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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脸上伤了,又不是脑子有伤

      两人在花厅里安坐。
    半晌柳福儿快步进来。
    山郡守急忙起身,目光略过柳福儿,往其身后张望。
    门外,一片衣角随风轻摆。
    山郡守急忙过去,看到门边之人,他叫了声宝儿。
    柳福儿歪了头,刚好可以看到水郎君的后脑勺。
    当真是半点眼神也不分给山郡守。
    柳福儿微咧嘴,暗道要是康儿这般,她就……
    打,舍不得,掐,她心疼。
    要不……
    反正是亲的,抱着撒撒娇,以她家宝贝可人疼的性子,定会给她个暖暖的拥抱。
    门边,山郡守瞧见水郎君脸上的伤,登时面色大变。
    他叠声问怎么弄了,想要看,又不知该如何下手。
    水郎君一把甩开他小心翼翼靠过来的手掌,冷冷的说了声“不用你管,”便朝前奔去。
    柳福儿轻咦了声,赶忙起身。
    见他跑得方向是客舍那边,方才放下心。
    山郡守好容易找到儿子,眼见他走了,赶忙往前去追。
    谢大急忙叫住他,道:“郡守,令郎如今暂居在这里,你若想他过来便是,千万莫要逼得他再生离意。”
    山郡守立时停了步子。
    重又回到花厅,柳福儿起身郑重行礼,道:“山郡守,令郎见义勇为,他脸上的伤便是救我亲人才伤的。”
    她很是有些不好意思,道:“令郎的伤,我定会寻访名医,尽最大可能恢复他昔日模样。”
    “至于其他,”她道:“郡守尽管提,只要我能做。”
    山郡守看了眼柳福儿,摇头,道:“你我两家皆是世交,还是称我世伯吧。”
    他拱手道:“小儿任性,行事没轻没重。若他有个什么不当,还请城主莫要往心里去,只管告诉我,我来教训他。”
    “世伯客气了,”柳福儿呵呵:“令郎人很机灵,虽然有些桀骜,但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只要有道理,他还是能听进去的。”
    山郡守笑得眼睛眯起。
    即便儿子不待见他,但听到儿子被人这般夸奖,他心里还是十分高兴。
    确认水郎君身份,谢大便陪着山郡守回驿馆。
    柳福儿转去客舍。
    才要进去,就看到青苗一闪而过。
    柳福儿皱眉喊住他,道:“静娘在里头?”
    青苗小心的点头,道:“娘子担心他伤口裂开,我们也才刚来。”
    柳福儿看他一眼,道:“罚奉一个月,小院这月用度减半。”
    青苗耷拉下肩膀,低低应了声是。
    柳福儿提步,进了客院。
    屋里传来管静细细的说话声。
    也不知管静说了什么,水郎君忽然爆发。
    只听得他喊了声滚出去,接着管静便被猛力搡了出来。
    门砰的关了,管静表情有些委屈,但还是站在门边叮咛。
    柳福儿轻咳一声,淡淡的看她。
    管静一下子收住话头,转头望来。
    柳福儿的目光十分平静。
    管静有些局促,手忙脚乱的收拾起自己的狼狈,屈膝行礼。
    柳福儿淡声道:“还不回去。”
    “姨姨,”管静纠结着脸。
    柳福儿斜她一眼。
    管静立马老实了。
    她屈膝一礼,蔫蔫的出去。
    柳福儿提步到门边,敲了两下,道:“是我,开门。”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柳福儿一扯嘴角,退后两步。
    提起裙摆,双腿等第,一个箭步上前,而后一个飞踹。
    门板发出一声巨响,支离破碎的歪斜倒地。
    柳福儿淡定收回脚,将裙摆拉平。
    抬眼见水郎君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她温雅一笑,道:“好了,现在可以说话了。”
    水郎君眨巴眨巴眼,脑子一片空白。
    柳福儿道:“知道君子风仪吗?”
    水郎君微微张嘴。
    柳福儿嘴角含笑,温雅的道:“下次要是让我再看到你这么对小娘子,我就让你充分体悟一下。”
    水郎君盯着她脚边的裙摆,再看她柔和的面庞,又看四下飞溅的木头渣滓。
    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小小瘦瘦的人竟然能把门踢成这样。
    柳福儿理了理裙摆上的丝绦,道:“你的家事我不管,但你的伤我不能不管。”
    她道:“这些日子就先留在这儿吧,伤好了,你要走,我绝对不留。”
    她转头就走。
    水郎君探头去看。
    暗道这么凶的夜叉,也幸亏是嫁出去了。
    忽然的,走在甬道上的柳福儿扭头。
    水郎君唬了一跳,脚下意识的后退。
    柳福儿微扯嘴角,道:“放心,以后静娘绝不会再来烦你。”
    说完,她大跨步出去。
    水郎君下意识往前迈步,当要跨过门槛时,他才醒悟过来。
    他急忙收住脚,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表示自己才不稀罕。
    可没等他说,柳福儿已出了门,回应他的是一声山响的摔门声。
    门板拍在门框上,颤抖着打开。
    水郎君的面颊狠狠抽搐两下。
    算了,他一个风华正茂的郎君,还是别跟个上了年纪的大娘子计较了。
    这厢,柳福儿疾步转去管静的小院。
    没等进门,就见管静和青苗老实的立在门边。
    柳福儿扫了她一眼,径直往里去。
    管静敛着衣襟,小心跟从。
    待到进了屋里,柳福儿示意青苗出去,而后道:“跪下。”
    管静闷不吭气的跪在地上。
    柳福儿道:“知道为什么?”
    “知道,”管静道:“娘子的名节大如天,我不该跑去客院寻人。”
    柳福儿抿嘴,道:“还有呢?”
    管静想了想,试探道:“还有早前我不该瞒你。”
    “这个已经过去了,”柳福儿打断她道:“再想想。”
    管静垂下头,眼皮快速的眨。
    只是想了好半晌,也没想到自己到底哪儿还错了。
    柳福儿运了会儿气,见她还不开窍,便道:“你怎滴就那么软?”
    她道:“你阿耶阿娘还有我,护着你,宠着你,把你养这么大,难道就要给他当撒气桶使的?”
    “还是上赶着的,”柳福儿气得翻了个白眼。
    管静抬眼,小声道:“他上了脸面,心情不好,我若不顺着他,岂不更火上浇油?”
    柳福儿瞪眼,道:“他脸是伤了,可没伤脑子。”
    “哪儿伤了咱们治哪儿,该谢,咱们百倍千倍的谢,用你低三下四,死乞白赖的去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