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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42.异界重逢

      地点:周敬师门密室
    前任神祭师,也是周敬的师父,在密室闭关多年。密室的墙壁刻画着龙图腾,地上有个八卦阵图,阴阳两半的两个圆点上漂浮着两颗珠子,泛着青光。
    周敬的师父在八卦边上站着,表情错愕,内心: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何珠子有异动了?!
    他把周敬叫进来,一起看看这是怎么了。
    可是周敬一踏进密室,就地动了,两颗珠子旋转飞舞,青光变成红光,墙壁上的图腾也泛着红光。
    两人心惊,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地点:三川郡城中
    四方众人聚集在议事厅,商议接下来要干什么。
    梁明没看见翠杉,觉得奇怪,问赵蒙龙:“你姐人呢?不来开会?”
    赵蒙龙说:“我姐说让你们别等她了,你们自己商量定下来就好。”
    逍遥君说:“既然这样就开始吧,稍后通知她就可以了。”
    梁明主持会议,“这次打了胜仗,我们不要太得意忘形了,新郑还没拿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接到探子回报,最近独霸他们在骚扰小联盟,往北上,有上党郡,他们目标很有可能是拿下这座郡城,当地驻扎的联盟是气吞山河,目前为止还没接到他们的求援信,不清楚他们是直接投降,还是与独霸对抗到底。现在我们先制定好方案,到时候能及时应对。”
    陈亮说:“他们要是直接投降,那对我们大大地不利,说不定他们就这样归顺进独霸了。搞点事让他们对抗独霸。”
    二爷说:“亮哥说得不错,一定要阻止他们归顺。”
    逍遥君说:“那我们先一步去拉拢他们?”
    梁明说:“可以,那陈亮跟西门一块去跟他们谈一下。一个月之内谈不好,你们就先放弃,回来再说。”
    “那个……”坐在角落的赵蒙龙突然站起来说。
    众人都看向他。
    梁明问:“怎么了?”
    赵蒙龙鼓起勇气说:“我代我姐转告你们,不要指望气吞山河归顺我们,要以合作的态度跟他们谈,结为友盟,有难相互帮助,这点会比较容易让他们接受。如果他们不接受,我们可以先找一两个更小的联盟结为友盟,让小联盟先得利,把跟我们结为友盟的好处展现给他们看,这样就不愁他们不找我们结盟了。转达完毕!你们继续!”说完就乖乖地坐了下来。
    “这建议挺好啊!”
    “确实可行!”
    梁明好奇,问赵蒙龙:“你姐能听得见我们的谈话?她人在何处?你们能远程联系?”
    赵蒙龙回答:“她去爬千层塔了。她这么神通广大肯定能听见啊,她的声音会在我脑海响起,你别往下问了,因为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原理,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西门哈哈大笑,说:“居然去爬塔了?那么强的人还要继续努力增进,看来我们几个也不能落后了!”
    逍遥君敲了一下桌子,说:“爬塔的事稍后再说,现在先说正事。”
    梁明回过神来,继续主持会议:“对刚才的建议大家都觉得可行是吧?那野王县的小联盟世纪年华,我们也可以现在派人过去谈结盟的事了。有没有人自荐去的?”
    陈亮思考片刻,说:“我觉得殷月可以,不知道你们认为如何?”
    梁明也回想了一下殷月平日里的表现,也觉得可以胜任,“嗯,我也觉得他可以。”
    逍遥君也同意:“他现在在哪,把他喊过来。”
    二爷说:“他好像请假回家了,不在基地。需要我去他家找他吗?”
    梁明说:“让梵天和蒙龙跟你一块去吧。”
    “好的。”二爷点头答应。
    会议结束以后,陈亮和西门出发去上党,二爷、梵天和赵蒙龙去殷月家,梁明去千层塔看情况,逍遥君监督练兵情况。
    地点:殷月家前院
    三人来到殷月家,看见他正在院中劈柴。
    殷月看见他们突然造访,颇感意外,说:“你们怎么来了?”
    二爷开口说:“打扰了,我们找你有事商量。”
    殷月放下手中的斧头,招待三人进屋坐。
    殷月:“有什么事?”
