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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拆迁安置

      双马车道,单人行道,环宫大道算起来相当于四三车道的宽度。
    只不过,马车较汽车要窄一些,道路也就没有设计得像现代那些宽阔,饶是如此,占道拆迁的人家也不少。
    拆迁安置从古到今就是一个大问题。
    时不时的会有所谓的钉子户出现。
    “娘娘,怎么赔偿也是一个大问题”常九得了下人回答,占道拆迁户多达一千二百户六千三百八十二人,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要安置这么多人数。
    六千多人的吃喝拉撒在哪里解决,绝对是不是一件小事。
    他的头一下就胀痛无比。
    唱戏他是拿手好戏,可是,干这些他觉得自己特没本事。
    首先一个,这么多人要安置在哪里;第二个怎么安置,第三,最重要的问题是银子。
    朝廷是不是要出资。
    “本着谁受益谁补偿的原则,这些拆迁户的赔偿问题就该由谁来解决。”周漫青淡淡一笑:“银子不是那么好赚的。”
    四家大户组团成立了一个路庄行,就是专门为修路而设立的。
    周漫青明确告诉常九,这些赔偿得路庄行来做。
    还要赔偿银子,之前可没有想到这一茬去。
    那这笔生意到底是赚还是亏?
    “在我看来,百分之百的赚。”因为土地是朝廷的,还不用出银子:“我已经想好了,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分别规划出一块土地,集体安置这些拆迁户,修一样的房子,只不过面积视人数和原房屋总数而定。”
    不是路庄行吗,怎么还要修房。
    回头是不是还有更多的事在等着自己?
    常九的脑袋已经不能正常运转了。“本宫觉得,以本宫这些方案入股就可以了,真不该再出资三百万银子。”技术是无价的,周漫青真是后悔自己的丢了西瓜拣了个芝麻:“这东西运用好了,不仅不花钱,还能给你们赚五百万两,本宫可是为路庄行做出了大贡献,你们到时候给得给本宫封一个大大的红包。”
    啊?
    娘娘这脑子里到底装的啥?
    明明是亏本的生意,却说还能赚几百万两银子,这是怎么个操作法。
    还有啊,明明是漱玉楼带动三家大户为朝廷办事为帝后办事,怎么就变成了她为自己等人办事。
    好一个颠倒黑白的本事!
    “这是本宫花了半个月时间写下来的方案,你们可以随意改动,只要你们觉得是好的都可以用。”周漫青笑道:“就算是你们一点不改,我保证你们也能赚钱。”随后就有宫女捧上了一本厚厚的类似于话本的东西。
    正在一愁莫展的常九听到这话看见东西咧嘴笑了。
    “多谢娘娘,有娘娘的这些计划在,奴才一定照办。”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周漫青说能赚钱的就一定能赚。
    都说皇帝金口玉言,但是在赚钱这一方面常九觉得还是皇后娘娘的本事大一点。
    常九拿着厚厚的一本拆迁安置方案脸都笑烂了,走出了永乐宫。
    “娘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又给常爷写了话本呢。”律儿看着多年的黑上司变化多端真正是见识了周漫青的手段。
    “这东西,比话本还赚钱。”那可是真正的心血啊。
    这是一本策划书,不仅写了拆迁方案;还有安置办法,安置房的建设以及环宫大道的宏观蓝图计划书。
    周漫青的环宫大道分为了东西南北四个出入口,在这四个口子上设立收费站。
    进的时候收,出的时候不管。
    而四个方向就规划成了四个片区。
    分别在这四个片区给批了四块大的空地。
    沿环宫大道第一排全部修成铺面。
    空地上统一修建院子。
    有一进的,两进的,三进的,四进的,最大的院子是五进的。
    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天子脚下皇宫之外,三进到五进的院子就是专为达官贵人们准备的。
    一进的院子就是寻常百姓人家的,不过布置设施一点儿也不比五进的院子差。
    从屋基到屋顶房片的用料周漫青都要求绝对的好。
    保质保重的做好这些,让这四个新修的院落群成为人人角逐的对象。
    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
    因为要先安置那六千多人的拆迁户。
    以前是多大的面积,现在就赔偿多大的院子,多退少补。
    可以要大面积的院子补差价就行;也可以要小面积的院子,让路庄行倒给钱。
    而在拆迁之时,因为要住,就给每人二两银子一月的补助,让他们自行住处。
    二两银子一个月,先前对拆迁忧心忡忡的人看到这个告示的时候奔走相告,恨不能拆迁明天就能来。
    想想二两银子可以干好多事,普通百姓去做工,一个月也未必能挣二两银子。
    更何况,大人小孩子都不论。
    “毛三爷,你家大大小小加起来有二十口人,这一次你们家发财了!”一个中年男子对身边踮脚都看不懂告示的老头儿道:“你算算,四十两银子一个月呢,要是十个月都还没有修好院落搬家,你们家就能得四百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目。”
    “你骗人的吧?”毛三爷皱眉:“上面的人又不是傻子,能让咱得这么多银子?”
