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安拍了拍哥斯拉，脚步一抬，向远处冲去。
    这哥斯拉简直就是个话痨！
    现在余生安可没心情陪他侃大山？所以还是赶紧走人。
    离开没多久，余生安操控的骷髅兵灵魂之火一闪，下意识向身后看了一眼。
    就在刚刚，哥斯拉竟然通过亡灵分身，登陆了互联网！
    这个不起眼的细节，惊到了余生安，更是令他心中冒出一个奇怪想法。
    亡灵的核心乃是亡魂，本质上就是灵魂。
    自然也会孕育源质。
    因此玩家操控的亡灵分身，本质上就是一个独立生命个体。
    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在【冥神追随者】中传播互联网，汲取冥界亡灵源质？
    如果可以的话，他该怎么做？
    开发个游戏加速器？外挂？
    这个念头在余生安心中一闪而过。
    在冲出数十里之后，他终于看到了野生亡灵的身影。
    余生安随即击杀了一些，汲取这些亡灵魂魄，亲身感受略微提升的境界，心中对于【冥神追随者】有了更为直观的认知和数据。
    随即，他果断下线。
    维利亚主位面·深海神宫古堡内。
    余生安本体蓦然睁开眼睛。
    “呼……”
    他幽幽吐了一口气，从神座上走下来，在大殿中踱步沉思分析起来。
    通过亲自上手体验，他对暗网已经有了一个直观认识。
    不谈内容，先谈框架。
    暗网和互联网各有优点和缺点。
    暗网直接呈现于灵魂之中，隐蔽性更强，一旦在克维尔帝国传播开来，极难察觉。
    互联网则通过契约文书方式呈现于视界之中，隐蔽性明显不足。
    当然了，优点也很明显。
    那就是能充当虚拟屏幕使用，如果没有封杀，在生活中可以在很多场景下应用。
    比如，充当招牌、ppt、演示板、电视机、电影院……等等。
    互联网和暗网共同之处，在于都利用了神格力量，无法干扰和屏蔽。
    这意味着，只要冥神不死，不，应该说只要幽冥神格一天不落入余生安手中，暗网将一直存在。
    这话也能反过来。
    契约神格只要一天不落入冥神手中，互联网也将一直存在。
    双方接下来的竞争方向，应该是对市场份额的抢夺。
    想要抢夺市场份额，除了互联网软实力竞争外，最关键的恐怕还是现实领土竞争！
    只要打下对方领地，通过行政手段，强行封杀，那么绝对事半功倍。毕竟前有高压政策下，后有替代产品，对于大多数用户而言，自然不会再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强行使用另一套网络。
    这么说，新神系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传统领土之争么？
    余生安幽幽吐了一口气。
    说完网络框架，那么剩下的就是网络内容了。
    提起网络内容，余生安便是怒不可遏。
    先发有先发优势；后发也有后发优势。
    冥神显然将后发优势利用到淋漓尽致之境！
    ——那就是参考先发者经验，甚至直接拷贝复制余生安这个先发者内容。不仅少走了很多弯路，也借用了先发优势。
    在此基础上，推广暗网自然不费吹飞之力。
    想到这，余生安可谓恨极冥神！
    思绪流转间，他有了应对之策。
    他执掌的乃是契约神格，既然如此，不如设置一份《隐私条约》。
    表面上宣布尊重用户隐私，暗中将防抄袭契约暗藏其中。即，禁止用户转录互联网内容。
    什么，用户不愿意？
    不愿意不准登陆互联网！
    现在可不是推广之时——你是甲方，我是乙方。
    如今供求关系早已发生180°翻转。
    不要说魔法知识的传播、凯萨督姆的财富、道具商城的源质，就是互联社交黏性就足以让绝大部分用户无法割舍互联网。
    对了，既然已经禁止转录内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釜底抽薪，再增加一条契约——禁止登陆暗网！
    想到这，余生安精神大振，立马站住脚步，心思一动，一份契约文书在他眼前浮现。
    心随意动间，无数契约条款，在契约文书上一条条列出！
    然而就在他试图将“禁止登陆暗网”契约写入文书之时，一股玄奥直觉从他心头升起！
    ——该契约无法写入！或者说，即便是写入也是一条无效条款。
    余生安骇然！
    怎么会这样？
    只是一个行为约束契约，为何会无效？
    难不成契约神格有缺陷？
    不！
    余生安仔细感悟着契约神格反馈回来的信息，良久，他瞳孔蓦然放大，表情震惊。
    禁止登陆暗网契约之所以无法写入，不是契约神格有缺陷，而是此契约涉及冥神所执掌的幽冥权柄！
    何为契约？
    契约的本质就是智慧生物自愿签订自我约束条款，通过契约权柄强制执行的行为。
    它直接作用于灵魂之上。
    譬如：保密、誓言、共享、奴役……等等。
    而灵魂又属于幽冥神格权柄。
    禁止登陆暗网，等于否定幽冥权柄。
    这在权柄规则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面对这情况，余生安可谓既震怒又惊喜。
    震怒于，一个大杀器无法使用；
    惊喜于，契约神格竟然还拥有部分灵魂权柄？
    这可绝对属于神秘侧的力量！
    他之前别说挖掘了，甚至想都没想过。
    一时间，余生安百感交集。
    老祖宗说得好哇！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他的互联网，启迪了冥神；
    不想，冥神也促使了他发现契约神格的灵魂权柄。
    其中之荒谬，之戏剧，之神奇，简直令人感慨万千！
    余生安吐了一口气。
    他尝试使用虚拟预言神格推演一下契约神格的灵魂权柄，结果显示所需源质十分庞大。
    目前他储备源质还略有不足，估计至少得再等一个月才能积攒出来。
    当然了，积攒出来，也不敢全部用来推演，至少得保留一部分用于自保。
    因此，想要推演灵魂权柄，至少得需要三个月以上时间。
    除非他能快速发展用户。
    “三个月？”
    余生安念叨着期限，神色有些焦躁。
    他迫切想要拥有灵魂权柄。
    一方面，正好抄袭暗网隐蔽性优点，直接在灵魂中呈现界面；
    另一方面，如果他执掌的灵魂权柄足够强大，拥有无穷无尽兵源的庞大冥界，至少要有他一席之地。
    他的第四天灾，正好可以开辟出全新职业——亡灵。
    ‘三个月太久了，只争朝夕才是王道！现在的关键是，到哪里大规模发展用户？’
    ‘撒传单？不行，太激进了，这会激怒众神。’
    余生安思绪急转中，有了想法。
    他决定三路齐进！
    随即余生安思考起具体执行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