    二爷说:“为了联盟的发展,我们需要跟韩国的联盟结为友盟,联手抗独霸,我们想请你当使者去说服世纪年华他们。”
    “这……你们为什么会想到找我办这事?”殷月着实惊讶。
    二爷说:“自然是因为觉得你合适,而且有这个能力。不知道你愿不愿?”
    殷月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就给他娘子打断了。
    他的娘子气势汹汹,顶着个大肚子,从房间走出来,骂道:“不愿意!什么破联盟,整天打打杀杀,联盟那么多人凭什么啥都让我们家阿月去干?!这破联盟有什么好呆的?阿月,你要是心里还有我跟孩子,就赶紧给我退盟!还有你们几个,快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滚!!!”
    他的娘子,骂了以后还觉得不够,拿起扫帚打他们三人。三人都不敢还手,只能到处闪躲,真怕她动了胎气。殷月见状心感不妙,拼命拦住她,让她别乱来。
    殷月夺了她手上的扫帚往旁边扔,然后死死地抱住她,哄她:“阿柔你冷静点,小心别动了胎气!我哪也不去,就陪着你!你乖一点,好不好。”
    赵蒙龙心想:啧啧,这泼妇真吓人,我以后不能娶这样的老婆。
    殷月抱着自己的妻子,转头对他们说:“真对不起!你们先回去,我晚点去基地再说。”
    二爷告辞,带着梵天和赵蒙龙速速离开。
    地点:韩国三川附近的一座千层塔前
    这里的情景跟赵国的不一样,塔前空荡荡的,只有梁明一个人,他查看了排行榜,发现神龙翎离的名字往上升了,千重楼二十层。
    梁明心想:短短几个时辰就爬了十层,真厉害,看来我也要抓紧时间破佰才行,停在九十三层已经很久了。
    就在梁明放名牌的时候,大门突然打开了,翠杉走了出来。
    “梁盟主,好巧啊,你也来爬塔吗?”翠杉主动打招呼。
    梁明点点头说:“嗯,盟里暂时没大事,所以来突破一下。你不爬了?”
    翠杉无奈道:“我也不想出来的,可是我那笨弟弟好像遇事搞不定了。”
    梁明觉得奇怪,问:“蒙龙他们出什么事了?”
    翠杉说:“不清楚,我先回去看看。”
    梁明收回名牌,说:“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翠杉劝阻他:“不用,你进去吧,他们的事我来解决。”
    “那行,交给你了。”梁明把名牌放上去,大门再次打开,他安心地进去了。
    翠杉目送他进去后,就飞回基地了。
    到了晚上戌时,殷月趁娘子睡着后偷偷溜出去,可是当他离开不久以后,他的娘子就醒了过来,悄悄地跟踪他。
    大家都在议事厅等待殷月。
    殷月一进议事厅,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娘子就跟着冲了进来,直奔到翠杉面前,扇了翠杉一巴掌。
    其实翠杉是可以避开的,但是看在她大着肚子的份上没有做任何反应。
    翠杉很淡定,可是其他人就不淡定了。
    殷月赶紧拉住自己的娘子,劝她别乱来。
    赵蒙龙生气了:“靠!你凭什么打我姐啊!!!”
    逍遥君他们也纷纷走过来,拦在她们两人之间。
    殷月代替自己娘子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娘子最近情绪不太稳定,你要是不爽,来打我吧,我绝无怨言。”
    他的娘子见自己丈夫这么怂,更加生气,大骂道:“你三更半夜不睡觉是要干嘛呢?瞧着这架势是在会这狐狸精!”接着冲着翠杉骂道:“你这个贱人,勾引别人夫君为你办事,不要脸,世上这么多男人你不找,干嘛非要找我夫君!”再接着冲着其他人骂道:“看看你们一个个都给这个狐媚子勾了魂了,都这么护着她吗?”
    泼妇骂街,翠杉头有些疼,她揉揉太阳穴。
    【唉,我都还没做什么,咋就成了勾引别人夫君的贱人了呢……】
    殷月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太丢人了。他也给整得不耐烦了,语气强势了一点,“你到底闹够了没有?!你乱骂什么?!这里没人勾引我!”
