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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一人之罪

      “所以,你们干嘛去了?”玄学刻印坐在会长座上,看着眼前这两个垂头丧气的男人,不觉有些好笑。
    “别提了,我们去调查谣言去了。”秋霜月叹了口气,然后抬头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玄学刻印,“从我的位置上下来。”
    “嗻。”玄学刻印故作恭敬地拱了拱手,然后从秋霜月的座位上跳开了。
    “调查谣言?”玄学刻印站在一旁问道,“啥意思?是你们之前谈过的那个谣言吗?”
    “是啊。”辉光沙**了点头,“月歌城的信息已经被光环教会完全封锁了,想弄到这些东西还真得费点劲,我估计得去其他城市才行了。”
    秋霜月听了这话,似乎想到了什么。
    “其他城市?你能肯定这个谣言被传播到了其他地方吗?”
    辉光沙漏摊了摊手,“这是必须的吧,谣言这个东西不就像是病毒一样吗,好事者越多,它的传播速度自然也就越快。”
    “有道理。”辉光沙漏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明天就去其他城镇看一看吧。”
    “咳咳。”这时,玄学刻印清了清嗓子,试图吸引旁边两人的注意,“大男孩们,在你们制定自己的计划之前,有件事情我得跟你们说一下。”
    “嗯?”辉光沙漏和秋霜月将目光投向了玄学刻印,“你又咋的了。”
    玄学刻印将刚才从神秘女人手上收到的信封在两人面前晃了晃,“哼哼,这里有一封给你们的信,你们要不要看看呢?”
    “寄给我们两个人的?”秋霜月指了指自己,“寄信的人怎么会知道我们两个人现在在一起呢?”
    “啊。”玄学刻印摇了摇头,“信件不是寄过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兜帽的神秘女人交给我的,在交给我以后她人就不见了。”
    “不见了?”辉光沙漏看着那封信思忖道,“果然很神秘。”
    “你有什么线索吗?对于那个女人。”秋霜月的关注点显然和常人不太一样,在一般人都关注信件的时候,他却关注起了那个送信的女人。
    玄学刻印看着秋霜月,很无奈地耸了耸肩,“这我能有什么线索,你当我谁啊。”
    “好吧,那把信拆开吧,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秋霜月点点头,示意玄学刻印开信。
    玄学刻印听言,便将手放在了信封的开口上,然后一把将它撕了下来,并把封内的信纸抽出。
    令人惊讶的是,在信封里装着的信纸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大,仅仅只是一张比便利贴稍大一些的小纸片而已。
    “这纸片上写的啥?”玄学刻印将手中的便利贴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却发现上面并没有字。
    “你看不到很正常。”秋霜月把便利贴从玄学刻印的手中抽了过来,“这信是写给我和辉光沙漏的,所以只有我和辉光沙漏能看见。”
    “欸……”玄学刻印显得有些惊讶,“还有这种操作吗,真是令人窒息的操作。”
    然而,当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便发现秋霜月愣在原地不动了。
    就像一尊石像一样。
    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张空无一字的纸片,表情仿佛有些呆滞。
    而一旁的辉光沙漏在看见纸片之后,也瞬间凝固在了原地。
    “这……这是……”他的口中喃喃,仿佛发现了新世界的宝藏。
    只有什么都看不见的玄学刻印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懵逼,不知道他们两人在为了什么而震惊。
    ……
    眼前的山峦就像是一道道屏风一样,不仅挡住了我们的视线,也挡住了毒辣的太阳。
    “休息会儿吧,趁着太阳还在山的那一边。”我提议道。
    “如此甚好。”星环点了点头,然后直接靠着一块石头席地坐了下来。
    看样子即使是星环也会有累的那一天啊。
    “那正好我也歇一歇,走了那么久的山路确实有些累了。”克拉夫德也顺势在星环的旁边坐下。
    “对了。”克拉夫德看着我说道,“长夜你是玩家吧。”
    “我是啊。”我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跟着我们走了这么久都没有下过线呢?”克拉夫德看起来很关心我的身体状况,“年轻人还是身体要紧啊,别太透支。”
    面对克拉夫德这个问题,我也不好意思说我其实是个ai。
    毕竟很久以前奈特斯拉格,也就是酋长,对我的嘱咐还依然留在我的心中。
    不能随意的将自己身份透露出去。
    因为会有人因为我‘电子幽魂’的这一身份前来肃清我,把我当作一个故障回收掉。
    所以,我真的是个故障吗?
    真的会有故障像这样一样活到现在而且还做了这么多事情的吗?
    虽然心中对奈特斯拉格的话语出现了一些微小的怀疑,不过这种关乎生命的事情我还是不愿意过于轻视的。
    “没关系的,老先生。”我微笑着回应道,“不用太担心我。”
    “但愿如此吧。”克拉夫德端详着我,“反正人的身体都是由人自己做主的,你怎么样对它,它就怎么样对你。”
    “一开始我当教皇的时候,其实脑子里思考的东西是不太多的。”克拉夫德似乎通过我回忆起了什么,开始兀自感叹起来,“当时我心中所想的就只有如何管理好这个国家,以及处理好各个势力之间的平衡问题。”
    “可是如果你只考虑这些的话,往往会漏掉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克拉夫德缓缓说道,“比如人心啊,臣子的意见啊,还有少数派的看法啊这些,都会被漏掉。”
    “现在看来,我大概明白为什么当时瑾瑜会刺杀我了。”克拉夫德苦笑道,“她是觉得,这个国家在我的手上会失去希望,我的这种治理方法迟早会毁掉织星国。”
    “可是现在不也一样吗。”克拉夫德摇了摇头,“对外扩张,毁人家园,搞的万叶国满目疮痍,家破人亡,这些也是罪过啊,是会深深铭刻在瑾瑜骨髓里的罪啊。”
    “而这些罪,迟早有一天会降临在织星国的头上?”我用疑惑的语气说道。
    “织星国也许不会,但至少,瑾瑜会。”
    克拉夫德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