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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知青上

      这么反复几次,孙芸觉得自己的小金库可受不了,这张芬芳还是个只进不出的,从没请过孙芸吃饭,人情都是有来有往的,这么着,孙芸自然不会和张芬芳一起去食堂了。
    这顿饭,孙芸几乎是捏着鼻子吃完的,还要顶着张芬芳对她碗里的红烧肉渴望的眼神,一顿饭吃得只有自己才知道个中滋味。
    林夕和沈廷余出双入对好几次,这家属楼和收发室的老头,可就知道了这么一对,一个是棉纺厂的修理师傅一个是医院的大夫,两人都还年纪轻轻也没什么架子,这对情侣还各住着一个屋子,时不时会被一些热情的工友调侃,早点住一个屋,也省点钱吃喝。
    林夕这一个屋子每个月五六块的租金,可没特意瞒着谁。
    只是这年头的人都节约,才这么建议的。
    在大队在家里都没被催婚,反而因为六块钱的屋子被催婚了,林夕也是哭笑不得。
    林夕的新工作适应得还算是得心应手,虽说本来是顶着一个副主任的名头只要负责买药之类的事,但是她中西医双学的本事,短短的时间内就得到了李医生,应该说是李院长的认可,在抓紧给她办理证件的同时,林夕也会被要求参与患者治疗护理等工作中去。
    索性这些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在没有做事的空暇里,她还会拿出张国栋给的注解版的中医书籍来学习,并且加快自己认识当下国内西医的一个水平程度。
    日子一天天过得很充实,两周后,林夕的家具全部打造完成,沈廷余帮着她搬进去调整好了林夕觉得顺眼合适的位置。
    要说这宿舍有什么特别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厕所的问题了。
    洗澡用水等都是麻烦事,有时候她还只能简单擦洗一下,要想舒舒服服洗个澡,那是不可能,整个三楼就头尾两个厕所,也就只有两个水龙头,那洗衣服的上厕所的接水的就源源不断,有时候一楼的还会上来打水,只因为一楼住的棉纺厂职工大多都是拖家带口一个十来平的屋子能住七八个人。
    所以一楼的用水到了特定的几个点,简直能打起来。
    林夕和沈廷余吃完饭的时候就提到了这个问题:“我感觉我自己都快馊了一样,现在还不算夏天,要是盛夏来临,还不知道回成什么样子。”
    沈廷余默默的记下了,转头便找到了赵明明,询问是不是可以再租住一间空置的房间。
    赵明明有点为难。
    “这屋子的处置权不在我这儿,要不我帮您问问?”赵明明说完,问沈廷余这个房间准备用来做什么:“是有亲戚要来借住吗?”
    在乡镇,这乡下农村大队的亲戚奔着城里的生活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一楼不就住着不少,什么哥哥家的孩子妹妹家的孩子,媳妇家的弟弟之类的。
    沈廷余笑笑:“有用处,就麻烦你帮我问问了。”
    说着,沈廷余还掏出了兜里的一包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