    他的娘子见他这么凶,一下子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埋怨道:“呜呜呜……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辛苦十月怀胎给你生孩子,你却到处勾三搭四,现在还凶我,呜呜呜……我跟孩子怎么活啊……”
    众人都汗颜了。
    殷月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真是糗大了。
    逍遥君开口劝她:“这位娘子你别哭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冷静点,别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翠杉冷冷地说:“既然如此,你们就另选他人吧!还有这个叫殷月的,还是赶紧退盟,别让娘子伤心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大吃一惊。
    殷月一下子觉得五雷轰顶,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呆呆地站在那里。
    他的娘子听到这话,渐渐地不哭了,不过还是有点抽泣,她看着大家,现在大家脸色都不太好看。
    殷月心里不甘,他进四方都城已有好些年,算是联盟元老级的人物了,跟随大家征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让他就这样退盟,他接受不了!
    “凭什么让我退盟?!!”殷月吼道。
    逍遥君也不太相信,问道:“翎离你是在开玩笑吗?”
    翠杉冷冷地看着他们,用清冷的语气说:“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是个联盟就得有盟规,更何况你们还是一支军队,难道不知道军令如山?我这人从来不开玩笑。”
    然后又看向殷月,嘲笑道:“想知道为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安天下,你连齐家都做不到,谈何治国安天下?还不如回去好好过小日子,韩国战乱待不下去,还可以去其他国家。你家娘子如此没有安全感,你还是时时刻刻守着她才好。”
    殷月被她嘲笑,更加不甘心,立下军令状:“请给我一天时间,我会处理好家事!办不到我就退盟!”
    翠杉腹黑一笑,一闪而过,又面无表情地说:“好,就给你一天时间,今晚发生的事我希望不再有,你给我记住了。”
    殷月向众人告辞,带着自己娘子匆匆离开。
    人走后,议事厅的气氛还是冷冰冰的。
    翠杉开口打破沉寂:“明天这个时候,他不来,就不需要等了,世纪年华就由梵天跟二爷去谈。现在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刻,你们不要因为一个人耽误了。”
    逍遥君心想他们平时讨论决策方案,都要讨论很久,更改方案也要商量半天,她这种一锤定音的行事风格还挺让人难以接受啊。看在她会仙术,暂且忍耐一段日子吧!
    翠杉说完就留他们在里面思考,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地点:新郑皇宫内,秦国师房内
    秦国师运功疗伤,他虽然会法术,但身体还是凡人的身躯,受了那么重的伤,一时半会也是好不了的,白天强撑着,不希望在其他人面前流露出衰弱的一面。
    他一边疗伤一边思考: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有那样的波动!会是四方请来的外援么?不过听说夺回三川那一战并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人,带队的依旧是他们几个……
    突然房门被敲响。
    他回过神来,提高警惕,“谁?”
    门外的人说:“国师,是我。”
    听见熟悉的声音,他稍微放松了,“进来吧。”
    门外的人推开门提着一个饭盒走了进来,他把饭盒放到桌子上,打开,拿出饭菜摆放在桌子上。“国主来信,叮嘱国师不要太尽心了,随便应付一下他们就好,什么事都没有国师的人身安全重要。”
    “知道了。”国师从床上起身,走过来桌子旁边坐下,吃了几口菜,忽然想起一件事,说:“对了,明天我要私下出去一趟,你在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不在。”
    那人好奇道:“嗯?什么事这么神秘?”
