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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5章 姬君忏是不是没死?

      宋云洱看着丁净初,眼神是复杂的,那是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丁净初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是小心翼翼的,也是带着自责的,还有抹不去的痛苦。
    突然之间,扬手朝着自己的脸颊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
    “啪”的一下,很重很响。
    “妈,你干什么!”宋云洱一脸愕然又心疼的看着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云洱,妈对不起你!”丁净初一脸苦涩的看着宋云洱,眼眸里含着泪光。
    那一个巴掌,她是昴足了劲打的。
    脸颊上五个手指印很是清晰,甚至于嘴角都渗出了血渍。
    宋云洱看着是又心疼又自责又苦涩又无奈。
    “妈,这跟你没有关系的……”
    “云洱,是我没有照顾好糖豆!”丁净初低低的轻泣着,“是我连累的你。我其实不应该回来的,我应该早早的死掉的。我应该死在那次洪水里的。我不应该回来找你的啊!如果不是因我……”
    “妈!”宋云洱急急的打断她的话,一脸沉肃的看着她。
    她的眼眸里亦是有着泪光,就像是随时都会滑下一般。
    那握着丁净初的手很紧很紧,就像是只要她一松手,丁净初便会是再次消失不见那般。
    她的掌心里全都是汗,而且双手是冰凉的。
    “妈,你不要这么说。你不能这么说的!妈,你知道那年,我和云玺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水冲走,是怎么样的心情吗?”
    “不管是我还是云玺,宁可被水冲走的是我们,而不是你。妈,当宋立新告诉我们,你找不到了,他递交了你的死亡申请时,我和云玺是多么的痛苦。”
    “我和云玺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可是我们却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水冲走,却什么也做不了。你知道那段时间云玺是怎么过来的吗?他几乎把自己整个人都封闭了,不管我怎么跟他说话,他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宋立新给你立了衣冠冢,云玺整个人扑过去,不停的扒着。嘴里就只有一句话:妈妈没有死!不管是谁都拉不回来他,最后是宋立新直接把他打晕的。”
    “从那之后,整整两个月,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妈,当我得知你还健在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就像是看到了新生的希望。”
    “妈,以后都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宋云洱双眸含泪的看着丁净初,她的语言中是带着请求的,恳请的,甚至是隐隐的悲微的。
    丁净初望着她的眼眸,眼眶里亦是有着泪光。
    脸上的表情是纠结的,也是痛苦的。
    “云洱,那现在怎么办啊?怎么办!”丁净初一脸担忧的看着宋云洱,“糖豆在他们手里啊!他们要股份啊,如果你不给的话,他们会怎么对付糖豆?”
    “糖豆还这么小,刚才看着他们打糖豆,我恨不得替糖豆挨下那巴掌啊!云洱,我们怎么办啊?”
    丁净初的表情是痛苦的,是绝望的,是那种垂死在生死一线的无助。
    宋云洱的表情亦是好不到哪里去,眼眸里一片阴沉阴沉的。
    突然间,丁净初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似乎闪过一抹亮光,看着宋云洱急急的说,“云洱,你刚才说庭川掌握着你的行踪,知道你的一举一动是不是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太好了。他一定会很快找来的。”
    宋云洱摇头,一脸凝肃的看着丁净初,“妈,并没有。”
    “什么意思?”丁净初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显然没有明白过来她这话的意思。
    宋云洱深吸一口气,表情是镇定的,“就是,我和厉庭川失去了所有的联系。他并不知道我现在何处。那话,不过是我用来唬他们的。”
    “唬……唬他们的?”丁净初一脸茫然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里有着浓浓的失望。
    宋云洱再次点头,“是!刚开始的时候,我身上确实有厉庭给我的追踪器,他也确实能知道我的行踪。但是,他们显然知道了,被他们拿走了。”
    轻叹一口气,语气中尽是无奈与无助,“所以,现在厉庭川根本就没办法找到我们。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找……找不到我们?”丁净初的声音有些颤,脸上的表情是惊慌的,恐惧的,害怕的,“云洱,那我们怎么靠自己?我们能做什么?他们……这么多人,一个一个的都凶神恶煞的,我们该怎么做?”
    丁净初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颤,那么明显的恐惧。
    特别是眼眸,望着宋云洱时,是惊慌的。
    宋云洱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暂时也想不到办法。先看着吧。”
    “那……庭川会来找我们吗?”丁净初看着宋云洱,小心翼翼的问,“他手里有那么多人,还有北逸手里也有人,再不然不是还有玉先生吗?还有保臻。他们这么多人,还会找不到我们吗?”
    “云洱,妈不是怕死。”丁净初一脸严肃的看着宋云洱,“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死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的。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和糖豆出事的。糖豆还这么小,你和庭川又经历了这么才在一起,妈不忍心啊!”
    宋云洱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脸上的表情是痛苦的,深沉的。
    “云洱,实在不行的话,就按他们说得做吧!”丁净初轻叹一口气,很是无奈的劝着宋云洱,“这是做最坏的打算了。总不能为了钱把你和糖豆都搭进去的。我想,庭川也会同意的。在他心里,你和糖豆胜于一切!”
    宋云洱不说话,只是沉默着。
    这样的宋云洱,却是让丁净初看不透了。
    ……
    贝爽醒来时,看到玉坤坐在她的对面,一双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
    猛的一下坐起,“玉伯伯,我……”
    “把你吓坏了?”玉坤问。
    贝爽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又摇头,“有一点。怎么……怎么会这样?出什么事了?”
    玉坤正欲出声之际,手机响起。
    “一会再说!”然后接起电话,“喂。”
    “姬君忏是不是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