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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有些事不能忘

      “帝少,有些事,你无法做到不清楚。”黑泽开口。
    帝延卿又笑了,“是啊,说来说去,事情到了这一步都怪我。”
    “话也不能这样讲,帝少……”
    黑泽沉吟:“也许错失了姜小姐,而认识了这一个江小姐,便是您的缘分。”
    “哦?”
    帝延卿挑了下眉。
    “难得啊,你也会讲这样的话。”
    “我不想看到帝少永远活在回忆里。”黑泽颔首,道:“帝少,有些事,您早该走出来了。”
    “没错。”
    帝延卿点了点头。
    他目光突然看向很遥远的地方,眸中没有焦距,不知道他具体看的哪里,能感受他的气息充满了无奈。
    “可我想要的那个人,始终都是她啊……”
    帝延卿默默叹了一句。
    而另一头。
    江佩娆接到顾知的消息,说他已经找到姜大志的下落了。
    她赶忙前往赴约。
    为了不让人察觉到,她还乔装打扮了一番。
    上了顾知的车,惹得顾知轻笑:“你好像做贼的。”
    江佩娆戴了一顶鸭舌帽,口罩遮脸,也没很过分的打扮,到了顾知嘴里就成了做贼的,好在两人比起之前的相处,关系融洽了不少,江佩娆没还嘴,她只道:“你速度挺快的,不错嘛。”
    “还行吧。”顾知接受赞美。
    “这事,你叫谁去做的?有没有惊动姜云曦?”江佩娆警惕。
    顾知笑笑,道:“这件事,我叫钟叔去做的,钟叔看着我长大,在我家都做了二十多年,我最信任的人。至于姜云曦?你大可放心,这阵子她不会有时间打扰你,她忙着呢。”
    “她忙什么?”
    “谈恋爱。”
    江佩娆一听这个词,浑身不舒服。
    谈恋爱。
    好一对狗男女。
    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长相厮守。
    顾知看到江佩娆的脸色,便知她想错了对象,不过,他不想揭穿,只笑道:“你不也在忙着谈恋爱。”
    “我那也叫谈恋爱?”江佩娆撇嘴不屑。
    顾知轻笑:“厉绝痕对你挺好的。”
    “看样子,你也知道厉绝痕。”
    “不是我想知道厉绝痕,而是厉绝痕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顾知开口说道:“他真看重你。”
    那天,厉绝痕自己找上门。
    厉绝痕没问他在帮江佩娆做什么,厉绝痕只警告自己,好好完成江佩娆交待的事。
    顾知想起来,觉得挺可笑。
    “他居然敢威胁我,作为宫允浩的敌对目标,他居然还敢威胁我,不怕我出卖他?”顾知道:“把你和他的关系出卖给宫允浩,宫允浩就会抓住你,拿你威胁厉绝痕,这样,宫允浩便有机会杀了他……”
    “你不会这样做。”
    江佩娆清冷地开口:“你不是那种人。”
    接触顾知,对顾知有所了解。
    从他帮姜黎姐弟收尸这件事,看得出来,顾知此人,重情重义,他不会轻易背叛一个人。
    “你就这么肯定,我不是那种人?”
    顾知轻鄙地道:“人在诱惑面前,没你想得那么意志坚定。”
    “可我知道你不会……”
    江佩娆坚定地开口。
    顾知表情微微愣住。
    可恶的江佩娆……
    为什么要用这种笃定的语气跟他讲话啊,为什么肯定他不会那样做,他顾知才不是什么好人,他只想为他的朋友报仇罢了……
    “说说看,你如何找到姜大志的?”提起这个名字,江佩娆的语气冷冰冰,完全没半点感觉。
    那个男人,不会再给她感觉了。
    小时候,那么信赖的父亲,那个发誓要一辈子好好孝顺的父亲。
    他给予的信任全部崩塌。
    回想起来,他那张亲切的脸孔,心都在作呕。
    “姜黎,你要保护好妹妹。”
    “姜黎,不要让妹妹在家孤独,你应该把我视为你真正的家人,记住,你的妹妹,不是我们家收养回来的孩子。”
    “姜黎,要永远谦让妹妹,照顾妹妹,你是姐姐。”
    真是作呕,恶心。
    照顾姜云曦,保护姜云曦。
    因为她是姐姐。
    她是该死的姐姐,愚蠢的姐姐呢。
    听信了父亲的话,傻傻的付出全心全意照顾保护姜云曦,才会害得自己变成这个模样。
    这样的仇恨,如何能忘?
    那般欺骗,如何释怀?
    她好恨,恨毒了姜大志的欺骗,恨毒了姜大志的背叛。
    如果不是姜云曦亲口讲的,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姜云曦是姜大志的亲生女儿。
    “随便一查,就知道他在哪了。”
    顾知的嘴角,不着痕迹的扬了一下。
    江佩娆冷笑,漆黑的瞳眸深处,抹开一种浓烈的色彩,“随便查,就查到了?你可能不清楚姜大志的身份……”姜大志曾经是上一任总统阁下的发言讲话人,他的身份地位还不错。
    宫允浩饶了姜大志一命,却不会允许姜大志继续工作。
    姜云曦呢?既然姜大志是姜云曦的父亲,从小便把姜云曦领回家,别说姜云曦那么没良心,放任姜大志不管。
    “我清楚姜大志的身份,他是姜黎和姜星河的父亲。”
    “他不配称为父亲!”听到顾知的话,江佩娆微微扬起嘴角,讽刺。
    顾知有点搞不懂状况,但他心里清楚,江佩娆比他了解的事情多,不免沉默,等待江佩娆的回答,江佩娆道:“他算哪门子父亲?亲生父亲会害死全家人,给一个私生女当垫脚石吗?”
    顾知不解:“你找姜大志到底想干什么?”
    “割下姜大志的脑袋,找人换取一个秘密。”这是对宁阿婆的承诺。
    顾知怔住,立马道:“江佩娆,你疯了!姜大志是姜星河的父亲!星河在世,虽说和姜大志的父子关系,谈不上多好,但倘若他在世,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砍下他父亲的脑袋,我警告你,不要胡来!”
    顾知突然变得激动,好像姜大志是他的亲生父亲一般。
    江佩娆暗暗挑眉,姜星河生前能得顾知这么一个朋友,也算幸运。
    她就笑:“你知道姜大志那些卑鄙的事,你便会赞同我的做法。”
    “不可能!你这是大逆不道!”
    顾知斥责:“姜大志又不是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