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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想让她死

      萧筱脸色一变,急忙将人护在身后,“你敢!狗急了跳墙,说不过就要动手,真是够恶心的。”
    “宁太太可能是长期得不到爱的抚慰内分泌失调了,难怪我看着鱼尾纹都长出来了。”乔以沫不仅没慌,依旧笑得很无辜,句句戳到她痛处上。
    最后这句话无疑是把齐晴的怒火引到了顶峰,从逼迫他结婚后,宁宇泽就再没碰过她,哪怕他喝醉的不省人事,她自己脱光了上床,他的身体也在本能的排斥她,这已经不是冷落,而是厌恶到了极致。
    长期的压抑,她的心理也几乎扭曲变形,当理智被怒火燃烧,脑子里只有疯狂的恨意和不受控制的举动。
    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她突然像个神经病患者一样,力气也大的惊人,还没看清楚她就一把扯开了萧筱,神情狰狞,张开双手,长长的指甲像个利刀一样的抓向乔以沫的脸蛋。
    而乔以沫也被她这突变的样子给惊住,一时间忘了反应。
    “沫沫!”萧筱惊呼。
    “住手!”
    就在那双满是恨意的恐怖大眼几乎要将她吞没时,身子猛然被一股力道拉开撞进一个冷硬的胸膛。
    视线错开,乔以沫也猛地惊醒,但同时头皮也开始发麻,脊背一阵凉意。
    “你刚刚在干什么?不知道躲开吗?”一道低沉的怒吼从头顶传出,傅司年抱紧着她,俊脸阴沉的可怕。
    就差那么一点,这女人是傻了吗?站着一动不动。
    乔以沫的确是傻住了,她惊魂未定,甚至忘了推开男人,抬眸极其复杂的看向已经被人控制住的齐晴。
    她还没恢复理智,那双眼睛,没了自我,像个医院里真正的疯子,只有恨意和仇视,对押着她的保安又咬又扯。
    怔怔看了几秒,她转向女人身边的宁宇泽,面无表情,眼神平静,甚至像是习以为常。
    他不慌不忙的从齐晴的包里找出一瓶药倒出两粒塞到她嘴里,然后对着保安吩咐道:“把她带到休息室,看着她。”
    保安虽然也有些惊诧,但什么也没表现出,利落的带着还在挣扎尖叫的女人匆忙离开。
    周围看戏的人也都不敢再看,匆匆都散了。
    乔以沫一直盯着女人离去,才震惊又带着几分无措的看向宁宇泽,“她……”
    “她病了,很早就开始了,吃了药就会没事。”宁宇泽没多解释,深黑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对她道歉,“对不起,刚才惊着你了,不过,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对外说,小齐也不知道。”
    乔以沫神色复杂,心中莫名涌出一丝悲凉,望着他,忽然很想说什么,却感觉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张不开口。
    唇瓣动了几次,她才垂着眸子,哑声说了一句,“我知道,那我先回去了。”
    齐晴疯了……
    那个女人真的疯了……
    刚才的一幕像是电影镜头在她脑中闪现了无数遍。
    以至于她怎么离开公司的都没注意。
    傅司年跟萧筱说了一句,一路横抱着她,一言不发的上了车。
    车子行驶了几分钟了,望着她依旧呆呆无神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样子,男人最终忍不住了,掐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冷声唤道:“乔以沫!”
    女人没有神游,其实在坐上车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她只是突然没了精神,也没了再挣扎的欲望。
    看着眼前男人的俊脸,她那张白皙娇俏却没有任何血色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有喃喃的声音,“她疯了……是不是。”
    男人眼神一暗,“这跟你没有关系。”
    “我知道……”她轻轻出声,又接着喃喃自语,“你说……她是因为宁宇泽还是因为……齐氏的倒台?”
    “我说了这跟你没有关系。”男人眼底涌出恼怒,轻轻一扯将她抱紧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沉沉开口,“不管什么原因,都跟你没有关系,不要再想了。”
    齐晴的事情,宁宇泽瞒的很好,连他也丝毫不知情,刚才也让他有些意外。
    不过……
    他漆黑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凌冽。
    女人没有挣扎,静静躺在他怀中,闭上了眸子,喃喃重复,“我知道。”
    她只是心里莫名有些沉重。
    现在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宁宇泽那么讨厌她也没离婚了,至始至终齐晴爱的都只是他,现在这种样子,他也没办法不管。
    车子缓缓行驶,有限的空间里气氛有些压抑。
    女人像是睡着了一般,呼吸极轻,安静的让人心慌。
    傅司年低头凝视着,专注的出神,纤长的睫毛下掩住的情绪一点点被泄露出来,似有若无的温柔绵长而又细腻。
    指尖轻轻剐蹭着她的脸蛋,他的俊脸忽然低下。
    唇瓣刚要触到她的额头,女人低软却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忽然响起。
    “傅司年……你说我会不会也变成她那样?”
    随着话音,她睁开眼。
    四目相对。
    男人的瞳孔瞬间缩到极致。
    只是下一秒,他忽然吻上了她的唇,很用力,像是带着强烈的怒火,又啃又咬。
    她这话,无疑是说给他听的。
    怪他逼她,不给她退路,把她逼到角落又狠狠折磨。
    她会不会变成齐晴那样他不知道,但那眼神让他心慌了一下,同时深埋了已久的怒火也涌了出来。
    这女人现在连看他的眼神都像隔了一道冰层,诚如时安说的那样,她克制着压抑着,但这让他很不喜欢,她想彻底告别的过去在他眼里跟现在没什么不同,甚至说根本没什么过去跟现在之分,她至始至终都是她。
    她看不明白,他就逼着她看明白。
    有些情绪一旦动了,就像是导火线一样,即便最后粉身碎骨,那也是两个人一起的黑暗深渊。
    乔以沫只是刚开始怔了一下,依旧没挣扎,因为她知道他最终会自己平息下来,这个理智的男人至始至终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而她却永远都猜不透。
    身子渐渐软成了一团泥,等他吻够了放开她,乔以沫将头枕在他胸口,轻喘着气,低低哂笑,“你不累吗?天天那么忙还要花时间想着怎么整我,我都替你觉得烦。”
    傅司年没说话,只是眼神炙热的盯着她那张被咬的红肿的唇,忽然再度吻下去。
    女人缓缓抬起手抚在他唇上,软绵无力的嗔了一声,“够了,你能听我说一会话吗?我好不容易没心情跟你争吵。”
    一声不自知的娇嗔让男人心头一软,戾气也瞬间消散了不少,盯着她瘦白可怜的模样看了一会,他换了个姿势,几乎将她整个身子裹入怀中,淡淡道:“说吧,我也懒得跟你争吵,车子到达你的公寓之前,你可以随便说,想说什么都行。”
    前面的司机无意间听到他这句话,吓得一个激灵,瞬间将车速降到最慢。
    乔以沫没留意,只是皱紧了眉头,环视男人的姿势,不满的嘟哝,“你非得要这么抱着我吗?我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