    “怎么可能是骗人的,漱玉楼那边的路庄行发出来的布告呢,说了的,拆到谁家了,谁家就去漱玉楼领银子,以户籍上的人头数为准,户主去签字划押。漱玉楼呢,谁都会骗人,但漱玉楼不会骗咱们。”男子对毛三爷道:“都说人多力量大,看来有人才有钱啊!”
    他真是后悔死了,上个月才嫁了女儿,户籍上生生的少了一个人就少了二两银子一个月。
    咦,可不可以再娶一个进门呢。
    反正儿子十五了,亲事也谈了,原本是明年娶亲的,要不和亲家商量一下提前将这婚事办了。
    “别想那好事了,你们看没有,咱们拆迁范围内的户籍已经冻结。”有人指着下面的温馨提示道:“看看,备注里写了的,从即日起,官府已经将户籍全部查封,只能减不能增。”
    什么叫只能减不能增。
    “就是那种死了的要去销户,不去销户就是欺骗,这样的人没有道德不说,还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死了就去销户,这是正常现象,因为有一个人的户口就要交一个人的捐税,不销是傻子。
    但是,也有那聪明的人在想,交一个人的捐税折合在人民币一年也才一两银子左右,要是不去销的等拆迁了一个月会领二两银子,总的是赚了。
    “不销户一旦查出就张贴告示出来,家族蒙羞不说,里长也要受罚。”中年男子看着下面的字脸都黑了。
    让家族蒙羞,还不立即让你出族!
    再一个,谁家出了这样的情况真的张贴出来,广而告知,不仅这家人娶媳妇,怕是嫁闺女都难吧。要是家有读书郎要下场的,连下场的资格也得取消。
    这样的处罚相当恐怖。
    哪怕再想要钱,也没人敢拿儿女的婚事前程来赌。
    常九坐在太师椅上,任由身边的小厮给他舒着筋骨,下首坐着的路行庄掌柜唐四正在汇报着民众看告示的各种情况。
    “常爷,您真厉害,将所有的空子都给堵住了。”唐四一脸的佩服。
    “呵呵,哪有哪有。”真正厉害的在皇宫,不过他可不敢供出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要钱无可厚非,千不该万不该算计到爷的头顶,爷可不当冤大头。”
    “看这样子,给二两银子一个月有点丰厚,民众们都相当的满意。”最怕的就是激起民愤。
    常爷的拆迁方案拿出来后,四大家族的代表们还是坐下来商议了一番的,当下就觉得给二两银子出去,只要没人闹事就好。
    毕竟这是天子脚下,又是皇帝让干的事,一个不好惹得百姓怨声载道那就是麻烦事。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时候闹腾起来没一个能脱得了爪子。
    经商这么多年,宁肯少赚一点也不惹麻烦。
    不惹麻烦就是最好的财产。
    “是啊,民众其实都是最容易满足的。”给你二两银子就让你搬出习惯了温馨家园,还乐颠颠的举双手同意。
    常九觉得这些民众挺可爱的。
    也是常九长年接触的生意都是以万为单位的,所以从未将这二两银子看在眼里。
    “我就不明白了,哪一次的善款下去不是丰厚的,可没有哪一次得到半点称赞。”李长相坐在长乐宫里看着督察部写上来的折子站了起来,围着桌子走了两圈,到底没忍住向周漫青抱怨。
    “你也不想想,哪一次的善款又是真正落到了民众的手上了呢?”朝廷拔款,钱是一大笔,路经几个衙门,层层盘剥下来,到最后落到民众手上的钱只够卡牙缝。饿得半死,还想要听他对你称赞,怕是想多了吧。
    李长祥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这样吧,我举个例子,如果富大镇受了灾,地里颗料无收。”这事不是周漫青瞎扳,是真正存在的:“朝廷按户均分二两银子的米粮下去,你猜到他们手上的时候能得到什么东西?”