    “与你无关~”国师又继续夹菜吃。
    那人使了坏心眼,说:“你不说清楚,我就不帮你看门~再说了,他们最近要拿下上党郡,肯定会经常来叨扰你的。”
    国师直接翻白眼,心想真是交了个损友,无奈道:“我受伤前,察觉到一股能力波动,我需要去查探一番。”
    那人挑眉,坏笑道:“噢~原来是正经事啊~我还以为是跟小姑娘约会呢~”
    国师又白了他一眼。
    那人打趣道:“噢不对,忘了你是喜欢男的,哈哈哈。”
    国师把筷子一丢,不耐烦地说:“说够了没?说够了,就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好好好,明天你就安心去吧,一切有我,早点休息。”那人笑着收拾好碗筷离开了房间。
    卯时。
    秦国师换了一身青色长袍,用一条红绳将头发半束起来,然后戴上一顶白纱帷帽,看上去仿佛一位姑娘。
    他只身一人来到上次大战的山中,在山上转了好几圈都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接着他就使用瞬移符去了三川城附近,看见了淡绿色的结界。心想:果然是跟我一样的人,都会法术!
    城墙上的赵蒙龙刚好换岗,发现城外站着一位青衣姑娘,他激动地大喊:“来者何人!”
    站岗的士兵都警惕起来。
    秦国师心道:不好,打草惊蛇了,赶紧开溜!
    他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没有使用瞬移符,只是转身离开。
    赵蒙龙看见姑娘要离开,着急地喊道:“快拦下她!别让她跑了!”
    紧接着城门打开,一队士兵冲出来,将秦国师围住。
    赵蒙龙也立马从楼上跑下来。
    赵蒙龙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一大早站在这里干什么?”
    秦国师回答:“在下只是迷路了。”
    听见声音,赵蒙龙失望了,怎么是个男的。
    赵蒙龙不相信他的话,说:“当我三岁小孩吗,这样的话以为我会信吗?来人,把他扣起来,关押到牢房,等盟主审问。”
    秦国师不做反抗,这是个好机会,能混进城中,看一下对方请来的外援是个怎样的人。
    这一关,就是关了半个月,梁明才从千层塔出来,秦国师在牢里呆了半个月什么人也没见到。
    独霸他们忙着拿下上党,求助秦国师好多回,都给国师的朋友忽悠过去了,有时候不得已,他还假扮国师应付他们。
    梁明突破了千重楼一百层,四方上下都欢天喜地。然后赵蒙龙把秦国师忘记了,一直没报告给盟主。
    酉时,三川城内大办宴席,庆祝梁盟主破百。
    秦国师自己一个人待在阴暗的牢房内,心想:韩国第一人果真名不虚传!不过,他们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啊!算了,我还是自己走吧。
    秦国师使用瞬移符,出了牢房,来到城中,街上很热闹,都张灯结彩的,人来人往,酒楼都给四方承包了,进去的人都可以免费喝酒吃饭。烟花之地更加热闹,载歌载舞,乐声不断。相比新郑要好太多了,新郑总是阴沉沉的,人气也不足。他有点感慨。
    他顺着大街走到四方基地附近,门口敞开,能看见里面摆满了酒席,大家都在喝酒聊天,很高兴的样子。
    当他看得出神的时候,翠杉用剑从背后刺向他的帷帽,挑开了帷帽,他惊慌失措,右手捂住半边脸,回过身来看到底是谁。
    现在是傍晚时刻,天色有点昏暗,但是翠杉看清了那半边脸,惊讶道:“周敬?”
    秦国师心里有点侥幸:周敬是何人?她说的是我吗?认错人了?那……来个将错就错?但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啊?
    【他不认得我?这不是周敬?只是样子长的相似?还是说这是他的前世?】
    两人各有各的想法。
    翠杉用剑指着他,说:“把手放下!”
    秦国师不敢轻举妄动,按照她的意思,乖乖把手放下来。
    【这样子长得还真十足十像周敬呀!而且还在我结界范围内使用符咒法术,胆子真够大啊!这两人之间应该有渊源!】
    翠杉用剑抵着他的喉咙,说:“你是何人?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偷看什么?”
    秦国师坦然回答:“在下游子敬,只是路过,看见里面一片融洽,有点羡慕。”
    翠杉说:“你不是当地人,三川城戒备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游子敬含糊回答:“自然是从城门口走进来的。”
    翠杉嘴角微微上扬,腹黑一笑,说:“你撒谎!不知道独霸天下的请回来的外援大驾光临三川城,有何贵干呀?是为了打探敌情吗?”
