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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包 第89节

      她哪敢啊,洛萸忙说:“我知道了。”
    考虑到周攸宁最不缺的就是钱,洛萸就自己动手做了些手工。
    周攸宁拆开第一个礼物盒子。
    ——一个破碎的花碗。
    ......
    周攸宁捡起一块碎片,抬眸去看洛萸,似乎不太清楚这个礼物的用意。
    洛萸脸黑了几分。
    “怎么......怎么碎了。”
    她辛辛苦苦做了那么久,还用上了自己幼儿园般的画工。
    结果就这么碎掉了?
    似乎感觉到她好不容易恢复的情绪又开始逐渐崩塌。
    周攸宁忙说:“我觉得这个还挺好看的,挺......”
    “挺锋利的,用来给土豆去皮应该比较方便。”
    他想了很久,终于编出了一个还算实用的用处。
    好吧,再怎么说也算是发挥了点作用。
    洛萸憋回了蓄在眼眶的泪。
    周攸宁拆开第二个。
    她自己做的牛轧糖。
    洛萸兴冲冲的拆开一个喂给他吃。
    “这个是我特地让许珏教我的。”
    周攸宁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收敛不见。
    洛萸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怎么样,好吃吗?”
    他点头:“好吃。”
    洛萸骄傲挺胸:“第一次做就这么成功,看来我还很有天分。”
    她拆了一颗放在嘴里。
    还没来得及咬呢,就吐出来了。
    痛苦的倒在沙发上,哭的直抽搐:“我就是一个废物。”
    第五十章
    演戏的次数多了, 便也分辨不出是真哭还是假哭了。
    但无论哪一次,周攸宁都有足够的耐心。
    他把桌上的纸抽拿来,柔声安慰她, 轻抚她的后背:“阿盏这么可爱,怎么会是废物。”
    洛萸哭的没力气了,仿佛没骨头一般,任凭他把自己从沙发上捞起来,然后压向他怀里。
    他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擦眼泪, 笑她:“都哭成大花脸了。”
    洛萸顿时精神了, 要镜子。
    周攸宁没镜子,便把手机递给了她。
    洛萸点开相机, 看到了里面的自己。
    眼线不防水,她这一哭全脱了, 跟被人揍了一拳一样,那圈黑的在眼周晕开。
    双倍难过。
    她抱着周攸宁, 哭的更凶:“我就是个废物, 眼线笔都能买到假货。”
    周攸宁无奈的轻笑, 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动作温柔的往自己肩上压。
    “我给你买正的, 你要多少我就给你买多少,好不好?”
    哄小孩的语气。
    在洛萸身上倒意外的受用。
    她从周攸宁的肩上抬头:“我明天就要。”
    “我今天就给你买。”
    洛萸这才停止不哭。
    她看了眼周攸宁肩膀上的黑色印记。
    她刚才靠在上面哭的时候, 不小心把眼线蹭上去了。
    心虚的用手擦了擦。
    还好毛衣是黑色的,他没看见。
    哭够了,洛萸也没忘了正事。
    今天到底是周攸宁的生日,主角是他。
    她拿着塑料刀叉切蛋糕, 说这是她自己做的。
    因为是第一次做, 所以不怎么好看。
    但吃起来应该还行。
    “这个我尝过。”
    总没有错处。
    似乎是被刚才那个牛轧糖弄出心理阴影了。
    她屏住呼吸看着周攸宁吃了一口。
    那模样, 仿佛等待□□最后一个数字开奖一样。
    周攸宁笑出声,夸她:“好吃。”
    洛萸还是没什么底,周攸宁对她过于溺爱了些,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觉得好。
    以后要是生了小孩肯定不能让他带。
    见她不信,周攸宁便用自己刚才用过的勺子舀了一口,喂给她。
    洛萸犹豫的吃下。
    果然不错。
    虽然和蛋糕店的没法比,但至少确实是个奶油味。
    “看来我在这方面还挺有天赋的。”她是一个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的人,刚才还自卑的要命,这会就开始自命不凡起来了,“我要是不当整容医生的话,都可以直接开家甜品店了。”
    周攸宁看着她,只轻笑,却并不言语。
    那天的生日,在洛萸看来不算特别,甚至还因为各种意外而有些失败。
    但她却不知道,这是周攸宁过过的,最有温度的一个生日。
    生活好像终于发生了一点改变,因为洛萸的到来。
    ---
    周攸宁接手公司以后,逐渐清除了周启留下来的高层势力。
    都是些在公司待了足够久的元老,却不干实事,仗着和周启是旧交,便一直占着位置。
    周攸宁也没有任何心慈手软,可话却说的很漂亮,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但回过头来细想,才发现那些漂亮的话语里,满含算计。
    时间长了,公司里的员工对这个新上任的老板总有些许敬畏。
    像他这种表面温和的,才是最可怕的。
    情绪不外露,不显山不显水。
    城府似海。
    不过周攸宁也没有做的太绝,周向然到底是他的侄子。
    他虽然厌恶小三一家,但在这件事上,向然是无辜的。
    办公室外有个空中花园,种满了花花草草。
    周向然低垂着眼,站在周攸宁身侧,迟迟不言语。
    周攸宁等了一会,失了耐心,声音淡,问他:“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吹冷风?”
    周向然别开视线,不敢同他对视,手指微颤。
    却还是把那本日记本递给了他。
    粉色的,硬壳。
    看上去应该有几年了,不过保存的很好。
    “二叔,求您,把阿盏还给我。”
    几乎带着乞求的语气。
    还?
    周攸宁唇角挑起一道弧度:“我怎么还?”
    “我和她之间有了点误会,她追求您也是为了和我赌气。”
    周攸宁语气平静:“我知道。”
    周向然愣住:“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