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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户的前妻重生了[年代] 第9节

      但老板激动的不行,一个劲儿夸陈美兰是衣架子,穿啥啥好看。
    走的时候她还非得再送陈美兰一条乳白色的裙子,还非给她搭配一双塑料凉鞋,又在招娣的小花裙上配了一个小小的玻璃胸针。
    从大玻璃镜里看,虽然皮肤有点苍白,因为太阳曝晒过还泛着红,但镜子里的女人既时尚又漂亮,全然不是上辈子那个孤独,苍白,富有却寂寞的老太太。
    重生以来,陈美兰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是美的。
    再看脸蛋甜兮兮的招娣那身漂亮的泡泡公主裙,她突然想到一个词:辣妈。
    她从一个苦逼兮兮的失婚妇女,变成时尚辣妈了。
    村里还是老样子,蝉鸣,蛙叫,孩子们的吵闹声,以及田里闷声闷气,挥汗如雨的庄稼汉们。
    今天,陈德功把老二家所有的糜子全扔回他家田里,把自家的糜子集中收回了院。
    铺了满满一院糜子,他正在带着金宝,珍珠和宝珠几个用连枷打糜子。
    农村孩子从小就得干活,金宝最大,已经十四了,虽说平常很熊,但干起农活来是一把好手。
    金宝见了陈美兰,喊着小姑,来帮她提包,给她倒开水了。
    珍珠和宝珠被小姑这身漂亮的衣服迷住了,贪婪的看着,围着她,寸步不离。
    “金宝,去喊你妈,大家一起吃鸡。”陈美兰笑着说。
    “吃……吃啥?”金宝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了一遍。
    招娣从筐子里抱出一只大烧鸡来:“银宝家的鸡悄悄吃,咱们的鸡大家一起吃。”不止一只,还有一只喔。
    这回轮到银宝一家子隔墙,闻着这边的香味流口水了。
    闻着烧鸡的香气,陈德功忍不住心酸:“美兰,哥对不住你,以后的路得你自己走了,哥也帮不上你,你说咋整?”
    咋整?
    当然是抓紧时间回城,收院子啦。
    意外做了回模特,还赚来好几件漂亮衣服的陈美兰,空前自信。
    第9章 坐等暴富(跟着阎肇一起,回城去)
    卤了很长时间的土鸡,筋膜都炖化了,足够入味,但那股嚼劲儿还在,入口弹牙,油香四溢。
    不过大家遍寻不见,居然找不到大嫂。
    “她怕不是去田里捡糜子穗了吧,这么晚了不着家,这是干嘛呀这是。”陈德功说着,撕了一个大鸡腿下来,扣到一只碗里,再撕了一只,给了陈美兰:“咱们吃咱们的,不用管你大嫂。”
    难得吃回鸡,让孩子们先吃,他去找人。
    几个孩子迫不及待,但妈妈没回家,也不好意思吃,看着陈美兰呢。
    “你们先吃你们的,大嫂我去找。”说着,陈美兰拿着个鸡腿,边走边吃,出门了。
    月光清亮,平坦的田野上一眼望不到边。
    大嫂的身影一闪,怎么朝着老房的方向去了,而且身边还有一个穿着裙子,烫了头发,看起来挺苗条的身影?
    陈美兰隐隐觉得,那似乎是大嫂的妹妹,周雪琴。
    果然,俩女人走到小河边,停了下来,开始说话了。
    “你怕不是疯了吧,自己家的孩子扔在娘家挨饿,给个混混家的孩子买东西?”这是周巧芳,语气里透着气急败坏。
    另一个女人穿的裙子被夜风吹的呼啦啦作着响,她居然说:“姐,你这种老观念趁早扔掉,我自己会掌握自己的生活,不要你管。”
    这果然是周雪琴的声音。
    不及陈美兰多看,周雪琴淌过河,消失在对面的树林子里了。
    “吕靖宇将来要能成西平市首富,我吃屎八斤。”大嫂撕心裂肺的吼着说。
    陈美兰止了步,心说,不对啊,周雪琴才跟阎肇离婚,怎么就跟吕靖宇联络上了。
    上辈子她不记得有这茬啊,因为吕靖宇和周雪琴都是她的熟人,但彼此并不认识。
    而且她突然想起来,周雪琴上辈子和阎肇离婚,也要到好几年后。
    而现在,怎么那么巧的,周巧芳就把阎肇介绍给她了呢。
    别不会周雪琴也重生了吧?