    游子敬见身份暴露了,此地不宜久留,他迅速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劈开了翠杉的剑尖,然后往后跳了两步,远离翠杉。
    翠杉一个箭步闪到他的背后,拍出一掌。
    游子敬没想到对方动作这么迅速,硬生生地挨了一掌,加上之前腹部挨了一刀还没好,现在简直是雪上加霜,口没吐血,腹部的伤口倒是裂开了,血染红了青衣。他左手捂着腹部,右手把匕首朝翠杉扔去,紧接着摸出一道瞬移符,想赶紧走人。
    翠杉用剑击落匕首,又一个闪现,出现在他面前,左手夺了他的符箓,然后又一掌把人拍飞。游子敬重重地撞到了墙上,墙面都凹了下去,可以看得出翠杉没有手下留情。
    两人在门外的打斗动静,惊扰了四方众人。
    大家纷纷跑出来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赵蒙龙看清了撞墙的人是谁,一下子慌了,“完了完了,他不是关在大牢的吗?怎么逃出来的?”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赵蒙龙。
    翠杉也面无表情地望了他一眼。
    梁明问:“这是怎么回事?”
    赵蒙龙赶紧解释:“半个月前,他忽然出现在城门口,我觉得他可疑,就把他抓起来关到大牢,想让盟主你们审问。然后……然后……我就忘记禀报了……可是我保证绝对不是我放他出来的!”
    游子敬撞得头有些晕乎,他从墙上摔下来,半跪倒在地面上。
    翠杉说:“你还真是厉害,一抓,就把人家独霸的外援高手抓回来了!”
    赵蒙龙懵了:“啊?!”
    游子敬趁着他们在说话,悄悄在手臂上画符,默念咒语,人就消失在众人面前了。
    “又逃了!”有人大喊。
    “他在城里呆了半个月,那不是知道我们的军情了?”
    “就这么让他逃回去,给独霸通风报信吗?”
    “怎样?要不要追?”
    游子敬以为顺利逃走了,当他睁开眼睛看见头顶绿油油的结界,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道:竟然出不去,这结界这么厉害。
    他念咒,施展火攻,水攻,雷击等等都不管用,结界坚固,丝毫没有给破开的迹象。
    他在空中乱打一通,闹了大动静,让地面的人察觉了。
    “啊!他在天上!”
    “额,他这是出不去吗?”
    “他飞那么高,我们也抓不住他啊!”
    翠杉蓄力一跳,飞到他面前,坏笑道:“别白费力气了,你打不破的。”然后一掌把他拍向地面。
    游子敬直线砸向地面,地上都砸出个深坑了,他五脏六腑都给震碎了,口吐鲜血,人就晕过去了。
    赵蒙龙看得胆战心惊:嘶……姐下手也太重了吧,这人该不会死了吧?
    翠杉给出最后一击以后,用魂力包裹住他的心脉,吊住他一口气,不然人就死了。
    地点:周敬师门密室
    周敬突然觉得胸口闷,喉咙还有血腥味,胸口还越来越疼,最后忍不住,呕出了一口血。
    周敬的师父见状,很紧张,立刻给他把脉,脉象紊乱,“敬儿,你怎么了?”
    周敬艰难地开口:“师……父……我……”
    话未说完,八卦阵上面的两颗珠子破裂,诡异地流出红色的液体,液体顺着八卦图流淌,染红了阵图形,阴阳两半顺时针旋转起来,两颗珠子boom地炸碎了,但是没有碎片,而是化成一点一点的红色光芒飘散在阵上。阴阳两半打开,阵中间出现一个黑洞,把周敬整个人卷了进去。
    周敬师父都来不及把人拽回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洞把人吸走。
    周敬掉进黑洞后,黑洞又吐了一个人出来,阴阳两半合闭,黑洞消失得无影无踪,密室又恢复平静。
    地点:三川城内
    梁明,让人去深坑中把游子敬捞起来,可是捞上来后,却发现人的衣着打扮改变了,这人穿着短袖白色衬衣,黑色西裤,不是他们这个世界的打扮。大家都觉得很奇怪,怎么掉坑里就换装了。
    翠杉看见换人了,立马跳进深坑,看看是不是黑洞出现了,可是她现在下来只看到到处都是泥土,一个很普通的坑,没有异样。
    【啧,这么快就没了】
    【那秦国人跟周敬互换了?他们之间到底有何联系啊?!】
    赵蒙龙不知道翠杉跳进坑里干啥,趴在坑口上,大喊:“姐,你没事吧!快上来啊!”
