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偏厅的气氛冷得似是寒冬。
米小鱼已经去了半个小时还没回来,徐泓臻脸上的寒霜一度一度的下降。
吓得人大气也不敢出,呼吸也是小心翼翼的,包括刚才还对着他说教的申爱学。
申爱学虽然说平时仗着是长辈身份对徐泓臻说教,但他很清楚一件事,徐泓臻这个人表面冷冷淡淡,实际骨子里更是无情狠厉。
他一般时候不会怎样,但一旦触碰到底线,那就没有什么情意好说的了。
两个黑衣保镖跑进来,徐泓臻黑眸半眯,“人呢?”
“报告臻少,”
其中一个保镖战战兢兢的低下头,“我们找遍了全屋,也没找到米小姐。”
室内温度“飕飕”下降,连方才还在嘤嘤抽泣的申雪影也不敢出声了,害怕地缩在申爱学后面。
认识十几年,徐泓臻在他们面前一向都是淡漠疏离的,倒不是没礼貌,相反徐泓臻对待他们非常有礼貌,那是一种距离感,她努力了好久都打破不了的距离感。
反而刚才他对待米小鱼的样子,申雪影一看就知道不好了,那是徐泓臻从未对她展露过的。
听到米小鱼不见的消息,她还暗自高兴,结果根本高兴没两秒,就被徐泓臻吓破了胆,几乎想转身逃跑。
可一看徐泓臻英俊的模样,再想到徐家的家世,她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他再像索命阎王,也是一个让女人趋之若鹜的男人。
“但是!”
另一个保镖忍着骇怕继续说下去,“我们找到了最后见过米小姐的佣人。”
“嗯?”
在厨房工作的佣人被带上来,当接触到徐泓臻冰刃一般的眼神,佣人脚一软,差点跪趴下来。
“你见到米小姐往哪里去了,赶紧说。”
佣人不敢隐瞒,颤抖着双脚一五一十把米小鱼在厨房出现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呜,米小姐还说她很有前途,她看自己死期快到了才是真的。
“所以……”
徐泓臻突然勾起薄唇,那是撒旦的笑容,“米小鱼已经逃出去了?”
没人敢回答他,每个人的脑袋都垂得低低的,只恨自己没有隐身的能力。
“好,很好,”
徐泓臻冷冷的连说了两个好,黑眸里是狂风暴雨,“给我下令,全面通缉米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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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人领令去办事,徐泓臻也不想继续待在这儿。
他面无表情的对申爱学说,“申伯伯,我先走了。”
“泓臻哥哥,”
申爱学还没说话,一旁的申雪影壮起胆子叫了一声,“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徐泓臻停下脚步,侧眸睨她。
他这副阎王模样是生人勿进的,但一想到未来的幸福生活必须由自己争取。
申雪影知道,如果她不抓住机会对徐泓臻表白,以后就更难了。
“泓臻哥哥,”
申雪影往他走了两步,声音柔柔,一双化得漂亮的杏眼泫然欲泣的看着他,“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未婚夫妻,从18岁的时候开始,双方家里的长辈就这样告诉我了。所以这几年来,我没认识过任何男性,只是想着以后和你在一起。”
她这番话是真的,从得知长辈要把她和徐泓臻撮合在一起后,她就天天盼望着嫁给他。
谁知道,徐泓臻对她一直冷淡,今天更是带回来了另一个女人,说要娶米小鱼。
这让她怎么咽得下那口气?
这可是她执着了好几年的梦想啊!
徐泓臻冷冷看她,“我点过头?”
申雪影一窒,半响后脸色发青的轻轻摇了摇头。
从头到尾都是长辈们的自说自话,他是真的没有点过头。
“谁点头的你找谁。”
徐泓臻冷酷地说完后不再理会她,抬脚要走,他要把米小鱼抓回来押在大床上三天三夜都不准下来!
“泓臻哥哥!”
申雪影情急之下想也不想的伸手拉住他胳膊,她不能让徐泓臻再去找米小鱼,即使无理取闹她也要拖时间,“难道我不漂亮吗?你就一点儿也不喜欢我?或者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妻子,你告诉我,我一定能做到你心目中最完美的妻子的!”
徐泓臻毫不客气的甩开申雪影的手,脸色更是冷得不行,除了米小鱼,他不想和任何一个女人接触。
“来人,”
徐泓臻冷厉地朝外面喝道,“送申家人离开。”
他要赶他们走?
申爱学本来想着女儿能不能挽留徐泓臻的,一听到这句话顿时炸了,跳起来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徐泓臻,你敢让我们离开?你不知道我和你妈妈是什么关系?如果你妈妈还在世,她都要尊称我一声学长!”
没错,他之所以和申家的关系好,一开始是因为自己是徐妈妈的大学学长。
后来徐妈妈意外过世后,他便一直以徐泓臻长辈自居,就连让女儿和徐泓臻结婚也是他先提出来的。
“你最好识时务些,”
申爱学也算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当然知道在徐泓臻面前放狠话是不行的,必须要做到软硬兼施,所以他语气很快又松了下来,甚至话里还有几分施舍的成分,“泓臻,你也知道的,我只有雪影一个女儿,日后申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你和我女儿结婚,怎么算都是一盘好数。”
“所以在你眼里婚姻和做生意一样都是要计算利益的?”
徐泓臻挑眉,冷冽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无论是不是喜欢,只要有利益两个人就可以忍受住在一起。”
“喜欢?”
申爱学被他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还是不甘示弱的反驳道,“现在喜欢值什么钱?你再喜欢的人要是没有经济支撑,也会很快变成怨偶!”
“你是觉得我没经济支撑?”
徐泓臻睨他,警告意味浓重。
申爱学僵硬地扯了扯嘴巴,这下再也说不出半个字了。
徐家……不,单单是徐泓臻自己的个人能力稍微勾下手指,都能造成他公司损失惨重了。
“我敬重你是我妈妈的学长,”徐泓臻嗓音冷漠,不包含一丝感情,“只容忍你一次,再有下次越过底线对我说教,我会让你清楚见识一下股票全线飘绿的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