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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能耐了

      容洵抓着云宋的手慢慢的往下移。
    他手掌灼热的温度,像电流一样传遍了云宋的四肢百骸。
    “你,做,做什么?”云宋咽了一口唾沫,眼睛紧张的眨了眨。
    不知道容洵要干什么,就是很紧张。
    “你觉得我会做什么?”他邪魅的一笑。
    “我,我不知道。”
    “那就……”
    容洵的话没说完,就听云宋打了一个酒嗝。
    难闻的气味喷过来,容洵不由的皱了眉头。
    云宋一阵反胃,一把推开容洵,扶着墙吐了出来。
    她吃的东西很少,光喝酒了。这一吐,吐得也大多是水。那酸臭味,叫容洵眉头皱的更深。
    “你帕子呢?拿过来我擦擦。”
    云宋扶着墙,对容洵说道,语气像是命令似的。
    明明反感,手却不自觉的将帕子已经掏出来递过去了。
    云宋擦了擦嘴,站定,道,“舒服多了。帕子,还你。”
    容洵刚要拒绝,云宋却很自然的直接将帕子塞在了他的腰间。
    没记错的话,方才擦嘴了吧?
    容洵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情绪保持了平静。
    “容洵,给我照路呀,太黑了,我看不见。”又是那种理所当然的命令。
    容洵耐着性子把灯笼提起来,跟了过去。
    云宋忍不住抱怨道,“你说你好好的把灯笼甩了做什么?你方才想做什么来着?”
    做什么?不过是想戏弄一下她,撕开她的面具而已。
    可现在想想,他刚才一定是疯了,险些酿成了大错。
    “你在前头照着,我都看不见了。”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不知道我走的慢吗?”
    “你怎么又到后面去了?容洵,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容洵,“……”
    好不容易,云宋安静下来,不挑他的毛病了。容洵在她身侧走了两步,发现某人又不动了。
    是他又走快了?
    容洵停下来去看她。
    云宋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容洵,“……”
    堂堂皇上,成何体统?
    “皇上……”容洵将灯笼打到她跟前,声音淡淡的。
    云宋皱眉的把灯笼推开,道,“容洵,你别欺负我。”
    容洵,“……”
    把灯笼移开了一些。
    本来想告诉她不成体统,到嘴边不知道怎么变成了一句,“地上凉,快起来。”
    云宋却没抓住这言语之间的关心,坐在地上叹了口气,道,“安安要走了,阿誉走了,皇姐也要走了。母后不要我了。我好难过,好难过……”
    容洵垂头看着她。她这样不是活该么?就让她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心里心肠硬的很,嘴上却宽慰道,“人在,总能见到的,又不是永别。”
    容洵想抽自己的嘴巴。
    云宋仰头看他,问道,“是这样吗?”
    容洵嗯了一声,道,“你这样该回去早点歇下,别再闹了。”
    “我不走了。你背我……”
    云宋坐在地上,朝容洵伸出了双手。
    容洵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这情形那么熟悉。那样软绵绵的语气,那眼神像是可以把人融化。
    “皇上,微臣扶……”钧山的声音出现在容洵的身后。
    容洵微微侧目,道,“均大人的职责只是保护皇上的安危。本相在,均大人不必担心。”
    钧山的目光在云宋身后流转了一下,随即退后两步,颔首,“丞相说的是。”
    容洵走到云宋跟前,蹲下来看着她,问道,“走不了了?”
    云宋嘟着嘴,点头,“头好重。”
    容洵睨了她一眼,道,“能耐了。竟喝这么多酒。”
    云宋歪着头道,“因为今天开心啊。”
    “开心为什么要哭?”
    “因为难过。容洵,你会难过吗?当你在意的人离开你,你会难过吗?”
    容洵盯着她,道,“当然。难过的好像快要死了。想把那个离开的人杀了呢。”
    云宋一脸茫然的问道,“为什么要杀掉?离开,总有离开的不得已的理由啊。何况那是你在意的人啊,怎么舍得让他死呢?容洵,你是个坏蛋!”
    容洵轻笑一声,道,“是啊,是个坏蛋。你还要一个坏蛋背吗?”
    云宋点点头,“要。我难受死了,走不动了。要抱抱。”
    容洵看了看她,问道,“坐这个皇位累么?”
    云宋皱皱眉,这个问题好像他前几天才问过啊。啰嗦。
    可她确实有点累了,无力的点点头,脑袋都是耷拉的,“累了,所以要抱抱。”
    容洵转过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吧。”
    云宋像一只八爪鱼一样,迅速缠上他的身体。
    容洵偏头看了她一眼,一用力,起身将她背了起来。
    “背归背,不许吐我身上。”
    “知道了。我就是有点困,我先睡会儿。”
    “睡归睡,不许流口水。”
    “六郎,你真啰嗦。”
    声音已经很小,呢喃似的。可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背僵直一下了,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往前走了。
    身后马车不远不近的跟着,偶尔有侍女抬眼看一眼。钧山手边握着刀,道,“皇上只是醉酒了。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否则便是个死。”
    那几人忙垂首看脚面。我是瞎子,我是哑巴,我什么都不知道。
    容洵背着云宋往宫门口走去。
    这一条路显得很冗长,容洵背着她,却走出了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式来。
    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他们两个人。
    到了紫宸殿,容洵的胳膊早就酸了。偏偏无人敢问,无人敢阻拦。
    容洵将云宋放在了软榻上,侍女们却只站在边上不敢上前。
    容洵揉了一下手臂,问道,“怎么不过来侍奉?”
