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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做个摆摊达人 第71节

      接下来,连续几天没有在公路上遇到一个人,有时候看到一台车子,想拦住,可是人家不但不停车,还踩油门加速离开了。
    直到她遇见一个湖泊,跑去打水洗漱,看见水里的倒映才知道原因。
    现在的她整个就是一个野人,要饭的都比她体面。
    先不说脸上那一块一块的冻疮,晒伤后的脱皮,嘴唇上上火长的燎泡了。
    就说她身上的衣服吧。
    一万多的皮草,被她一路上穿得重了好几斤,狐狸毛灰黑到看不出原色,上面本来亮闪闪的毛发都打结,结块,一抓一把土疙瘩,估计脱下来扔在地上都不会有人要了。
    看来很有必要搞一下个人卫生了。
    趁着白天气温高,余意先把大衣刷了刷,把土块泥沙刷了一层。又用湿毛巾大概的擦了擦表面,然后铺在草地上晒。
    她一共就带了两件毛皮大衣,和一件狐狸皮坎肩。
    其中一件毛皮大衣被卓玛一家抢走了,剩下这一件不能换洗,只能稍微清理一下继续穿。
    接下来就是洗头洗澡了。
    湖水寒凉,中心估计只有几度的温度,好在湖边的水被太阳晒热了,勉强可以在正午的时候洗头洗澡。
    余意穿着内衣,坐在水边慢吞吞清理头发,用梳子一缕缕地把打结的地方梳顺。再打上一桶水,在岸上用洗发水把头发清洗两次,然后回到湖边彻底清洗干净。
    等她终于把自己身体,衣服,帐篷,被子,床单全部清理干净,天都黑了。
    用高压锅煮了张寅妈妈给她准备的腊肉饭,撒上葱花,吃起来特别香。
    太香了……
    半夜醒来,发现有闻到肉香赶来的动物在扒拉她的帐篷,倒映在帐篷上的影子,像是狼或者狐狸。吓得她整个后半夜没睡好,早上再三确定后才出了帐篷,收拾东西走人。
    空间里的柴油很快就见底了,接下来的旅程她就像当地人一样,捡牛粪来烧水。
    这里的野牦牛从来都不吃饲料,只吃青草,肠胃很干净。
    晒干后的牛粪一点异味都没有,还带着草木的清香。
    余意从公路走到了旁边的草原上,提着塑料桶一边朝前走,一边捡牛粪。
    这里牦牛多,到处都能见到一大坨一大坨的牛粪。
    不过要注意把牛粪跟别的动物的粉区分开来。肉食动物的粪又臭又不能燃烧,味道更加恶心,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要挑那种看上去松软成坨的,偏黑绿色,能够看到很多植物纤维的粪便,干燥后还是一大块。捡起来却很轻,还耐烧。
    一般来说,捡满一桶牛粪就足够做两顿饭,烧一桶洗澡水了。
    现在她做饭,吃饭都离帐篷远一点,吃剩下的食物也埋到土里面去。保证睡觉的地方不会让动物们误会,里面有好吃的。
    随着目的地的接近,路上磕长头或者走路的当地人多了起来,晚上路边到处都是一圈圈露营的人。国内外游客也多了起来,余意从空间拿出来一个旅行背包背着,做成背包客的样子,一路穷游。
    二十五天后,终于跟着朝圣的民众走回了冈仁波齐山脚下。
    —— —— ——
    余意叉腰站在神山前,振臂高呼,“我又回来了!”
    第一件事,住进正规的大酒店。
    然后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澡,倒头就睡。
    睡到后半夜,忽然听到隔壁有人在吵架,吵得很激烈。很快,左邻右舍的人都被他们吵醒了。
    好像是一个外国男人要把什么带回去,不让他继续在这里转山了。
    “你再转下去,我们都担心你会在这里出家了!”男人用大声咆哮着。
    回应他话语的是电视机和电视柜被推倒砸碎的声音。
    酒店的服务员也赶了过来进行调解,看见房间的状况之后,气愤地要求他们赔钱加滚蛋。
    余意就是被砸东西的声音吵醒的,她起身穿上外套,出门查看。
    围观的人太多,她在最后面,蹦哒着,看不清是什么人。
    只知道争吵得很激烈。
    “有人懂俄罗斯语的吗?”服务员大声问周围的人。
    “我懂一点!”余意高兴的举手。
    “他们是一对兄弟,哥哥在劝弟弟别犯傻了,人都死好久了,活人不应该让死人来折磨自己。”余意小矮子在后面大声翻译:“弟弟现在在说,他现在生不去死,除非余意能现在出现!”
    余意笑着说,“余意……就是……”
    她自己?
    时间停滞,她扒拉开人群。看见了双手死死抓着门框,不肯跟大哥离开的——
    “贝拉!”她笑着跳起来打招呼。
    贝拉惊讶地松开,抓住门框的手,他哥和他两个人重心不稳,摔了一个狗吃屎。
    第72章 归来
    房间里,贝拉紧紧地抱着她,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控诉:“你要出事,我就不活了!”