    二两银子的米粮,那就是米粮了,还能是糠。
    “不错,很可能就是糠和一些米在里面,每户要是能领得上一斗米的话那就感恩戴德了。”周漫青知道现在的市场行情是一斤米十文钱左右,二两银子可以两百斤米了,但是,能落到农户手中有十斤算是好的。
    “可恶!”李长青总于清楚的知道了这其中的厉害:“这些贪官污吏害群之马真是该死。”
    同样是二两银子,让官府的人来办和让路庄行的人来办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这中间也不知道喂饱了多少狗官。
    李长祥的脸白了红,红了白。
    “呵呵,你也不用生气,这都是正常现象。”周漫青笑着安慰他:“历朝历代没有不出贪官的。”
    曾经看过一个电视剧,那气愤的皇帝指着跪在地上的文臣百官痛骂:真正的心头之患不在外面,而是在朝廷,就是在这乾清宫,就在骨肉皇子和大官之中,你们烂一点,国就烂一片,你们要是全烂了,全国各地就揭竿而起就让皇室之人和文武百官死无葬身之地。
    “朕要杜绝这一点!”他再也不要当流亡的皇室,如丧家犬一般躲在母后的身后苟活:“朕要做一个清明的皇帝,要让这承唐江山国泰民安!”
    挺好的,有志于做一个明君就有机会打造一个太平盛世。
    “青儿,这监督部门设得真好!”监督部也相当于是御史的分部,突然间,李长祥想要让监督部单独分出来:“朕要给他们足够大的权利,让他们和六部一样平起平坐;朕要让他们将承唐官员好好的看清,好好看牢。”
    但也不能过于严格,最怕的就是弄得草木皆兵,动不动就招来牢狱之灾,让人敢怒不敢言。
    “凡事以坚持事实求是,让百姓也好百官也罢,敢于说真话勇于说真话。”周漫青倒不觉得有那个必要升起来了六部同样重要,只要养着一群清廉的官员,再做足了他们的后台,让会得到同样的效果。
    周漫青最怕的是搞成明朝的锦衣卫那就麻烦。
    所过之处,几乎全都禁言,动不动就抓进东厂受罚受刑,那样民不聊生,国将不国。
    李长祥听后点了点头。
    是啊,过犹不及。
    这样的话,也只有他的皇后敢对自己说了。
    大臣们总是说“皇上圣明”“皇上三思!”
    圣明个狗屁,拍马屁的一大群,也没见人站出来说圣明在何地;三思,那又有谁可曾为朝廷为江山社稷真正的思考一次?
    “青儿,有你真好!”李长祥拉着周漫青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共著;执子之手,与子同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周漫青抬头看了一眼李长祥,这算是情意绵绵吗?
    呵呵,付出总有回报,李长祥不介意自己参言,那自己就能者多劳,她愿意为他分担忧愁。
    “你我夫妻本一体,不分彼此,夫妇一条心,黄土变成金。”周漫青自己也酸溜溜的回应了一句。
    看着帝后二人的样子,柴嬷嬷向众人挥了挥手,在她的带领下全都悄悄的退了下去。
    周漫青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腰酸背痛,男人要感激你,那真的是用行动来证明的。
    “娘娘,皇上去了御书房,特意交待若是娘娘饿了不必等他用膳。”柴嬷嬷一边指挥着宫女给周漫青穿戴,一边传达着皇帝的关爱。
    帝后情深,那可真正不是摆设。
    “给本宫先端一点汤来吧。”经过三年多的训练,现在的周漫青已经能厚脸皮的面对各种场面了。
    真是要命啊,这样白日淫宣的事她也干得出来。
    周漫青也无比庆幸六宫无粉黛了,也没有皇太后约管。
    若不然,这会儿外面必定传言她是怎么样的妖媚君王了。
    这样的日子真正过得不赖。
    “娘,娘,抱抱。”一岁多的愚哥儿从奶娘怀里伸出手来:“娘,不要愚哥儿!”
    怎么会?
    谁教的!
    “娘娘。”奶娘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半个时辰前太子殿下吵着要找娘娘,奴婢告诉他说您不在永乐宫里面。”
    结果,被这坑奶娘的玩意儿传达成不要愚哥儿,她又没长九个脑袋怎么敢胡言乱语呢。
    半个时辰前她正和李长祥云雨呢,周漫青的脸一红。
    “起来吧。”周漫青道:“以后本宫不方便的时候就告诉她本宫正在做事,等本宫做完了就去找她。”
    咳,这样的解释好像也不中听。
    做事,做那事呢!
