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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谢陛下

      “叮”“叮”!黑色的铁锤与锋利的弯刀碰撞,挥舞的铁锤虎虎生风,砸的弯刀频频后退,山姆力气确实大,巴乌挥着弯刀与他硬碰了几记,手臂被震的有些发麻。他面色难看退入打铁台,快速将地上的少年拎了起来,弯刀一横,架在普兰特的脖子上。
    山姆愤怒道:“你卑鄙!”
    巴乌冷笑道:“将铁锤扔掉,我们再来比划比划。”
    右手粗大的五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直到山姆似发现什么,他快速将铁锤扔掉,巴乌目露疑惑,自山姆的绿眼睛中,似看到背后有人!他刚要回头查看,却有一双手助他回头,将他整个头拧到背后。巴乌凸着眼,不可置信的死去,武夫!这里竟然藏有一个武夫!他想叫亦已来不及。
    凯恩冷哼一声,扯去头上红色的假发,显露出一头黑发,他快速从背囊中拿出易容工具,掰正巴乌的脑袋,照着他的模样易容,期间不忘压低声对山姆道:“山姆,你这头蠢猪。快将他的铠甲扒下来,没时间让你发呆。”
    照办的山姆一脸愧色,“凯恩,对不起,我差点坏了大事。你竟然是中原人,我一直以为你是赤焰国的起义军之一,负责联系解救各地。”
    “起义军?想多了你。”
    吓得尿裤子的普兰特这时才回过神,弱弱道:“凯恩大叔,你不是哑巴?”
    凯恩好笑的看他一眼,然后凶道:“闭嘴,我叫王狗剩。”
    王狗剩挥动匕首将巴乌的两条辫子割下,然后用特制的胶水将其牢牢固定在发上。
    “大人,我能问问你的身份么?你们打算怎么解救我们?”
    王狗剩瞧着山姆期盼的目光,凑到他耳边道:“我来自大梁,至于怎么解救你们,你们拭目以待便好。现在,我们快收拾收拾这里的烂摊子。”
    “咚咚咚”
    “头,军务要紧。”
    王狗剩捏捏嗓子,然后学着巴乌的糙嗓门,“来了来了,本百夫长用得着你们教?容我再砍他们两刀,这些该死的红发鬼。”
    王狗剩拿着弯刀砍给山姆背上两刀,山姆配合而夸张的惨叫两声,王狗剩嫌弃道:“演技拙劣。”
    接着王狗剩再次挥刀,两刀砍在巴乌的手腕动脉上,血飞溅,溅得山姆两人浑身是血。
    “你们躺地上,躺好。要装死都不会那么你们还是早死早超升的好。”
    伤心铁匠铺后院有个水井,王狗剩将巴乌的尸体扔入其中,清澈的井水很快血红的潋滟。雪花飘飘洒洒,落入巴乌死不瞑目的眼中。
    门大开,王狗剩耀武扬威的出门,一干手下兵卒见到里头倒在血泊中的两人,不由赞道:“头,威武。”
    王狗剩冷哼一声,“走。”
    没人理会这些奴隶的死活,除了大梁王朝龙椅上,那心善的女帝投来过目光。楼兰紫帐的详细资料,连带着赤焰国的事,监野司早在六年前便调查的一清二楚。女帝对这紫帐更加厌恶起来,哪想国内商人竟然也贩卖起不少卷瞳奴隶,她岂能不愤怒。
    ……
    待到门外的脚步声愈行愈远,地上的两具“尸体”说起了悄悄话。
    普兰特:“山姆大叔,凯……王狗剩为什么要救我们?”
    两人脸贴地上,山姆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准确的来说,是救你。”
    普兰特更加好奇:“我?那我真幸运。”
    山姆目里有诸多苦楚之色,回忆道:“我本是王室的近卫,自废修为,只为隐瞒身份照看好王室的血脉,以图复国。普兰特陛下,您是赤焰国王室最后一个血脉。”
    普兰特目光呆滞,接着泪流满面,茫然,恐慌。
    “不,我不是的,我不是。山姆大叔,你一定认错人了,我这样的胆小鬼……胆小鬼,被别人撒一身尿也不敢反抗的胆小鬼,怎么可以把这样的重任加诸在我身上。”
    一张大手捂住他哭嚎的声,山姆轻声道:“陛下,你没得选。你放心,那些中原人会帮我们的,只不过……只不过需要付出代价。”
    ……
    赤焰国以北,有一片塔缚亚戈壁,塔缚亚戈壁往外是一条细长已结冻的河流,称之为缚亚河。缚亚河平日河水浅薄,结冻以后更像是一条平坦地。
    塔缚亚戈壁往里,有一座被称之为金戈的铁矿山。山下是连绵简陋的屋子,山的另一头是座乱葬岗。
    天刚刚亮,鞭子声与吆喝声便在山脚响起。
    “该干活了!你们这些红发奴隶猪!”
    “你!快点!”
    “啪!”
    “大人,大人我生病了大人,让我歇半天吧!求求你了大人!”
    “做梦!”迎接他的是不间断的响鞭,与他的惨叫。
    铁链哗哗的响,红发的奴隶们在楼兰人的看押下,开始了新一天的苦力。
    行至矿山的路上,十三岁的玛格布快速喝口清水咬一口硬面包。然后帮着前头的赛尔大叔推着矿车。与别人一脸麻木不同的是,玛格布绿色的眸子里充满了希望的光芒。
    他悄声道:“赛尔大叔,就要快了吗?”
    赛尔一脸嫌弃,然后与奴隶们一样一脸麻木之色,悄声道,“玛格布,别高兴的太早,你怎么骗人也不会骗,表情,注意你的表情,可别害我。”
    玛格布有着一头红色的短发,身子骨瘦弱,他闻言立即把笑脸换成一副楚楚麻木的表情。当偏头见到那个生病的族人彻底倒在了路上,作为监工的楼兰人一脸厌恶,指挥别的奴隶将他扔去乱葬岗。
    玛格布吧嗒掉下泪来,这会是真的伤心,有些绝望。
    赛尔瞧得他这副模样,轻叹口气,“玛格布,快了,这场噩梦就快结束了。”
    “塞尔大叔,我开始不信你了,你一定是在骗我的对不对?你在骗我活下去对不对?”
    轰隆……
    轰隆隆……
    这一日,结冻的缚亚河面上,突然有黑潮来,黑色的潮清一色人马俱甲,铁蹄裹着防滑的黑布。铁马,冰河!
    一杆大梁旗迎风招展,然后是铁浮屠的虎旗,红底的旗帜,上绣一头黑色的猛虎。
    领头的将军一阵骂骂咧咧,“都快点!还要赶着回去喝千岁的喜酒。”
    这一幕,看傻矿山上的众人,塞尔对那边努努嘴,对玛格布道:“玛格布,是时候告诉你我的真名了,我叫王狗顺,我有个哥哥叫王狗剩。我们自中原大梁王朝来,我们的国度千真万确有位心善的女帝陛下,没骗你。”
    玛格布愣愣瞧着那些威武彪炳的铁骑,忽的泪流满面,嘴儿张着,哽咽许久说不出话。
    “谢……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