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看到没有，楚白羽吐血了！”
    有个学员忍不住抓着旁边人的胳膊用力晃了晃，脸上的震惊溢于言表。
    “我当然看到了！这……这特么是在搞笑吧？就算是放水也没有这么放的啊！楚白羽在搞什么？”
    那人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他和楚白羽一样是魂者九级，当初楚白羽魂者八级的时候，两个人就曾经较量过，那时候楚白羽虽然比他弱了一级，但两个人却打了个势均力敌！
    由此可见，楚白羽到底有多厉害！
    可现在，楚白羽竟然被一个魂者八级的家伙给大吐血了，怎么看都不可能！
    旁边有其他学员嘀咕，“这楚白羽也太弱了吧，不是说都魂者九级了，很有希望成为精英学员吗？”
    另个人点点头，满脸疑惑地附和：“是啊，我也是听我朋友说的，难不成他是在骗我？”
    两人的话刚说出来，就有女学员不满了，“你们在说什么？不许诋毁楚白羽！他……他只是一时大意，那个王小练太阴险了，换成谁上去也会中招！”
    说话的这个女学员明显是楚白羽的倾慕者之一，而她说的话很快就得到了其他女学员的认可。
    “就是，你们两个再胡说八道，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那两人一回头才发现，两个人站的挺不是地方的，周围全是女学员，这要是动起手来，他们瞬间就会被淹没。
    “咕咚。”
    起先说话的那人咽了口唾沫，干笑一声，“我们是在说着玩的，是吧……”
    “对，说着玩的，楚白羽其实很厉害，我当然知道，他不可能输给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肯定是那小子用了阴招！”
    另一人跟着附和。
    一帮女学员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放过他们。
    ……
    “华老……”
    洛小心看着场间的战斗，从一开始紧蹙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这王小练真的有这么厉害？”
    “不可能！”
    华老的语气肯定，“王小练平日里很低调……不，应该说是很没有存在感，只知道一个人练习，很少和人对战，他应该没什么实战经验才对！”
    “而且仓促提升起来的境界一般都会不稳，按理来说就算楚白羽同样是魂者八级，也应该可以轻易碾压他才是……怪了，实在是奇怪。”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到了沈达的身上。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唯一的不同就是，王小练多了一个老师——沈达。
    “这个沈达……我看不透。”
    沉默了很长时间，华老迟疑着说了一句。
    洛小心点点头，深有同感，“我也看不透，一眼就能够瞧出来我修炼上的缺陷，一句话就让我瓶颈产生了动摇，这个人实在是不容小觑。”
    华老却是摇了摇头，目光变得越发深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看不透他的境界。”
    “什么？”
    洛小心一双美眸中充满了震惊，比看到楚白羽被王小练压制还要震惊！
    “就连你也看不透他的境界？这么说，他岂不是比你还要厉害？”
    “应该不会。”
    华老又是摇头，思索片刻说道：“如果他的实力比我还要高，那他没有理由留在魂武学宫，何况还是个分院……他应该是有什么办法遮掩境界。”
    不得不说，华老的眼光确实狠毒辣，一下子就猜中了。
    不过就算他再厉害，也不会猜到沈达是有着系统的帮助。
    此刻的沈达正吃着一块雪梅糕，这是霍嫣儿带给他的，属于当地的特产，吃起来很甜，但却丝毫不腻，他已经吃了两块了，这是第三块。
    “沈公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王小练能打败楚白羽了？”
    霍嫣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一脸平静的沈达，心里面如同翻起了滔天巨浪。
    越阶对战，还能够压制住对方，这向来是天才的特权，她是一个天才，楚白羽当然也是，可王小练绝对不是！
    在碰到沈达之前，王小练也不过就是个魂者五级，就算再给他一年时间，能不能提升到魂者八级都不确定，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天才。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人，现在却在境界低一级的情况下，硬生生打得楚白羽毫无还手之力。
    这样一面倒的战斗，实在是不可思议。
    最不可思议的当然就是沈达，能让王小练做到这一点，他的能力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沈达三两口把雪花膏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一个楚白羽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你，现在对上王小练，也不一定能打赢他。”
    听到这番话，霍嫣儿并没有反驳，她现在确实没有把握，就凭刚才王小练身上爆发出来的那种气势，她就知道现在的王小练并不简单。
    ……
    角落里，陈点点一脸焦急地看着吐血倒地的楚白羽，问自己旁边的薛洋，“洋哥，你说白羽哥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
    薛洋满脸茫然，他根本看不懂这一场战斗。
    明明楚白羽的境界更高，为什么反倒成了被压制的那一个，是楚白羽状态不好，还是王小练用了什么阴招？
    不只是薛洋这么想，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这么想。
    有人把自己代换到王小练的位置上，扪心自问，他们是不可能打的赢楚白羽的，除非是楚白羽不还手。
    场间除了沈达之外，想的最少的人就是王小练了。
    一棍将楚白羽击倒之后，他并没有停下来，紧跟着就冲到了楚白羽的身边，长棍往楚白羽喉咙上一点。
    “你输了。”
    淡淡地说出这句话，王小练收回长棍，转身就走。
    既然已经赢了，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
    输了……
    这两个字如同锋利的刀子，深深地捅进了楚白羽的心里，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输？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输？
    他可是楚白羽！是即将成为精英弟子的天才！
    断然不可能输在王小练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家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