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被程佳凝陷害带毒，就是被那么不分青红皂白带进缉毒中心的。
    难道这次，她还要重走那条路，再次被带走吗？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由此推断，你们是暴力执法？”程佳恩不卑不亢的看着他们。
    虽然有了上次的教训，她不敢跟警察正面冲突，但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而且还是在医院这种人比较多的地方，相信他们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但她形单影薄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和害怕的。
    所以，潜意识里，她很想给顾少霆打个电话。
    但一想起之前她跟他要求自己来解决问题时的坚决，又不得不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而且她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棘手。
    况且自己有人证和物证，加上这两个警察看起来并不像坏人，所以她并没那么担心。
    正在这时，警察的手机响了起来。
    陈队脸色极为不悦的扫了程佳恩一眼，然后接了起来。
    他只听了几秒，便立刻转头看向程佳恩，原本只是严肃的脸色，此刻瞬间变的铁青，“什么？”
    程佳恩心里一沉，还没从警察那杀人的目光里领悟到什么，便听到他厉声道，“把她带走！”
    一瞬间，程佳恩原本还抱着一线希望的心里，顷刻间坠落谷底。
    眼看着另一个警察向她走来，程佳恩不由警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程佳恩，你涉嫌二起谋杀，现在正式将你拘捕，等待审查！”
    “二起？”程佳恩脸色煞白，大脑一片混乱。
    怎么突然间，就两起了？
    除了蒋晓婷，还有谁？
    就在程佳恩一片混乱之中，她被带上了警车，就连手机都被没收了。
    一个小时后，她被关在了审讯室。
    审讯室和缉毒所的几乎没什么差别，只不过，四面的墙壁变成了玻璃。
    房间里空荡荡的，连审讯桌都没有，安静的令人害怕。
    程佳恩抬头看了眼四周，一颗心砰砰的跳了起来。
    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她不知道那个警察最后接了个什么电话，更不知道她还涉及了什么案件，但却明白，她不能慌。
    慌不但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还会让她出错。
    程佳恩努力的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让自己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突然，审讯室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程佳恩愣了一下，随即答道，“程佳恩！”
    “11月18日，你在什么地方？”
    程佳恩想了想，那是父亲的头七，于是答道，“天堂墓地！”
    “在墓地，你和你的继母蒋晓婷发生冲突，你是否向她行凶？”
    “没有！”程佳恩简短的回答完，又补充道，“不但如此，我还救了她！”
    “你怎么救她的？”
    “她失足摔倒，以防她失血过多，我用银扎封住了她的止血穴，还为她打了救护电话，你们若不相信，可以向当天的救护人员求证！”
    询问的声音停了下来，良久都没有回复。
    程佳恩平静的看着面前的玻璃窗，虽然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从电影电视里也对这样的审讯有所了解。
    她很清楚，玻璃窗的对面，不止一个警察，可能还会有当事人蒋晓婷，以及另外一起自己涉案的当事人。
    只不过，她实在想不出来，另一起案件，是什么。
    “你说蒋晓婷失足摔倒，但她却说是你故意将她推倒的，这个你怎么解释？”
    “事实胜于雄辩！”程佳恩坦然的看着正前方的玻璃，“若我想杀她，就不会救她了！”
    “11月21日，你在什么地方？”
    程佳恩微愣，看来这便是第二起事件了，没想到，这么快，安睦的法务部便将事件提交给了警方，真是神速。
    不过，好在她进来之前，便已收集到了相关证据，于是心里唯一的担心，也便消失不见了。
    “在安睦！”
    “有人举报，你利用职务之便，给患者注射违规药物，导致其自杀未遂，肾脏衰竭，你怎么解释？”
    “我不需要解释！”
    “程佳恩，请注意你的态度！”
    “我不解释是因为我有证据在，让真正的凶手来说出事实，恐怕比我转述要好的多。”
    “证据在哪儿？”
    “我的手机里……”
    程佳恩这边审讯继续。
    另一边，s市人民医院里，蒋晓婷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目光祈求的看着居高临下望着她的施康。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我女儿在哪儿了吧？”
    施康淡淡的看了眼病房的四周，答非所问的道，“程太太，这样的病房你都能忍，看来生活的并不怎么舒服啊。”
    “施先生，我都已经照你的话做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办到？”蒋晓婷有些着急的看着他，“我女儿她，到底在哪儿？”
    当初他主动找上她，要跟她做一笔交易。
    条件是，只要她死咬着程佳恩不放，说程佳恩试图杀害她，就告诉她，她女儿在哪儿。
    可是现在，她是把程佳恩送进监狱了，可她的女儿呢？
    她自从在警察局听到女儿死于非命后，就不想活了，却不曾想醒来便从施康这里得到女儿还活着的消息，她又怎么可能错过？
    若是别人，她或许不信。
    可这是一尔再的帮过他们，一直和他们站在统一战线的人啊，她又怎么可能不信？
    “相信你应该已经听说过了吧？”施康转头看她，脸色不阴不阳，目光复杂且犀利，“郊外的乱石滩发现了一具女尸，她的dna和你女儿的一模一样。”
    “你？”蒋晓婷惊恐的看着他，强忍着因为重度脑震荡而眩晕的身体，扶着病床坐了起来，“你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
    “你知道你知道我女儿在哪儿？还说会帮我女儿报仇，可你……”
    “我现在不就是在告诉你，你女儿在哪儿吗？”施康眉头微扬，“有问题吗？”
    “施康，你这个骗子，我跟你拼了！”蒋晓婷说着，便向施康扑了过去。
    施康往后一退，蒋晓婷扑了个空，沉重的身体“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强烈的撞击以及眩晕的头部，几乎让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