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疯老头信不信他有能力测谎的话。
    对方不知是怕了那血液沸腾的折磨还是因为虚弱，总之变得老实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么张狂。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空间裂缝你有亲眼见识过么？”
    疯老头的嗓音低沉沙哑：“你有注意过这个世界的变化么？你有思考过它们为什么出现么？你有想过从里面钻出来的那些东西究竟是何物么？”
    “别废话，赶紧说重点！”
    苏浩不耐烦的打断疯老头：“跟我整排比连问？你以为你是星光大道的导师，在这儿问我梦想是什么呢啊？”
    还问他有没有亲眼见识过空间裂缝？看来这老头在地底缩久了，是真不认识他。
    若要问这世上谁最了解空间裂缝那个世界，他苏浩不敢说第一，但也绝对算是最顶尖的那一小撮。
    自从空间裂缝出现以来，他至少三次进入过空间裂缝，不下五指之数的和空间裂缝打过交道，甚至华夏第一次组建的探索队就是他负责带的队。
    “和你这种蠢材谈话真没意思，总想跳过证明的公式直接要结果……”
    疯老头嗤笑一声：“行，就如你所愿，我直接给你公布答案吧：那些空间裂缝是异世界的发达文明故意弄出来的，那些怪物也是那些发达文明制造的玩物，它们出现在地球是为了把这个世界变成第二个牧场啊。”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就这个？异世界文明入侵的阴谋论？”
    听到这种夸张而又惊人的言论，苏浩却丝毫不感到惊讶。
    这世界上总不缺乏想象力丰富的人，网上论坛里类似疯老头所说的阴谋论多得是，比这更加渗人的猜测也有不少，每一个说的都那么煞有其事，却都没有相应的佐证。
    没有证据的猜测都只不过是妄言。
    这倒不是说苏浩没有危机感，而是网上类似的危机言论实在太多了，如果对任何猜测都去相信并担忧，那还不如干脆给自己脑袋一枪来得简单。
    就像全世界有那么多世界末日的电影，每一种世界末日好像都很有可能随时发生，但大家看完电影后还不是该干啥干啥？只有极少数人才傻啦吧唧的真去搞什么地下避难所。
    见苏浩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疯老头急了：“你以为我和外面那群蠢材一样，会毫无根据的随便妄想？我有证据！我有证据能证明！”
    “行，你说，反正我时间多。”
    苏浩无所谓的坐在椅子前，随手从储物空间里掏出几根巧克力棒和牛奶吃起来，填补因缺血虚弱而咕咕直叫的肚子。
    亲眼看见苏浩凭空掏出东西，疯老头神色一滞，变得狂热：“你……你难不成有空间系的异能？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身上有这么多异能？难道你就是那个世界的高等生命伪装的……”
    越说越激动，疯老头甚至撑着地板想要靠近苏浩。
    “你没有提问的权利，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苏浩冷冷一指，再次施展水元素异能的血液沸腾，疼得疯老头整个人蜷缩起来，眼睛里望着苏浩的那份狂热却分毫不减。
    他之所以当着老头的面毫不顾忌的动用储物空间，没有其他理由，仅仅是因为并不需要向一个将死之人隐瞒秘密。
    在下水道的这半个小时内，他暴露了太多没有向外公布的能力：隐身、储物空间、蚁后和黑蚁、吸收之触……
    知晓了这些秘密的疯老头岂有留活口的道理？
    哪怕他不知道这些秘密，仅仅单凭这家伙曾犯下的罪行，杀了他也一点都不夸张。
    “好好，我继续说。”
    疯老头额头留下混合着血和冷汗的液体，面部露出一丝畏惧：“其实那些空间裂缝并非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二十多年前，也就是1999年4月，在太平洋一座小岛屿上就曾经发现过一处较为稳定的裂缝通道……这件事只有距离岛屿最近的华夏、东瀛、美利坚三国知晓。”
    “空间裂缝二十年前就出现过？”
    听到这个消息，苏浩表情终是露出一丝惊愕，他连忙向蚁后求证对方有没有说谎，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对方说的是实话！
    如果空间裂缝很久以前就出现过，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国内上层提前知晓中秋那日空间裂缝会大规模出现，说不定，国内从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对异世界有了一定研究调查。
    可既然二十多年前就有稳定的空间裂缝出现过，为什么国内还是对异世界知之甚少？当年难道没有进行过大规模探索？
    疯老头继续道：“本来第一个发现空间裂缝的是我们东瀛，但后来内部却因间谍泄密，华夏和美利坚也赶过来掺了一脚……不过那两国参与也是裂缝被发现一周后的事了，我们东瀛早就提前将里面大部分信息搜刮完毕。”
    这一次苏浩没有再催促疯老头讲重点，开始询问更多信息。
    “这些国家级情报，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以前参与过研究项目？”
    怎么看这疯老头也不像是个位高权重的家伙，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家伙曾经是东瀛科研组的一员，参与过对异世界事物的研究。
    “你猜的没错，我当年还在国家科研院那个烂地方工作，因为在生物学领域颇有建树，而被调去带领一支研究异世界生物的研究小组。”
    疯老头痛快的承认了：“而有关那个世界的真相，也正是那段时期被我从一只怪物身上所挖掘出来的……”
    没想到这疯老头不光参与过科研，更甚还是二十年前科研小组的带队教授！
    “有点意思。”
    获悉了这么多珍贵的信息，苏浩顿时觉得这一趟没白来。
    他几分钟前还有点埋怨这项支线任务的奖励和难度一点也不匹配，几乎差点丧命，任务奖励却只有三千经验值和六百历练。
    但现在他又感觉自己受的伤、消耗的法力一点也不亏。
    一点点经验值和历练算什么？获取的隐藏信息才是最大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