    感觉脖子处湿漉漉的,余意点点头,张开双臂回抱着贝拉,他瘦了好多。
    胡子大哥把他这一个多月寻找她的担忧和焦虑说了出来,然后就出去找医务室的人处理刚才摔伤的手臂去了。
    “好在你没事!”贝拉鼻青脸肿的笑着,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呢,又高兴得像只拼命摇尾巴的二哈:“平安回来就好。
    “让你担心了!”余意拿着找酒店客服要的药油给他擦脸:“你也太不小心了,看到我松什么手啊?”摔成猪头,都不漂亮了。
    “我是太高兴了呀!”贝拉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消失了,这一切,只是他的幻想。
    “现在几号啊?”余意被他盯着看好久,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擦着眼泪问他,最近她睡眠规律,熬不得夜。
    “一号了。”贝拉低头仔细查看她脸上的冻疮疤痕,伸出爪子捏了捏,她这两个月肯定也吃了不少苦…
    “几月?”
    “8月。”
    “这么久了啊!”余意又打了一个哈欠,起身把他拉起来往外面轰:“好困啊,明天说吧!”
    “你总得告诉我这二个月去哪里了吧?”贝拉被她推到门口,不死心的问。
    “一直在外面玩儿呢。”余意敷衍着,扣了扣手指上结疤的伤口,不想把他卷入那些糟心事里面。
    第二天,余意把对波密客栈开黑店的匿名举报信投到信箱里面,高高兴兴地拉着贝拉转山祈福。
    胡子大哥听到余意的转山计划脸都绿了,死活不肯跟着去。
    贝拉倒是挺愿意的,说他已经转过好几次山,给她做向导最合适。
    因为有长达20天的徒步旅行经历,余意对高原的美景已经有些免疫力了,贝拉是转得这块的人都认识他了,转山的过程是贝拉一路打招呼,和人拉家常的过程。
    余意却是在专心转山,虔诚祈祷,能够让前世的老爹顺风顺水,福寿延绵。
    转山回来,余意才想起给张寅和胡导演打电话报平安。
    张寅在松了口气的同时,要她赶紧回京城:“你失踪的这些时间,我一个人都快忙死了,快点回来干活!”
    “不要,我还没去珠峰大本营呢!”余意不答应。
    “别去了,你爸妈最近一直联系不到你,今天已经赶到京城,进了你的公寓!”张寅的声音里透着紧张。
    ——————
    回到拉萨赶飞机可不能穿那件脏兮兮的大衣了,密封的机舱里,那味道能够把人给臭晕过去。
    余意特意换上了“普南飞天孔雀服”登机,买都买了,衣服就是用来穿的嘛,羊羔毛也是很暖和的。
    当然她没戴脸帘和披风,一个是因为挡住脸,不好看路,怕跌倒,另外一个是因为披风纯装饰用的,缀在身后比较多余,穿着只是显得很威风,不实用。
    阿荣收到她平安归来的消息之后,赶到机场看到的就是一身豪横打扮的女人,头上是满头的小辫子,身上是黑色的绣花羔羊袍子,满头满身的珊瑚,绿松石和珍珠。
    跟他在摄影师那里看到的孔雀公主妆扮一模一样。
    他不由得盯着一直看。
    当然,不止他一个人盯着,一直看。整个机场识货的人都盯着看,还有些人试图上手摸。
    余意笑嘻嘻地张开双臂,展示给这些羡慕又识货的人近距离欣赏细节。
    阿荣的视线被人遮挡,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挥手叫人把不相干的人赶开。
    其实他已经查到了一个叫卓玛的女人头上,余意的一件随身皮草大衣和一串碧玺手链被那个女人拿去普兰的边贸区典当了。
    结果查找那个卓玛的下落的时候,发现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在这边边贸区域的分店店长跟他报告说,前几天,这个女人在贸易区跟印度黑帮交易大笔黄金的时候,被他们黑吃黑干掉了。
    财不露白。
    那个女人还是太嫩了,玩得太大,永远没了翻身的机会。
    可惜线索又断了,他昨天还闹心了一天,那个叫卓玛的人,手头的黄金是怎么来的?跟余意有关系吗?据说那个卓玛家一直做的都是黑心生意,余意的东西出现在卓玛的手里,人肯定要凶多吉少了。
    结果,今天就接到了黑子给他的电话。说是负责监视贝拉两兄弟的人见到余意了,她忽然就这么出现了。
    看上去还一点事情都没有,还很高兴地跟俄罗斯小哥一起转山祈福。
    他的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又提了上去。眼里全是对安德烈不加掩饰的嫌恶。
    处理了普兰边贸区以后,他立刻往拉萨赶,终于赶上了跟他们同一班飞机。
    余意见到阿荣,看见了他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从胡导演那里,也知道他过来寻找自己的下落了。
    虽然很不想见到他,却不好对他冷着脸,只是面无表情的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登机后,她跟贝拉和他的胡子大哥坐在一排位子上,阿龙跟她隔了一个走廊——他坐的也商务仓。
    “你老看着我干嘛?”余意被他盯得不自在,难道他公司亏钱,坐不起头等舱了?
    “你……”阿荣试图给她笑一个,勉强了一会放弃了,想了想,问了出来:“穿这么多不热吗?”
    “不热!”
    “可是等一下下飞机,京城的气温可是有三十几度啊。”阿荣耿直的为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