    因为自己的重生,这个念头从心头闪过,陈美兰居然一点都没惊讶。
    重生就重生,追就追吧,吕靖宇是她不要的男人,陈美兰一点都不稀罕。
    周巧芳已经要气疯了,因为周雪琴自己家的孩子连双好鞋子都没有,在娘家挨饿遭人打,她居然给吕靖宇家两个孩子一人买了一双崭新的,最时髦的钉鞋。
    她肯定是疯了,绝对是疯了。
    自家孩子扔在娘家不管,去给别人家的孩子送鞋,送邪吧她!
    一转身,周巧芳又被吓了一跳:“美兰,你在这儿干嘛?”
    “我们大家一起吃鸡,也等你呢。”陈美兰说完,提前一步先走了。
    周巧芳虽说对小姑子确实不错,但凡人总有私心,也向来总认为妹妹雪琴身材更好,长的漂亮,当然,曾经毛纺厂的一枝花,是厂领导们万中挑一,挑给战功赫赫的优秀军官的结婚对象。
    嫂子对上小姑子,她眼里也会有挑剔,总觉得陈美兰美则美亦,那种美是土气的美,不够时髦洋气。
    但此刻月光朦胧,看着美兰身上时髦的衬衣和短裤,衬衣居然还掖进了裤子里,腰身是那么的纤细轻盈。
    周巧芳突然就觉得,美兰似乎比周雪琴还要好看?
    亲妹妹不做人,她能怎么办?
    她也不想的,可是小姑子心地善良,为人本分,她的心不就偏过来了吗。
    洗了个凉水澡,陈美兰把招娣的小裙裙洗的干干净净,把自己的新衣服也过了水,夹了夹子晾在窗外,叫温柔的习习晚风吹着。
    把俩人所有的旧衣服全收拢到一块儿,招娣的还好,她的全破破烂烂,像一堆絮糠,这全得扔掉。
    不过有一件花衬衣,老式的确良,花色特别漂亮。
    她舍不得扔。
    陈美兰盯着那条新裙子看了会儿,把这衬衣剪开,先缝了一条腰带出来,再在连衣裙的领子和半截袖的袖口备了一道花纹,再穿到身上,在腰间打个蝴蝶结,这条裙子就成了一个叠穿的假两衣,不像原来那么素,乍然好看了。
    招娣热的睡不着,在床上翻来滚去,突然抬头,见妈妈身上的连衣裙又花又漂亮,披散的头发黑的像瀑布一样,顿时哇的一声:“妈妈,你比电视上的演员还要漂亮,刘晓庆和巩俐也没你漂亮。”
    现在流行的电影是《红高梁》、《黄土地》,流行的明星是刘晓庆,巩俐这些大美人。
    招娣眼里出西施,怎么看妈妈怎么漂亮。
    陈美兰本来不信的,玻璃窗上映着自己的影子,乍一看,这件裙子把她衬托的,还真像个美人儿。
    “睡觉吧,我漂亮的小闺女。”搂上招娣,她压抑着心头的喜悦,柔声说。
    周巧芳昨天没拦住妹妹,今早摸着露水去老房看了一趟,直接要气升天了。
    因为周雪琴昨天晚上没回来,住在了吕靖宇家。
    她为了嫁个混混脸不要,身子也不要了。
    反观陈美兰,昨天就是一身新衣裳,今天一早起来又换了一条裙子,裙子上那条碎花的腰带,惹得珍珠和宝珠俩跟在她屁股后面,小姑长小姑短的叫着。
    小姑娘们喜欢一切美的事物,她们舍不得让穿着这么漂亮的裙子的小姑去挑水,俩人抬个桶,一桶桶的,从河边往家里挑着水。
    周巧芳心里本就闷气,这时偏偏二嫂从门前经过,还要刺她一句:“美兰再嫁还是进城,腰里揣着两万块,却连件烂衣裳都不给你和珍珠,宝珠几个留,大嫂,你心里不觉得亏得慌?”
