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累白骨。
    付瑶忍不住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那下面的白骨，几乎是一层摞着一层……
    “从古至今，这座城池每年不知道要死多少的人，他们或许被草草了事的葬了，或许就被丢在一边等着腐烂，你现在看到的一切繁华，都是坐落在这些累累白骨之上。”言柏舟说着，看向了付瑶，“这些人里面，能得到公平的，少之又少。”
    付瑶微微抿唇，看着下面白骨之上笼罩着的黑气。
    “不管是一个还是两个，你有能力帮助他们，为什么不去做呢？”
    付瑶深呼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了言柏舟，“女朋友生气还和她讲道理的男人是最欠揍的，道理难道我不懂吗？你就直接说一句，那就别干了，我养你不就完了吗？”付瑶说着，直接甩开言柏舟往山下走。
    言柏舟：“……”
    又成了他的错？
    这女人的脾气还真的是古怪的有些吓人。
    言柏舟转身跟着付瑶下山，“我只是不想你一直走不出来。”
    付瑶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言柏舟继续跟着，“那要么你不要干了，我养你，反正养的起。”
    付瑶脚下猛然一顿，简直要被气死了，这人是觉得气死她就能心情好吗？
    付瑶回头看向了言柏舟，“我和你说……啊……”
    草丛里面突然出现一个人，付瑶惊了一下瞬间跳到了言柏舟的怀中，回头看着那出来的人。
    言柏舟单手搂着付瑶，眯眼看着卿舟。
    卿舟啧了一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早就和你说过，这人什么都不懂，和我在一起怎么样？”
    “卿舟。”言柏舟沉声开口。
    “大哥别紧张，我也只是路过而已。”卿舟说着，走近了付瑶，只是付瑶却被言柏舟拉到了身后。
    付瑶现在对卿舟没什么好感，尤其是知道蛇头族是他在管理的之后，就没什么好感了，在付瑶看来，卿舟的底线几乎是没有的，他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杀任何的人。
    这一点是付瑶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蛇头族杀人一事你真的要放任不管吗？”
    “不，那是我的命令，我为什么要管？”
    付瑶抬头看向了他，眼中带着不可思议，“你这是在草菅人命。”
    “我只是给他们换了一个活法，他们还要感激我，这或许就是永生。”卿舟说的理所当然，“大哥，这不是教我的吗？”
    言柏舟脸色沉了几分，付瑶看向了言柏舟，这俩人之间的问题不是一星半点的，但是明显的言柏舟没打算说。
    付瑶抬手挥了挥，言柏舟在看她，卿舟也在看她。
    “让开让开。”付瑶说着，推开了前面的言柏舟，然后正面对战卿舟，“我告诉你，言柏舟就算是教过你什么，我也确信你学劈叉了，言柏舟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你也别在我面前告他的小状了，而且你说他是你大哥，但是你真的了解他吗？”
    “瑶瑶，你早就忘记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卿舟开口，略带无可奈何，这话听起来倒像是真的被言柏舟伤过的人。
    言柏舟握紧了双手，想要伸手去拉付瑶。
    付瑶却依旧看着卿舟，“看透一个人，只要用心，时间不是问题，就算是记忆，也不是问题，他从不主动杀生，可是你却视生灵为草芥，我告诉你任何君王的手中，都不是清白的，但是他杀的每个人至少都是问心无愧的，城下白骨累累，你敢说那些人没有好人杀的？英明的君王为的是天下苍生犯下杀戮，而你，是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欲，这就是你和他的最大区别。”
    言柏舟眼角有几分发热，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一直默默的看着付瑶，将第一战场交给了她。
    卿舟明显没有想到付瑶会说这种话，所以一时间也没有反驳出口。
    付瑶微微歪着自己的脑袋，回头看向了言柏舟：“讲大道理谁不会，但是你能不要在我伤心的时候给我讲大道理吗？我不懂吗？”付瑶说完，直接推了卿舟一下，恶狠狠的挖了他一眼，“还有，以后不要突然出现，吓死我了。”
    卿舟：“……”
    言柏舟：“……”
    言柏舟看向了卿舟，“能和你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你如果要继续错下去……”
    接下去的话言柏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越过他离开。
    卿舟回头看着离开的人，并未多想，因为天雷再次发现了他，他需要去躲天雷。
    付瑶听着耳边的雷声，啧了一声，回头看向了山上，这就有点刺激了。
    言柏舟过去握住了她的手，然后牵着她的向下走。
    付瑶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人，“你不打算和我说一下吗？你们的过去。”
    言柏舟脚步未停下，依旧以平缓的步伐带着她向着山下走。
    付瑶却突然将人拉住，不再走了。
    言柏舟回头看向了付瑶，付瑶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言柏舟：“我觉得这不公平，你知道我的一切，我却不知道任何关于你的事情。”
    言柏舟停下脚步，看着这会儿说话认真的付瑶。
    “那个故事很长。”
    “只要我不走，我就有的是时间。”付瑶说的认真，如果他一直这么不公平下去，或许她真的会走。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威胁关系。
    付瑶说的出来，言柏舟就听得明白。
    所以言柏舟垂眸握紧了付瑶的手，“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你能自己想起来，之前你和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接受天罚也不让你转世，我以为你会想起来，可是后来……”
    付瑶：“……”
    忘记的更加彻底了，但是这也不是她的锅啊。
    “你那天应该都听到了吧？我杀妻弑母，是真的。”言柏舟低声开口。
    付瑶：“……”
    付瑶下意识的想后退，这就有点恐怖了，“那个，你还是个二婚？”
    言柏舟嘴角抽了一下，刚刚出来的情绪瞬间不见了，抬手直接落在了她的脑袋上，“走吧，回去，他们醒过来看不到我们会哭。”
    付瑶这次是真的被言柏舟拽着回来，一点点解释的欲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