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达一点慌张都没有，他看了车厘子两眼，淡淡道：“你说我卖的是毒丹，你有证据吗？”
    “这就是证据！”
    车厘子晃了晃手里的丹方，“按照你的丹方，根本炼制不出来解毒丹，只能炼制出来毒丹，这说明……”
    “这说明不了什么。”沈达摇摇头打断他，“我说丹方是真的就是真的？你怎么知道解毒丹是按照这个丹方炼制出来的？”
    “这……”
    车厘子一下子傻了眼，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当时刘老他们讨论来着，丹方是真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现在听沈达一说，他陡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丹方是真的，可是他没亲耳听到沈达说，这就是解毒丹的丹方啊！
    想到这个，他差点没气吐血。
    合着他花了那么多的钱，就研究了两天毒丹？
    就在这个时候，沈达摸着下巴说道：“不过嘛，这丹方也确实就是解毒丹的丹方。”
    一听这话，就连洛小心和华老都怔住了。
    华老忍不住提醒他，“沈老师，话不可能乱说。”
    如果沈达卖的真的是毒丹，他们也会有责任。
    当然，他是不在乎什么，问题是小姐一点受了牵连，那件事就更加不好办了。
    车厘子茫然地盯着沈达看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你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沈达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车厘子冷笑一声，“刚才洛院长和华老可是都听到了，你亲口说的，这就是解毒丹的丹方！”
    “是啊。”沈达点点头。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车厘子转头看向洛小心，“院长，沈达将毒丹出售给学生，定然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还请洛院长将他抓起来仔细拷问！”
    洛小心很是为难。
    她不相信沈达能够做出这种事来，可事实摆在眼前，就算她不相信也没有用。
    华老叹了口气，就想亲自动手。
    就在这时候，沈达突然说道：“我说，你是不是白痴啊？”
    车厘子一愣，“你骂我？”
    “废话！”
    沈达翻了个白眼，“就你这种智商，是怎么当上老师的？”
    不等车厘子发飙，他就一口气说道：“我是承认了这是解毒丹的丹方，可我什么时候说解毒丹不是解毒丹，而是毒丹了？”
    这话听起来有点绕口，但洛小心和华老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华老忍不住问道：“你是说，这个丹方真的能炼制出来解毒丹？”
    “当然！”沈达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这不可能！”
    车厘子当即否定道：“那为什么我……”
    话没说完，他陡然意识到说漏嘴了，若是把自己赔了那么多钱还没炼制出解毒丹的事情说出来，丢人可就丢大了。
    可转念一想，这可是扳倒沈达的好机会，当下咬着牙说了出来，“不瞒院长，我曾经找人尝试着炼制过，可根本炼制不出来解毒丹，充其量只能炼制出毒丹来！”
    这可是他花了十多万金币得出的结论。
    沈达幽幽地叹了口气，“车老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智商还是得提高一下，我当时就说了，这解毒丹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炼制出来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听到他说话的语气，车厘子差点没吐血。
    你以为你是我长辈啊，还敢教训我了！
    硬生生压制住心里的怒气，车厘子瞪着他说道：“据我所知，解毒丹并不是什么高阶丹药，凭什么你能够炼制出来，别人就炼制不出来？”
    是啊，凭什么？
    洛小心和华老也看向沈达，眼睛里满是疑问。
    沈达耸了耸肩，“那是因为他们不行呗，解毒丹确实不是什么高级丹药，但哪怕是巅峰丹师……都不一定能够炼制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是丹圣了？”
    巅峰丹师都炼制不出来，那就只有传说中的丹圣能够炼制了。
    车厘子丝毫不放过打击沈达的机会。
    沈达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车厘子一眼，“说你傻你还越来越傻了，我说巅峰丹师不一定能够炼制出来，是说这跟丹师的阶位没关系，纯粹是炼制手法的原因。”
    炼制手法问题？
    车厘子不由想起来当时刘老他们议论的场景，当下否定道：“这不可能，自古以来，炼丹术就只有一种……”
    “你怎么确定就只有一种？”
    沈达好笑地看着他，“难道说你是大帝，你说炼丹术只有一种，就只有一种了？”
    大帝，是对中央帝国皇帝的称呼。
    车厘子哪敢点头，这可是对大帝的大不敬，赶忙否认，“你休要胡言乱语，我是说根本没有人听说过还有其他的炼丹术！”
    “哦——”
    沈达故意拉了一个长音，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原来你是蛤蟆。”
    “噗——”
    车厘子差点被气吐血，“你、你竟然敢骂我！”
    沈达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什么时候骂你了？我只是说你坐井观天而已，有道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你没听说过，可不代表没有。”
    “我不跟你斗嘴。”
    车厘子知道自己说不过沈达，索性不在上面多做辩解，只抓住一点不放，“既然你说丹方没问题，那你到时炼制一枚解毒丹出来啊！”
    沈达眼睛一翻，“我为什么要证明给你看？”
    “你！”
    车厘子气得肺都炸了，这小子怎么就油盐不进？
    眼珠一转，他不再理会沈达，看向洛小心，“院长，您也看到了，沈达只知道狡辩，却没办法拿出证据证明这就是解毒丹的丹方，若这丹方是假的，就说明他故意放出丹方，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等洛小心说话，沈达就点了点头，“对啊，我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见他直接承认了，三人全都愣住了。
    沈达咧嘴一笑，“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车老，为了炼制解毒丹，花了不少钱吧？有出无进的滋味怎么样？”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车厘子几乎要晕死过去。
    那可是十多万金币啊，他存了好久才存下来的，本想趁机大赚一场，哪知道没赚到不说，反而全都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