    侍女们垂着头相互碰了眼神,有个侍女上前道,“皇上吩咐了,这卧房内,不许人伺候。除非皇上唤。”
    容洵皱眉问道,“多久的事情了?”
    侍女回道,“便是青棠姑娘去照顾太后之后。”
    容洵道,“知道了。打盆温水进来。其他人先出去吧。”
    “喏。”
    侍女们都出去了。
    容洵又看了一眼云宋,替她脱下了鞋袜,然后去解她的腰带,手突然被云宋抓住。
    “容洵,你要欺负我?”
    她脸颊红红的,像是云霞一样,眼睛迷蒙蒙的,眨巴眨巴的。分明觉得她很可恨的,现在又觉得她很可爱。
    这不就是她浑然天成的手段么?
    容洵一手拍开她的手道,“我没那个兴致。”
    云宋委屈巴巴的摸了摸自己的手,道,“你打疼我了,还说不欺负我?”
    容洵道,“等你醒了,别为现在这些言行感到后悔。”
    云宋却不依不饶的说道,“你别岔开话题,你就是在欺负我。”
    “是么?”容洵突然栖身而下,与云宋保持着暧昧的距离,道,“再说的话,我可真的欺负你了。”
    云宋的小手却不安分的去抚摸了容洵的喉结。
    容洵一把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危险的行为。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像是喉咙处压了什么,“你这是在玩火。”
    “玩,什么火?”玩火者偏偏还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喷薄而出,容洵好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丞相……水,水来了。”侍女端着水出现在屋内,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又不能直接扔下盆就跑。
    容洵轻咳一声,道,“皇上喝多了,一直不太安分。”
    他说完,站直了身子。
    侍女心里想,奴婢不值当你做解释啊。
    容洵道,“拧了毛巾给皇上擦拭一下。”
    侍女站在那里有些为难。
    容洵道,“这等事还需要本相教你?”
    侍女忙跪下来道,“丞相恕罪,皇上特意吩咐过,不论是他睡着,还是醉酒,只要她没吩咐,都不能近身伺候。”
    容洵不耐烦道,“拧干了给我。”
    侍女忙拿了毛巾沾了水,又拧干递给容洵。
    容洵余光看到侍女木头桩似的站在那里,道,“既然不伺候,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侍女忙福了身子出去了。
    容洵给她擦拭脸颊,又擦拭了脖子。然后拧干又给她擦拭双手。
    他道,“衣裳我不给你换了,你自己不要人伺候,便臭烘烘的睡着吧。”
    云宋突然咯咯笑起来。
    容洵淡淡看她,“笑什么?”
    云宋用手抓了他的衣袖,道,“容洵,你对我真好。”
    容洵抽出自己的袖子,“你想多了。”
    云宋又把他袖子拉过来,道,“是真的。你这些日子好好睡觉了吗?那几天因为王时的事情,我知道你很辛苦。我想关心你来着,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时候看你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其实我,我……”
    “你什么?”
    云宋眨眼睛的速度慢了很多,语速也慢了下来,道,“我,累了,好困。”
    容洵一下子捏住她的嘴,道,“话没说完,不许睡。”
    云宋噘着嘴反抗道,“我困了,容洵,我困了。”
    容洵道,“你说完了,轮到我了。”
    云宋瞪着容洵道,“你说,快说,说完,我要睡了。”
    容洵继续捏着云宋的嘴,“以后,不许对我笑,不许关心我。我于你,不过是臣子。记住微臣说的话。”
    “容洵……”
    “还有,不许再叫微臣的名字。”
    “容洵……”
    “记住了吗?”
    “记住了,容洵,你先把手松开。”
    容洵,“……”
    容洵睨了她一眼,一松手,“睡吧。”
    云宋又重新拉住他的衣袖,“你陪我。”
    说完,稍稍一用力,又拉了一下。容洵猝不及防,身体往前倾,云宋趁机将那衣袖带着直接枕在脑后了。
    她笑嘻嘻的说道,“我睡了哈。”
    容洵侧着身子,看着她没心没肺的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呼吸变得均匀。
    “小离,这又是你惯用的伎俩么?”卧房内,容洵的声音凉如水。
    这傻子,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呢。
    那一天,在医馆,他冲进去。虽然没有直接把她从水里揪出来看个清楚。可是他都看见了呀。
    那水波起伏时,他已经清楚的看到了她的丘壑。
    小离,就是云宋,云宋,便是小离。
    她仗着什么,骗了他,还堂而皇之的站在自己跟前呢?不过是他的忠心和隐忍罢了。
    当他知道真相的时候,王时正好意图造反,他只能把他们之间的恩怨放下。他要拿她当皇上,而非小离。
    现在呢,靠他那么近,对他笑,偶尔关心他,还知道撒娇。
    云宋,你欺人太甚了。
    想到此,他抽出自己的衣袖,又将她的腰带解开了。盘扣又被他一一挑开。解开中衣,露出那紧紧缠着的裹胸布。
    眼神收紧,他盯着她看,呼出的气息变成了占有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