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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七章出宫

      “锦墨,你何时与我表哥这般熟络了?”
    路瑶突然问了一句,苏无忧一怔,“表哥?”
    “对,皇上是我姑母所生,当然是我的表哥了。”路瑶点点头,“你才来京城不久,不知道也不奇怪。”
    姑母,南宫离是路瑶的表哥,苏无忧忽然记起了南宫明玉给她的小册子上的确记载了南宫离生母的身世,是永昌侯府唯一的嫡女,进宫后被封为德妃,生南宫离时伤了身子,南宫离稍大一点,就撒手人寰,后被先帝追封为皇贵妃。
    “呵呵……”苏无忧干笑了两下,巴不得路瑶快点忘记这事。
    “锦墨,你敢喊我表哥的名讳,定是与我表哥早就相识了,说吧,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难怪他给的这身衣裳这般合身,我刚刚还在想,皇宫里与你身形相似的嫔妃一个都没有,居然能找出这般合身的衣裳来,原来是这样。”
    “不,不,我们不认识,真的不认识,就是听我义兄提过几句,还有上回在摄政王府见过一回,至于这身衣裳,应该是我义母让人早就备好的,谁让我平日里运气不好,出门必有事呢。”
    苏无忧太了解这个小妮子了,她倘若知道南宫离跟她的事,绝对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甚至会配合南宫离把她送进皇宫,与南宫离的事,她一个字儿也不能说给她听。
    “你跟白洛倒是相处的不错。”
    “那是,我可是他的妹妹,以后就是你的小姑子,你可要先讨好我才是。”
    苏无忧见路瑶不再追问了,松了一口气,又把话题扯到了路瑶的身上。
    “什么小姑子的,你胡说些什么,哎呀!不理你了,让你满嘴胡言。”
    路瑶再一次被苏无忧的话羞红了脸,她见苏无忧如此没脸没皮,也不敢跟她闹了,索性坐在一旁静静的想自己的心事。
    苏无忧也不再打趣她了,心里琢磨着今日的事。
    赵美人今日敢这么做,定是太后授意的,只是她想不明白,太后与她初次见面,为何对她成见如此深,就算她从前做了些不妥的事,但以太后如今的地位,再加上那会儿她是真傻,反倒是太后行事难免有些小家子气了。
    屁股还没坐热,就得罪了大成最尊贵的女人,今日太后这么一做,她以后在京城势必会被一些人孤立,太后虽没有子嗣,但她掌管着后宫,那些吹溜拍马的,为了讨好她,肯定是落井下石。
    苏无忧拂了拂衣袖,也罢,反正处境已经那么差了,不差这一些。
    太后不喜她,苏无忧也没打算低头,不然也不会将计就计,反将赵美人一军了,奈何不了太后,就教训一下她养的狗。
    今日反倒让她差点失控的就是南宫离了,想起在南宫离的宫殿里发生的一切,苏无忧的脸就又羞又怒,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留在了皇宫,苏无忧决定以后离此人远一些。
    南宫离出了皇宫后,并未跟着大军南下,而是让南宫钰寻来一个人乔装成他的模样,坐在马车里,而他自个儿带着几个高手,骑马南下。
    “微臣恳求皇上跟随大军一块南下。”南宫钰看着眼前正欲放飞自我的南宫离,木着一张脸规劝他。
    “皇弟,按大军这个脚程,朕还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赶到南边,说不定朕还未赶到,瘟疫就已经没了。”
    南宫离坐在马车上,南宫钰跪在他的前面,不肯放行,南宫离摸了摸马背,看着底下跪着的南宫钰,眼中有一丝若有所思。
    “皇上,此次南下,不仅路途遥远,更是凶险,皇上贵为天子,不能有任何闪失,还请皇上以大局为重。”
    “朕曾听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朕此次南下,就是为了瘟疫一事,那些都是朕的子民,那就是大局。”
    南宫离身下的马有些不耐烦了,前蹄不停地踢着地上的泥土,掀起了一阵灰尘。南宫离拍了拍它的头,马很快就安定下来了,低着头吃着路边的野草。
    “是她说的?”
    南宫钰很快想到了苏无忧,只有她的脑子里才会这样的想法,不知为何,南宫钰第一个就想到了她,似乎她才是与众不同的那个人。
    “对,就是她说的。朕知道皇弟也是替朕着想,皇弟让大军慢慢走,拖到瘟疫没了,再让大军原路返回,只是朕不想等了,朕不想再被大成的百姓骂昏君了,皇弟你可知道?”
    南宫离把玩着腰间的香囊,南宫钰微微抬头,撞见南宫离腰间的香囊后,眼神暗了一下,他早已知道南宫离身上这个香囊的来路。
    今日南宫离在皇宫行的荒唐事,更是在他的心里扎进了一根刺,他不明白她好了后,为何会对自己如此冷漠,甚至是厌恶,却对眼前这个一无是处,甚至是玩世不恭的昏君如此上心,这让南宫钰十分不服气。
    “是,皇弟,连一个女子都想想明白的事,难道皇弟还想不明白?”南宫离见差不多了,拍了一下身下的马,“皇弟若是不想跟着,就跟着大军,朕今日非走不可。”
    正在吃草的马,收到主人的指示后,连草也不吃了,甩开四个蹄子,如闪电般往前奔去。
    南宫钰快速起身,跳上了马车。跟着后面追去。
    “清风,你留在大军里。”
    南宫离把最信任的清风留在了大军里,自己追上了南宫离,跟随他往南边去了。
    马车在定远侯府的大门口停下来后,早就收到消息的下人们已经备好了软轿,吃得饱饱,昏昏欲睡的苏无忧被下人们小心翼翼地抬上了软轿,往后院去了。
    至于路瑶,为了把戏唱足,苏无忧给她抹上了风油精,一下马车,眼泪就刷刷往下流,路瑶感觉自己从未哭这么伤心过,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府里出了什么大事。
    定远侯府早就请来了大夫,苏无忧被抬进屋子里后,只留了几个心腹,其他人都被打发下去了。
    路瑶急忙命下人打开一盆水,洗一把脸,这才感觉眼睛好受了一些,只是双眼仍旧是红通通的,堪比小兔子的双眼。
    “锦墨,你给我抹的什么?比我从前抹辣椒水还管用,回头给我一些,以后我母亲让我念书了,我就抹这个,她一心疼,就不会催我念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