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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在劝我们和离 第48节

      一个穿着贵族服饰的人因跑得太快,摔在了地上,他痛骂:“你们这群该死的畜生,若是我哥哥知道你们丢下我跑了,你们还能活着吗!”
    “扈拉王子,您吉人自有天相,神会保佑您的!”
    “你们别跑!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扈拉拼了命要站起来,却没想到有个人踩住了他的肩膀。
    “您行行好,我是这里的三王子,我哥哥是这里的新可汗,您要是放我走了,我给银子你,给你封爵,以后等我们吞并楚国了我叫我哥哥给你一块地!”
    扈拉用蹩脚的汉话求饶着。却不见那个人有什么反应。
    他抬头,才发现踩着自己的那人面容有些熟悉。血污粘在他的脸上,却不觉得恶心,只是一阵害怕涌入心底。
    傅景然更加用力踩住了扈拉的肩膀,扈拉脱力,直接趴在了地上。终于,他露出来了一个笑。
    “当然,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像是死神一般嗜血。
    第50章 我磕的cp,甜妹磕了更……
    地上一排排摆着的全是马革, 一排排摆在那儿,绕引人动容。
    西辽狼子野心昭然若知,在此时动兵必然有其深意, 这也不得不让人想起这一切的初始——
    宫宴上那杯险些被皇上喝下的酒。
    傅景然对他们没有什么好言好语。
    他本就生了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到了现在更是比这塞外的风还要冷,刀剑淬着血, 一滴一滴撒在雪地上,如同冬日里开遍京城的梅。
    “我再问你一遍,仙灵草在何处?”
    “我真的不知道啊!”扈拉吓得全身都在发抖, 哭着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我真的不知道!你别问我, 你问他!他是我哥的心腹!你去问他!”
    被点到名的人顿时一脸恐慌,脸上的肥肉吓得乱颤, “壮士,您行行好!我长这么大还未听过仙灵草这个东西!打······打仗也不是我们愿意打的,是我们可汗说要打的,说不打不行,我们是被逼无奈的!”
    傅景然冷眼看了他, 就好像已经在看一个死人。那些楚军的将士早就已经气红了眼睛,就等着问完话了好直接冲上去将人撕碎。
    “我知道!我知道你问的是什么!”有个穿着宝蓝服饰的人呼道。
    没等傅景然发话,他就兀自说道:“我听大人您说是要解药,我知道的, 我小时候生长的牧场边上有一片草地,草地里长着一种白色的小花, 将花瓣碾成水之后喂人喝下,无论是怎样的病都能被治愈,不过它不叫仙灵草, 它叫莫桑花。”
    “噢?然后呢?”
    “我差些忘了!差些忘了,还要用这花的根茎做引才好。”
    他这话一说出来,傅景然已经信了不少,心头突然有些放松,他道:“有什么要求,你说吧。”
    “非但是我要提要求,着实是这东西不好找,这花只生长在水草充沛的地方,若不然,岂不是遍地都有?”男子嘿嘿一笑,说道:“我来的路上就看见有了的。”
    “哪怕是将这儿翻个面,我也要找到这东西。”说罢,他唤来了两个人,说道:“你们押送他去寻,若路上有变故,随你们处置。”
    “是!”
    当初云家军被打乱了收归入朝,后来云将军又不幸殒命,云家军也就彻底散了。可是谁都知道当年云将军留下来了个小郡主,小郡主又讨喜。
    如今又被这些西辽人害的得了那样重的病,即便是这样还拖着身子还这荒天雪地里,带来了出奇制胜的兵法来······
    他们是心中有恨不知道该何处抒发,瞧着定远王隐忍模样,要真照话本里说的,若不是如今要事在身,他早就亲自去寻了!
    好一对苦命鸳鸯呜呜呜呜!
    一行人知道傅景然心里不好受,默默走开了。傅景然也终于察觉到了肩上的疼痛,他站在扈拉旁边愣了一会儿。
    刚刚被李平川嘱咐的小兵赶紧将药箱递给了傅景然,毕恭毕敬将话原封不动地传达给了傅景然。
    傅景然听完也是一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就地将伤处露出,随手拿了一瓶药酒就往伤处浇,等到那种刺痛过去后,就立马上了药,最后再重新包扎一次。
    在一旁的扈拉一行人都看呆了。
    忽然,东边传来了铁蹄的响声。傅景然的神经倏然紧绷起来,所有正在休息的士兵也全部准备迎战。
    扈拉比谁都激动,他大笑道:“你们活不长远了,定然是我哥来找我了!”
    傅景然听他那破锣嗓子说话听得烦,直接将脚边的一个木桶踢了起来,那木桶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扈拉的脑袋上。他也就不再说话了。
    正当楚军准备迎战之时,那来的军队却突然大呼道:“我们是云将军派来的!”
    不多时,那边竖起了大楚和西南的旗子。
    傅景然皱紧了眉头,没有动作。
    为首一人正是当时一直跟在云待河身边的那个副官,他翻身下马跪在了傅景然面前,说道:“参见定远王,我家王爷让属下领了一万精兵过来支援王爷,从此往后任王爷差遣。”
    傅景然未作声,良久后道:“多谢。”
    “王爷还让我给您带句话,王爷说他如今能做的只有这些,聊表寸心,还望您不计前嫌。”
    “承蒙西南王关照。”
    傅景然说话不冷不热,心中虽有疑惑,可在此关头,云待河虽未能亲身赶来,可那一万精兵却是一份大礼,念旧这份大礼,傅景然就算有再多怨气,都要咽进肚子里。
    这般看来,云待河的确比云将军会做人,会做事。
    *
    扈拉已经叫那木桶盖了许久,浑身发虚,直接晕倒在了木桩上,可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正在冰面上。不远处,穿着楚军衣裳的人正在凿冰。
    一阵寒意猛涌上心头,他惊恐地看着一群人带着那个当初说出莫桑花下落的男人已经身受分离,忽觉□□一热。
    “王爷,这儿已经造出来了一个洞了!属下手艺不好,好像把下面的鱼给弄活了!”
