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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5章 他不会说

      以至于到了最终,还是曲华裳和戴芷嫆的斗争,一直到李长天死,最后胜出的人,竟然是已经早就死亡的容妃和李时渊。
    但是何长生表面还是镇定无比:“皇上,臣不知道穆大人说这些和臣有何关系。”
    李时渊没说话,安静的坐着。
    而穆岑却已经听明白了,何长生在宫内长期有关系的人是戴芷嫆,而何长生却帮了这个凤清宫内的假穆岑,顺水推舟下来,李时厉当年和穆岑的关系有些微妙,李时厉起码对于穆岑是喜欢的,也好几次让穆岑险中还生。
    也是因为如此,在之前赶尽杀绝的时候,李时渊放过了戴芷嫆和李时厉,只是把他们发配到了别的州县。但是在穆岑上一世还在的那一年中元节,戴芷嫆和李时渊就已经从州县回到了京都。
    虽然不曾再有任何实权,但是起码回到了京都,而不是被发配边疆,这也意味着李时渊对李时渊不再渔鸥任何的芥蒂。
    而若说了解的话,李时厉必然是了解穆岑的,两人私下的交往并不算少,知道那些事,也不算奇怪了,在穆岑和李时渊从塞外回宫的时候,李时厉也周旋过,穆岑对李时厉终究还是牵着恩情的。
    而现在,一切牵连起来,倒是不难理解了。
    很快,穆战骁的声音又冷静的传来:“而何家能这么对戴妃忠心耿耿,是因为何家亏欠了戴家的恩情,再往上追溯,何家在先祖的时候就是大周的臣民,只是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导致满门抄斩,那时候,是戴家力挽狂澜,在满门抄斩里,才留下了你的性命,又一手把你送回宫中。”
    何长生惊愕了,简直不敢相信,就连这样的细枝末节,竟然穆战骁都查的清清楚楚的。
    但是何长生也只是惊愕,声音却仍然镇定:“就算如此,难道就凭这些,皇上可以判了臣死罪吗?”
    这话,何长生说的坦荡荡的。
    穆战骁倒是没说什么,而李时渊却忽然轻笑一声,再看着何长生的时候,那眼神都跟着锐利了起来,何长生被李时渊这么一看,更是显得惊恐无比,但是何长生很快又跟着镇定了下来,他不能自乱阵脚。
    “何长生。”李时渊的声音淡淡传来,“正是因为你在宫内几十年,并没真的触及朕的底线,所以朕给了你机会,但是显然,你对这样的机会并不在意。既然如此,朕也无需客气了。”
    “皇上——”何长生不断的对着李时渊磕头,“请皇上明鉴啊。”
    “何长生,凤清宫的那一位是什么身份,你难道不知道吗?”李时渊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从实招来。不然的话,不要怪朕不再念及你在宫内这几十年的光景。”
    这句话,彻底的让何长生面色惊恐无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这意味着什么。
    秦香曝光了吗?到底是什么时候曝光的,秦香自己知道吗?如果曝光的话,李时渊又查到了戴芷嫆,是否是知道了什么?
    何长生的心跳很快,脸色早就煞白了,而他自然知道李时渊是想问什么,但是这些事,何长生绝度不能说,别说他,就算是何家,戴家的人对他们都是恩重如山,他又岂能在这样的时候把一切都招供出来。
    何长生想也不想的否认了:“臣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还请皇上明鉴啊。”
    李时渊低头看着何长生,冷笑一声:“行,上个月,你在凤清宫后的小径里,为何单独私会了凤清宫的那一位?”
    何长生错愕了,是没想到这件事他们以为隐蔽,但是全都在李时渊的眼皮下。
    “朕对凤清宫的人起了疑,又怎么可能不让人跟着她,你们的一举一动,怎么可能逃得过朕的眼神?”李时渊冷笑一声,这次他站起身,一步步的朝着何长生的方向走去。
    何长生瑟瑟发抖,就这么跪在地上。
    李时渊的手已经掐住了何长生的脖颈:“说,还是不说。”
    何长生摇头,仍然坚定:“臣什么都不知道。”
    “很好。”李时渊松开何长生,何长生拼命的咳嗽,整个人好似从死亡里才拉了回来,而李时渊的声音却又继续传来,“来人,上刑,一直到何长生说为止。”
    “是。”禁卫军应声。
    上刑不是天牢内的人,而是禁卫军,这是李时渊动了真格,很快,李时渊转身回到了椅子上,穆战骁就在一旁站着。
    穆岑拧眉看着这一幕,安静了下,才开口说道:“皇上,何长生不会说。”
    一个人是否会透露一切,眼神就可以表达的清清楚楚的,何长生和戴家的关系匪浅,早就前而易见了,若是何长生会说,又何必是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眼神是坚定的,宁死不屈的。
    这是何家对戴家的忠心,最多就是一死偿命而已。
    李时渊听着穆岑的话,安静了下,没说什么,而禁卫军已经开始上刑,在何长生的嘴里塞了白布,不让何长生寻死,这样的折磨是生不如死的,但是何长生就算惨叫声连连,但是也没任何妥协的余地。
    就好像是被言行逼供,但是却宁死不从的人。
    天牢内,不时传来凄厉的叫声。
    “拉下去。”李时渊淡淡开口。
    何长生已经没了声息,禁卫军很快就把何长生的尸体给拉走了,而李时渊想套的内容却仍然没任何的结果。
    穆岑安静了下。
    穆战骁也没说话。
    “倒是没想到何长生的骨头这么硬。”李时渊也有些意外。
    “不难想,毕竟何长生要死的话,早就死了,若不是戴家,也没有今天的何长生,所以无非就是还了戴家的这条命,算是忠心耿耿了。”穆岑淡淡开口。
    “那这件事?”穆战骁拧眉。
    何长生死了,这件事的线索好似就这么断了。李时渊没说什么,负手而立的站着,两人的视线看向了穆岑。
    “凤清宫的那一位呢?”穆战骁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