    大嫂看着美兰身上那条漂亮的花裙子,顿时一愣:美兰把她那件最漂亮的衬衣给拆了,做成裙子啦?
    要不是有周雪琴的荒唐在前,大嫂心里估计也会觉得酸,觉得美兰该把那件衣服留给自己。
    但自家妹妹那么荒唐,瞎了眼的要去给个混混家的俩熊孩子当后娘,小姑子却得去替她养外甥,一件衣服算个啥,只要美兰高兴,她俩外甥不就有好日子过?
    “我个农村妇女,棉线背心穿的很舒服,不稀罕花衬衣。”大嫂冷冷怼了一句:“有这说嘴的功夫,把自家的粮食收一收去,少在我家门前碍眼。”
    二嫂都已经被陈美兰抢走所走所有的钱了,丈夫的头还给陈德功敲破了,这回是真正躺下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今天拼着命,也要给老大一家子添个堵。
    看招娣穿着花裙子出来,就又是一句:“招娣,你以后可有苦日子过喽,阎肇家那俩孩子凶的什么似的,小心别被他们打死。”
    招娣刚才还乐悠悠的,听了二嫂这句,顿时脸上露了怯,怯怯的看着陈美兰。
    金宝这孩子老实,也跟着就附合了句:“小的那个还喜欢咬人,招娣,你可小心点,别被他给咬了。”
    阎肇的俩儿子,算是金宝的表弟,他去外公家做客的时候见过。
    他说凶,那俩孩子肯定凶。
    好在招娣可不怕这个,小拳头一捏,小女孩虎巴巴的:“他们打我,我不会打他们呀,我会努力吃饭,打败所有想欺负我妈妈的人。”
    小女孩又怎么样,她永不服输。
    陈美兰刚好在院子里收拾东西,两步走了出来,眼疾手快,刷刷几把,就摘了二嫂的金手镯,扯了她的金项琏。
    指着二嫂脚上的鞋子,她厉声说:“这也是用我的钱买的吧,你给我脱了。”
    “你……”二嫂一声尖叫,转身想躲,周巧芳一脚踩上她的鞋子,再推她一把,捡起地上的白球鞋,给扔房梁上了。
    陈美兰还指着她的鼻子说:“阎西山是个煤老板,现在一座煤矿的价值至少在四五十万,他有两个煤矿,值上百万,一年的利润至少有二十万,我已经离婚了,就不说什么了,但胡小眉可比你聪明多了,用两万块就换了一个百万富翁,还是你帮的忙,二嫂,你就说你蠢不蠢。”
    不是多说,阎西山的煤矿现在就那么能赚。
    二嫂又是一声尖叫:“你……”却结巴了。
    “有本事去闹胡小眉,闹阎西山,在这儿酸叽叽的红什么眼儿。还是你个窝里横,拳头只敢往自己人身上打?”陈美兰又说。
    二嫂立刻拨高了嗓门:“我怕谁,我早晚撕烂她胡小眉的脸。”
    这就对了,狗咬狗,一嘴毛,先让二嫂去闹胡小眉吧。
    阎西山那个男人陈美兰不稀罕,但她稀罕盐关小学的学生,可不想胡小眉再误人子弟。
    大嫂因为二嫂一句话,怕小姑子心里对自家两个外甥有意见,追着还得解释两句:“美兰,那俩孩子倒也不坏,就是没啥出息,以后嫂子就全指着你,把他们带大了。”
    阎肇家的俩儿子,上辈子陈美兰虽然没见过,但是听很多人说过,一个是病秧子,另一个是个废物点心,没出息的东西。
    连亲妈都不认,吊在嘴边骂的孩子,听起来还真挺废的。
    但陈美兰心里倒是很平和,毕竟她对下一段婚姻并没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