    “弄活了也无妨。”傅景然呼出的热气凝在空中,说的话却冰冷,“那便不用木桶装着了,这湖底下听说是食人的鱼,若那时候还活着,便再将装进木桶里吧。”
    那些士兵把这群贪心的西辽人恨得牙痒痒,还觉得定远王还是太温和了些,应该扒皮抽筋了才好,可想到一个西辽的王子被这般折磨,他们又觉得快活。
    当初多少兄弟被他们带回去,受尽了折辱,这些还算是好的!若真要是个汉子,就自尽了好!
    眼看着他们要动真格的,扈拉抓住了傅景然的裤脚,痛斥,“你愧当君子之名!”
    傅景然一脚踢开扈拉,说道:“我从未自诩过君子。”
    扈拉的腰上被系了一根麻绳,很快他就沉下了冰面,算上一个时间便又把他拉上来。几番后,扈拉终于受不了了,他说道:“仙灵草······仙灵草就是莫桑花,花长于水草肥沃之地,到后来便再也寻不到踪迹了······”
    扈拉大喘气。傅景然淡道:“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个。”
    “药是我们下的,毒只有皇族能解,那些花被移植栽到了宫殿里,只有宫里有这种花······”
    傅景然额上的青筋在跳,静默片刻,他松开了紧紧攥着扈拉衣襟的手。
    自云乔送来了阵法后,楚军一改衰颓态势,接连攻克西辽数旗,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而于此同时,云乔的病却越来越重。
    听闻,现已不能说话,身形瘦削,却不愿进食。
    饶是这点,都是李平川偷偷派人前来通信的。画眉那个小姑娘则是随了她主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半夜跟着人跑到了傅景然的营帐里,一声声哭得凄厉无比。
    画眉没有将傅景然带回去,可是那一夜里,主帅营帐的烛一夜未暗下。
    傅景然已经带着那朝廷拨给的残兵打到了西辽都城以外,如今不是他不想回,是回去了也只能徒增伤痛。
    距离傅景然驻扎营地不远处的西辽宫殿中,刚刚弑父杀兄登上可汗之位的拉和锡满头是汗。
    他看着宫殿中跪着的那个传信的仆人笑得猖狂,直接叫人将他拉下去斩了。
    人被拖了下去,他身上那封由拉和锡亲自修送给楚国皇子的信落在了红色的毯上,显得有些寂寥,也更凸显出了他的愚蠢。
    突然,他伸出手来,捏住了他身边一个穿着白色斗篷的男子,他怒斥道:“你不是说他可信吗!你不是说那老皇帝已经快要死了吗?现在是什么?现在怎么了!我将你奉为座上宾,让你做我的国师!你却这般对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从傅景然手下逃出来的那个老人。
    不知为何他像是苍老了许多,可是那一双眼睛却依然闪烁着贪婪的光。他伸出那只布满青筋的枯手将拉和锡的手拨开,说道:“如此莽撞,如何能成大事。如今自然还有招数,俗话说的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如今歹人就在您身边,这不是天赐的好机会吗!”
    “您是说?”
    “我亲自去!”
    老者放下斗篷准备离开。拉和锡却突然回身看向了另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问道:“大国师,您如何看?”
    “一切皆听您的。”
    “好,你现在去,若是真的取下了那人的项上人头我定然有赏!”
    老者脸色虽苍老,武功却没有减弱。在夜色的笼罩下,他很快就出现在了傅景然的营地里。
    傅景然从未觉得有什么书这样难写,可笔就顿在了“卿卿我妻”这四字之后,想说的话似乎有很多,可是并不真切。
    忽地,他面前的火光一动,还来不及思索,便觉一柄寒刃抵在了他后颈处。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替我去了皇帝老儿的项上人头,现今我便饶你不死。”
    傅景然未作声,笔端已然叫他握碎。
    而又在这时,一道比方才更猛的剑气出现在了营帐之中,同样的,一柄剑抵在了那老者的喉管上。
    而不知何时,他握剑的那只手已经滚落在地。
    第51章 我磕的cp,虐?想得美……
    傅景然也顺势转身。
    他对斗篷下的那张脸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丑得那般与众不同, 清丽脱俗。
    而同时,他也注意到了那个突然闯进帐中的白发老人。
    傅景然自认为功夫不弱,可就在刚刚有人将刀刃架在了他脖子上, 而分明他只注意到一阵剑气, 却多出来了两个人。
    砍断歹人臂膀的是一位留着白发的老人,穿着麻布, 气宇却不凡。
    歹人顿时慌神,就要跑,却不知怎得, 无法跑动。傅景然低头一看, 他的脚筋已经被人挑破。
    傅景然皱紧眉头, 亦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敢问您是?”
    老人盯着傅景然看了许久, 亦问道:“你可是傅笃年府上的小子?”
    傅景然眉头更加紧锁。笃年便是老王爷的字,如今猛地听到,还有些不真切。傅景然眉心一跳,淡道:“是。”
    “我看是错不了,老子如何, 小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