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瑶在他对面坐下，摆弄着桌上的档案，“没什么就是最近憋得，要出毛病了。”
    主要是继续在家和言母一个屋檐下，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揍人，到时候不好和言柏舟交代。
    “你们家老言这是还没回来吧？”杨组长说着，将档案交给了小李去归档，“这回来之后估计还能升一级，言柏舟还不到三十吧？”
    “快了。”
    付瑶想说，三万都有了。
    “对了，菘蓝呢，我怎么没看到菘蓝？”付瑶来了这会儿，也没看到白菘蓝的影子，以往知道她来，早就跑出来了。
    这会儿反而不见了，还真的是奇怪。
    “隔壁借走了。”杨组长说着，靠近了付瑶，“你知道楼鼓胡同闹鬼的事情吗？”
    “闹鬼？”付瑶抬头看向了杨组长，“闹什么鬼？”
    “说是这次地震结束之后，楼鼓胡同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墓，但是棺材里面是空的，尸体不见了，几个专家在那边研究说是什么宋朝的墓地，因为那个时候鼓楼胡同那边还是一片荒地，有些人都会葬在那里。”
    “然后，不会刚好是个秀才吧？”付瑶特意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刚刚还听他们几个崽子说呢，这街上说书的都在说这事儿，你来的时候就没听到。”
    付瑶坐正了自己的身子，空棺材，尸体不见了，宋朝的秀才，地震之后冲上来的棺材。
    这就热闹了。
    原来是宋朝的秀才，她还想说那是什么朝代呢，居然还有秀才。
    “我倒是觉得这尸体早就成白骨了，说不定是地震的时候不知道就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觉得也是。”付瑶附和着杨组长的话，心中暗自思忖，怕是丰年自己把自己的尸骨带走了，倒时候用阴灵炼化成阴灵王。
    而阴灵王是可以伤人的，所以他们必须在丰年变成阴灵王之前阻止他。
    付瑶和小团子在警局呆了一会儿，因为白菘蓝也不再，所以付瑶便带着小团子离开了。
    小团子走到门口还在回头和杨组长挥手，“伯伯拜拜。”
    杨组长向来喜欢小团子，这会儿也对着他招了招手，“这孩子可真的越来越让人喜欢了。”
    “妈妈，我们为什么不回家啊？”小团子跟着妈妈走在街上，两个人都在街上转了好几圈了，他都累了。
    付瑶低头看着儿子，小团子也在看着她。
    “因为妈妈多走路妹妹就会很健康。”
    “那我陪妈妈吧。”
    付瑶就知道，妹妹这俩字对儿子来说就是最好的借口，只要说妹妹，一切都可以。
    付瑶走着，依旧能感觉到自己背后的寒气，只是她并未在意，依旧带着儿子在街上游荡，实在是不想回家。
    但是小团子还小，不能陪着她一直晃，晃了一会付瑶带他去了老姜那边。
    付瑶过去的时候，老姜正在写书法，见到付瑶进来嘿了一声，“我还说过几天让人叫你过来呢，你倒是自己过来了。”
    “付瑶姐姐。”姜尘跑过去看着付瑶，“付瑶姐姐你的小宝宝都这么大了？”
    付瑶伸手摸了摸姜尘的脑袋，“团子去和哥哥玩儿。”
    姜尘带着小团子去玩儿，姜司令呵了一声，“你这称呼乱的，又是哥哥又是姐姐的。”
    “那您总不能让我团子叫他外公吧，团子敢叫我也不敢叫爸啊。”付瑶低笑出声，过去看姜司令写字，“老姜，咱老姜家是从宋朝起家的？我看之前你给我的书最早的是宋朝。”
    姜司令写完最后一个字，拿过一边的毛巾擦了手，“不是宋朝，比宋朝还要早些时候，只是宋朝那个时候纸张开始大面积流行开，记录也更加方便了。”
    付瑶点头表示了解了。
    “怎么，你也听说胡同那事儿了？说是出了一个什么宋朝的棺材。”姜司令擦干净手看向了付瑶，“估计尸骨早就化成白灰了，这都多少年了。”
    “老姜，你觉得有没有可能，仵作也能验错尸体。”
    “其实这种事情很多，毕竟尸体能说的话，仵作法医都是尽全力去解读，真的能不能百分百解读出来，谁也不知道，毕竟死者不会告诉你对错。”姜司令说着，回头一边拿起了自己的水壶，“仵作也是积累起来的经验，尸体上有没有淤血证明死者生前有没有被虐待，伤口周围形状说明是左手还是右手，这不都是经验总结出来的吗？”
    付瑶跟过去在姜司令身边坐下，听着他的话跟着点头。
    “所以你说有没有错误这个事情，我可以这么告诉你，错误是肯定有的，百分之百。”
    付瑶托着下巴，在这里彻底放松了自己，“我只是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他们最在意的应该是能不能给自己一个公道吧。”
    “没谱的事情谁知道。”姜司令笑骂了一句，让用人帮付瑶准备了糖水，看着付瑶喝下去，“我听说你公婆在你那边住，这是受委屈了？”
    “是啊，受委屈所以回娘家了。”
    “去去去，你爸还小，你还没娘家呢。”姜司令笑着看着付瑶，“我之前问过老程，这次言柏舟回来，特战那边还能给他扩一下，到时候他升级也是时间的事儿。”
    老程是接了他位置的新司令，也是他以前的战士。
    提到这事儿，付瑶脸色变了变，有些话不知道要怎么和司令说。
    言柏舟要退役这事儿，司令估计能被气死，毕竟言柏舟也是司令一手拉扯起来的，而为特战也是他最在意的事情。
    姜司令看着付瑶变了脸色，忍不住蹙眉，“怎么了？你这样我觉得有事儿。”
    付瑶抬头看向了姜司令，想了想觉得不去隐瞒，“之前言柏舟和我说过，他想这次之后就退了。”
    “胡闹！”
    姜司令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惊得付瑶没敢说话，外面玩耍的两个孩子也吓得回头看向了房间里面。
    老爷子生气还是很吓人的。
    付瑶算是第一次体会到了，所以大喘气这会儿都不敢喘了，只能乖巧的坐着听着姜司令大骂言柏舟那个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