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三位杀手瞳孔收缩，惊骇的看着这身影。
    这身影不是别人，赫然就是林牧。
    他们惊骇的是，林牧明明行走在乌压压的灵族群中，那些灵族却不仅没攻击他，还敬畏的朝两边让开。
    这情形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林牧是灵族之王，这些灵族主动给他让开道路。
    林牧面无表情。
    之所以会出现眼前情形，是因为他有飞绝的原因。
    在他的帮助下，飞绝如今已晋升灵皇，乃是灵皇中的佼佼者，对其他灵族有着先天压制。
    “林牧，这一切，都是你算计的，对不对？”
    狐狸精女子尖叫起来。
    没看到林牧，她还想不到这点。
    如今林牧一出现，她哪里还不明白，这一切根本就是林牧的算计。
    独眼龙男子眼神里也满是震惊。
    先前他没想到这情形与林牧联系起来，是觉得这么多灵族出现，林牧同样会遭殃。
    哪知道，林牧居然不怕灵族。
    既然如此，那事情已再明白不过，他们遭遇的绝境，必定是林牧暗中操纵。
    他想到了先前蝾螈的血腥气息，更是彻底明白过来。
    之所以这么多灵族会朝这边蜂拥而来，必是林牧杀了那头蝾螈。
    是蝾螈的血，刺激到了那些灵族。
    林牧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只借了灵族群这把刀，便轻而易举的置他们于死地。
    “啊，畜生，我要杀了你，要杀了你……”
    知道是林牧的算计，镀金男子几乎疯狂。
    他遭遇的折磨，是最残酷的。
    噗嗤！
    林牧毫不客气，不等他把话说完，桃木剑如闪电刺出，将地精男子胸膛刺穿。
    这桃木剑本是普通木剑，但在九云观内，沾染了大量高手鲜血，甚至有圣人鲜血，开始变得不凡起来。
    这一下，更是刺激那些灵虾，有的虾钻入他体内，将他弄得生死不如。
    地精男子终究没坚持多久，十几个呼吸后就死亡。
    他的魂魄本源，林牧毫不犹豫的卷入轮回世界。
    看到这一幕，方才还对林牧痛恨大骂的狐狸精女子，脸上血色褪去，露出极度恐惧之色。
    为了心中痛恨，她不怕被林牧杀死，但绝不希望以这种方式死。
    “混账……不……林牧，请你放过我们，我们只是杀手，真正要杀你的人不是我们。”
    狐狸精女子道。
    “住口！”
    独眼龙男子厉喝。
    身为他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透露有关雇主的信息。
    “当家的，我真的不是怕死，但我不想死后还被一群灵族吃掉。”
    狐狸精女子拼命挣扎，想将身上的霸王蟹震开。
    可她震开一批，又会有新的一批扑过来。
    闻言，独眼龙男子手腕一抖，一根绳镖从他手中飞出，似乎要攻击狐狸精女子。
    但林牧看得出，独眼龙男子只是想警告狐狸精女子，并无真正杀意。
    以独眼龙男子对狐狸精女子的影响力，再加上这样严厉的警告，狐狸精女子或许真会闭紧嘴巴。
    可惜他遇到了林牧。
    在他出手之时，林牧便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第九观！
    心灵力量，开始运转。
    这是一种超越魂力的力量，只有达到卧尸人境界才能运用。
    噗呲！
    顷刻间，那绳镖的攻击方向，受到林牧影响发生偏移，竟真的射入狐狸精女子体内。
    狐狸精女子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独眼龙男子。
    她做梦都想不到，独眼龙男子会攻击她，还是用的这种杀招。
    独眼龙男子也是一阵傻眼。
    他敢保证，他只是想着警告狐狸精女子一下，绝对没有半点攻击对方的意思。
    “你……你居然要杀我？”
    狐狸精女子悲愤欲绝道。
    “娇娇，这是误会。”
    独眼龙男子大急。
    说着，他指着林牧：“是他，一定是他在搞鬼。”
    狐狸精女子脸上失望之色却更浓：“那绳镖是你的独门绝技，从未失手过，他怎么捣鬼？在这绳镖上，我也没有感应到任何其他人的魂力或能量。”
    林牧心想，你当然感应不到魂力或力量，因为我施展的是心灵之力。
    “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害你。”
    独眼龙男子吼道。
    “还吼我？”
    狐狸精女子满脸自嘲，“是我太傻，你为了你那位雇主，什么事干不出，亏我一直以为，我在你心中，比你那位雇主更重要。”
    “不，你误会了，在我心中，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独眼龙男子急得满头大汗。
    “是吗？”
    狐狸精女子冷冷道：“那你敢不敢把那位雇主的身份说出来？”
    独眼龙男子脸色一变：“娇娇，你怎么能胡搅蛮缠，我说没攻击你，就是没攻击你，身为杀手，不能泄露雇主身份，这是第一原则。”
    “得了吧，这种事你还少做了？”
    狐狸精女子不屑道：“只不过这次，换成那卫无忌，就一切变得不同了。” 听她将卫无忌的身份都说了出来，独眼龙男子更是惊怒不已：“你简直不可理喻。”
    卫无忌！
    林牧心中冷意涌动。
    不过，他看了狐狸精女子一眼，没有再出手，反而朝远处飞掠。
    他察觉到，狐狸精女子的情绪已处在崩溃的边缘。
    而那股致命的危机感，也随之越来越强烈。
    那股危机感，来自这狐狸精女子身上。
    林牧心中一动。
    唰！
    逍遥心法！
    他瞬移到数光年之上的高空，用心灵之力暗暗观察。
    下方。
    “哈哈哈，什么挚爱，都是骗人的。”
    狐狸精女子狂笑。
    同时，一股寂灭幽深的气息，从她身上释放出来。
    “这是？”
    感受到这股气息，就连虚空之上的林牧，都不由为之动容。
    这气息，居然直追玉圣，比他见过的影圣和云圣还恐怖。
    但古怪的是，这是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气息。
    不像是有数世界的修士，也不像是灵族。
    这让林牧想到了先天壁。
    若非见过先天壁，他绝对想不通这事，世上怎么可能有不属于有数，也不属于有灵的力量。
    但见过先天壁后他就明白，有数和有灵不是一开始就有的。
    最开始的世界，是属于先天壁存在的时代。
    此刻，这狐狸精女子身上气息，就很可能传承自那个时代。
    很可能，她也得到了先天时代的某种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