    “谢娘娘。奴婢明白。”奶娘的背心渗出了一片汗。
    后宫之中,谁都知道娘娘有多得皇宠。
    虽然她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之前还是一个村姑一介农妇。
    如今坐在了后宫,那她就是皇后。
    皇后天生的威严一点儿也不比别人差点。
    所以,只那一眼,她就有窒息的感觉,差点以为她活不成了。
    不过好在她也知道皇后娘娘是一个明理的人,从来不牵怒无辜。
    “娘,娘,玩玩。”愚哥儿从小就被周漫青教导叫爹娘。
    皇上皇后世无双,但是爹娘却是千千万,她不想让孩子觉得他又多么的不一般。
    和普通孩子一样成长一样健康就好。
    至于皇上皇后,这只是一种职务,与为人父母无关。
    从小这样称呼,出外也不用刻意去纠正调教也能少不少的麻烦。
    想到出门,周漫青又想要出庄上。
    “娘娘,您这会儿去庄上,怕是老太太也忙不过来吧。”柴嬷嬷提醒了她一句。
    庄上难不成还有什么事?
    “娘娘,明天该下场了,老太爷和太上皇都要去考秀才。”这会儿,家有两个考生呢。
    是了,家有考生,全家禁忌的也多。
    自己要是去了庄上,冯氏要劳累分析照顾自己不说,连着两位老学究也要争着抱愚哥儿玩耍。
    她不是去帮忙而是去捣乱。
    不管中与不中,她都不能现在去,以防他们分心。
    “那就等等吧,过几天再去庄上。”说起来周漫青有点期待:“你说,我爹能中吗?”
    你说的是哪个爹?
    柴嬷嬷很想问一句,不过很快回过神,娘娘一般都是说的周家那位。
    叫养心殿那位一直是父皇呢,就算是在庄子上,也没有当着外人喊一声爹。
    娘家爹和公爹确实是有区别的。
    “娘娘,太上皇能中;老太爷也一定能完成夙愿。”柴嬷嬷心里其实很挺这些考生担忧的,这中的名额是多么的有限,可是偏偏还有两个人跳出来捣乱。
    太上皇,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却跑去考秀才,这话说出来都没人会信;皇后娘娘的娘家爹,明明可以靠着脸面頣养天年,却非要撑着老命过关,你说说,他们都是为了啥?
    确实不是给那些秀才添乱!
    李长祥下朝的时候听到周漫青说起这事儿笑了笑。
    “我期待榜首是父皇。”这辈子,父亲经过了考验很多,却全都是为了江山为了皇室。
    唯有这么一次下场考试为的是他自己。
    当初听闻他要下场的时候李长祥就抿嘴笑了。
    他都是从秀才一步步考上状元的,自己玩过的东西父皇捡来玩玩也不赖。
    再高的权势都没有看见真本事体现的那一刻激动和狂喜。
    “来人!”李长祥突然喊道。
    “皇上!”邓公公站了出来。
    “传朕指令,太上皇明天下场,务必让江御医和伺候的人精心一点。”老年人要经过考场的洗礼那也是脱一层的皮:“让江御医去考场外伺候着。”
    他没有让江御医去考场里伺候已经算是最大的隐忍了。
    “是,皇上。”邓公公嘴角抽了抽,京城里谁不知道江御医一直是伴在太上皇身边的,将他往考场一站,回头再见着太上皇的名字,你说这事儿穿不穿?
    要是考个榜首什么的倒也理解,锦上添花喜事一件;要是落到了后面,亦或者是名落孙山,皇上这样的安排确实不是坑太上皇?
    “让江御医在考场外茶楼雅间侯着吧。”周漫青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也别影响了太上皇的雅兴。”
    人玩的就是隐姓瞒名的刺激呢,真要给揭穿了,回头怕是要找他算帐,父子之间闹得不愉快。
    “是,娘娘。”以公公这才下去传旨,而且,是自己亲自传的,皇后娘娘有交待,就是这样的事也去打扰了太上皇的复习。
    太上皇考秀才,邓公公边走边笑,真正的就是玩票一般啊!
    他倒是有点期待这场好看的戏什么时候收场,又能发展成什么样的程度。
    庄上见江御医。
    “有劳公公给皇上和娘娘带个话,臣已将太上皇和老太爷的身体调养得很好了,下个场不会有大的情况出现。”累是累了点,不过完全能够支撑的模样。
    李长祥和周漫青听到这话也就放心了不少。
    “真是期待有好戏看。”最后连着周漫青都开始说笑了:“要是父皇中了榜首,咱们得好好庆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