    翠杉跳上来,对他们说:“把他关进大牢,我亲自看押。”
    “是!”两名士兵把周敬扛起来带下去了。
    地点:大牢内
    翠杉遣走了所有人,只留她和周敬二人。
    她用魂力扫了一下周敬的身体,检查有没有受伤。刚才对秦国那人出手太重,生怕对他的伤害会影响到周敬的身体情况。
    【幸好,没受伤,不过这乱七八糟的脉络是怎么回事?】
    翠杉催动魂力给周敬梳理经脉。梳理好后,周敬还是没有醒过来,她就倚在床边盯着他看。
    【唉,这都是些什么事呀……】
    【还没找到回去的方法,现在又把他拉到这里来了,真是造孽啊!】
    翠杉拿起一片树叶放在嘴边,吹奏。
    周敬突然惊醒过来,猛地坐起来,眼里尽是疑惑。
    “醒了?”翠杉停止吹奏问道。
    周敬听见熟悉的声音,缓缓回过神来,看向旁边的人,不敢相信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竟然出现在面前了,这是在做梦吗?
    翠杉见他眼神恍惚,打了个响指,“欸!睡傻了么?”
    周敬缓缓开口:“翎离?”
    翠杉回道:“嗯,是我。”
    周敬朝四周看看,问:“这是哪?我不是在师父的密室里吗?我师父呢?”
    翠杉摆摆手,说:“唉!别找你师父了,你现在已经身处异世界了,你回想一下,先前遇到什么事了?”
    周敬拼命回忆之前的事,记忆到他吐血就没了,“我记得师父在密室闭关,发现密室的阵法有异样,我一进去就觉得胸口不舒服,吐血以后我就没有意识了,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就这样?没了?”翠杉问。
    周敬点点头,说:“嗯,我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这里怎么看着这么像牢房?”
    翠杉噗嗤一笑,说:“嗯,就是牢房。”
    “我们怎么进大牢了?是觉得我们身份可疑吗?”周敬有点摸不着头脑。
    翠杉忍着不笑,说:“不对,只是你一个人被关入大牢。”
    “额……”
    翠杉整理好情绪,说道:“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你的身份是秦国人,听说好像还是个国师吧,如今到了韩国,帮独霸天下联盟对付四方都城。而我是四方都城的人,所以嘛,咱们俩现在是敌人。”
    周敬眉头紧锁,“这……”
    翠杉给他个建议:“要不然这样吧,你回去撤走秦国的人,跟你们国君说不帮独霸天下了。”
    周敬想都不想就回答:“可以。”
    【哟,这么爽快!】
    翠杉挑眉道:“你就不担心你们国君不同意?然后要处置你?”
    周敬思考了几秒,说:“那我换个身份吧,你们把秦国师处决了,这世上就没有这个人了。反正我也不是他。”
    【啧啧,这神祭师怎么当的,对陌生人总是那么绝情】
    翠杉说:“处不处决,也不是我说了算,还得看盟主的决定。你且在这里等待结果吧!对了,你饿不饿?需要吃饭吗?”
    周敬摇摇头说:“不用,我可以辟谷。”
    “噢!那就省事多了。狱卒送的东西你别吃,我担心他们有人报复你,毕竟你之前可是杀了很多四方人。要是真饿了,跟我说。”翠杉说完,就往外走。
    周敬急切道:“你要走了吗?”
    翠杉回过头来说:“是啊,总得去听听他们对你做何处置吧?怎么?舍不得我?”
    周敬脸红了,牢房内光线阴暗,别人看不见他脸色变化,他低声说道:“无事。”
    翠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周敬用手捏捏自己的脸,有痛感,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