万,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徐四顿时面色微沉。
    这些时日,他也派人去汴州了解了些。
    除开柳福儿在梁家的情况之外,最让人称道的便是她只带千名兵士便将几万乱军挡与城外。
    非但如此,她还设计杀了曾三,要不是尚大跑得快,只怕也不是重伤了。
    “那依你看,该多少合适?”
    徐四问。
    “至少二倍,”柳福儿淡淡的道。
    徐四皱眉。
    那岂不是要徐家倾巢而出?
    只为了并不是十分必要的城池,实在也太不值得。
    他立刻决定,要回去劝大兄和阿耶等人,江陵一事实在得不偿失。
    他起身要走。
    柳福儿微笑,道:“四郎莫急,凡事都有解决的法子。”
    “大郎且多珍重,待我回来再叙,”徐四浅浅一笑,朝众人一拱手,快步离开。
    梁二一个箭步窜到门边,挡住徐四,又冷脸道:“赶紧回去。”
    柳福儿顽皮的吐了吐舌尖,缩了回去。
    梁二这才让开门,道:“回去了送些补品过来。”
    徐四看他。
    梁二道:“你有意见?”
    徐四摇头,知晓他是怪自己疏忽,差点让柳福儿见风才刻意挑刺,便道:“我回去就让人送来,行了吧?”
    梁二挑衅不成,有些悻悻。
    送了徐四,司空八郎拉住梁二,道:“人家对你一贯客气,又请来名医,还送来好些药材。你这般对人家红眉毛绿眼睛的,可有点说不过去啊。”
    “我对他好着呢,哪有你说得那样,”梁二瞪着眼睛死犟。
    “你就有,我都看见了,”司空八郎道。
    “哎呀行了,”梁二扯他道:“你有空关心这个,不如去看看康儿,昨天他可是会朝我笑了。”
    “真的?”
    司空八郎立马转脸就去侧间。
    梁二赶紧进里间,见柳福儿正叠儿子的衣裳,便凑过去道:“娘子,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柳福儿斜睨他,道:“我就是问问,打什么主意?”
    梁二呵笑,指了指她手指,道:“刚才你指节红了。”
    柳福儿看他一眼,做莫名其妙状。
    “你一想事就爱揪手指,刚才你定是琢磨什么了,”梁二环着她肩膀,撒娇道:“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柳福儿甚是无语。
    这动作再过两年就该是他儿子来做了,他也好意思提前拿来用。
    梁二见卖萌不成,便一歪,倒在儿子的衣服上,又骨碌进她怀里,抱着她捣乱。
    柳福儿无奈,只得道:“唐氏的毒药是来自马颖,我吃了她那么大一亏,总得讨回点本。”
    她道:“江陵我要了。”
    “好,”梁二道:“娘子威武。”
    又问:“那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去荆南,”柳福儿道。
    “不干,”梁二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就没有了,”柳福儿板着脸去推他脑袋。
    梁二死皮赖脸的歪缠了会儿,见实在没有商量的余地,道:“等你坐满了月子,我再去。”
    柳福儿道:“荆南那些人都是些地里刨食的老实人,舞不得棒,耍不开枪。你不提前过去训练,等我用他们的时候现教?”
    梁二看她板着脸,便软声道:“可我不放心你和康儿。”
    柳福儿道:“康儿有包娘子和陈郎中,我有重槿和赤槿,阿娘和义兄也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梁二瘪嘴,摸她肚子。
    柳福儿道:“包娘子昨天也说,我情况已经好得差不多,等出了月子,也就彻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