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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 秘辛

      秦慕辰的匆匆赶来打断了二人眼神的交锋,闲王殿下急吼吼地道:“赶紧赶紧!跟我走!骆统有消息了!”
    顾不得和玉妄继续打机锋,景生“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眉目间都飞扬了起来。
    骆统有消息了?!
    秦慕辰带着玉妄和景生二人急匆匆赶往之前和篁清约定好的地方,几人到那里时,篁清早已在那里等候着了。
    一到篁清面前,秦慕辰立刻拍了拍衣服,清咳两声,介绍道:“这就是我提到过的篁清姑娘。”接下来又向篁清介绍道:“这是威远侯世子玉妄和……”
    景生的介绍还没出口,盯着景生看了有一会儿的篁清直接道:“我知道,青山客景生。”
    秦慕辰怔了一瞬,然后笑道:“原来你们认识?”
    篁清向景生行了个礼,景生微微点头接受,篁清道:“家父家母与青山客是老相识。”
    秦慕辰转头看了看景生,景生低头浅笑道:“我与篁则兄夫妇确实有缘,也在此逗留过一段时日。”
    还没等秦慕辰反应过来景生刚才的举动意味着什么,篁清又眼神有些微妙地说道:“说起来,青山客算是我的长辈,我还应该叫一声景叔。”
    秦慕辰傻了,玉妄也难得愣了一下。
    景生尴尬地笑着摸了摸鼻子,无奈道:“当初篁则兄和我结为兄弟,也没想到今天就……”
    就一不小心成了闲王殿下的……呃……长辈。
    原本一直毫无存在感的曲丞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惹得秦慕辰怒目而视。曲丞努力让自己把笑意憋回去,憋得脸都扭曲发红了,还是能看出来眼角弯弯的笑意满满。
    这个关系一出来,玉妄看着秦慕辰的眼神就带了点不知名的意味深长。
    不过闲王殿下的追妻神经是十分擅长急转的,只倏忽间他就反应过来了另一条康庄大道。
    反过来想一想,景生可是他这边的人啊!有这位“景叔”帮忙,岂不是能让他的追妻大计事半功倍?!
    心念电转见,秦慕辰就定下了抱紧景生大腿的机智决定。旁边几人看着他表情几番变化,不由得感慨闲王殿下面部表情可真是丰富。
    玉妄忽然开口道:“骆统究竟在哪?”
    篁清正色道:“他就在我们苗疆,而且隐藏在一个很难发现的地方。”
    “很难发现?”景生摇了摇扇子,笑看着篁清,“可还是被你发现了。”
    篁清面上露出几分骄傲,“他们藏人的地方的确别出心裁,如果换了其他人可能真的发现不了。可惜,找人的是我。”
    秦慕辰立刻笑道:“那是当然的,清姑娘出马,怎么会找不到呢。”
    闻言,篁清侧过头瞥了他一眼。清姑娘?这什么时候出来的称呼??秦慕辰顶着被篁清以眼杀人的压力坚决不改口,篁清也暂时拿他没办法。
    懒得理他,篁清继续道:“他们将人藏在了苗疆的蛊坊里,人就在养飞蛊的蛊屋。”
    养飞蛊的蛊屋?景生瞬间想到了那个被放出来跟了秦慕辰好几天的失败蛊虫,说道:“难不成,之前你放在王爷身上的飞蛊,就是那个蛊屋里养出来的失败品?”
    “对。”篁清点点头,“我当时就是发现了有人给飞蛊下药,然后偷偷拿出了一只,再以正常的方式养,结果就是失败了的飞蛊。”
    景生听篁清这么说,轻轻皱起了眉头,“给飞蛊下药?飞蛊向来都是集群培养,那岂不是给整个蛊屋的飞蛊都下了药?”
    篁清抿了抿唇,道:“是,他们将药下在了养料里,所有飞蛊都吃了。”
    这样一来,整个蛊屋里的飞蛊都会成为一批废蛊,最后基本上都会被销毁。篁清对他们这种做法也是十分厌恶,哪怕她并不喜欢飞蛊,但作为一个蛊师,对蛊虫的爱护让她对这种刻意将蛊虫养废的行为深恶痛绝。
    景生低着头没说话,秦慕辰眼睛一转,问道:“那他们就不怕飞蛊全部培育失败,会暴露他们吗?”
    篁清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狠意,“他们给飞蛊下的药会让飞蛊短时间内不会有任何生长,而且会极度安静,这样所有人都会关注于飞蛊为何会突然变得安静上,而想不到飞蛊培育失败。”
    闻言,景生不由得点头,“没错,飞蛊的培育十分简单,而且一整群全部出现问题的状况不是没有过。突然变得安静,或者有其他群体性状况,通常蛊师都会认为是环境或者飞蛊本身出了什么问题,并不会想到其他方面。”
    “况且,每日给飞蛊送养料的人,是在蛊坊养蛊的老人了。”篁清咬了咬牙满是愤慨,冷哼一声,“谁也不会想到是他做出这种事。”
    “他是谁?”玉妄立刻抓住了突然出现在篁清话语中的一个人,于是开口问道。
    篁清回答道:“是宝付,他从小就在蛊坊帮忙,基本上所有蛊虫的培育工作他都有参与。”
    景生恍然间想起了这么个人,说道:“这个人我记得,当年我在苗疆还见过他。”
    玉妄闻言,向景生问道:“景兄见过那人?”
    景生点头,皱眉思索了一番,说道:“这个人在我的印象里好像有点腼腆,对人也十分恭敬,养蛊也兢兢业业,倒是没想到是会给蛊虫下药的人。”
    秦慕辰讽刺一笑,道:“过去多少年了,人都是会变的。”
    景生也摇头一叹,感慨道:“是啊,人都是会变得。”尤其是人心,易变。
    篁清想了想,转头问景生:“景叔,你记不记得当年你来苗疆的时候,我叔父也在苗疆。”
    景生抬了下头,随后一点,说道:“记得,你叔父当年还和你父亲打了一场,我当时就在旁边。”
    “那当年父亲和叔父争斗起来的原因,景叔可还记得?”
    景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一声叹息道:“怎么可能不记得?”
    当年在苗疆,这也是一件大到人尽皆知的事了。
    篁清嗤笑一声,道:“我那位叔父,野心大得很。他以前想要霸占我母亲,现在又对苗疆野心勃勃。”
    这就是苗疆王室的秘辛了,对此事了解不止一点半点的景生摸了摸鼻子,也很意外篁清竟然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