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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逃不脱

      裴笙这样看着陆家老爷子。
    眼神之中透着一股鄙夷。
    那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但他今天来,不为别的,就因为宋云初,他要将自己成为宋云初最坚实的靠山。
    “我……”
    “老爷子不用着急回答我这些事情。”裴笙浅声道,“也不必绞尽脑汁,去思考该怎么来敷衍我。”
    陆家老爷子的神色彻底变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
    “我知道,云初在这件事情上受了委屈,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说多了,就成了狡辩了。
    “过去的事情,我或许可以不追究你的过错,毕竟你也不知道陆肆会做这些事情,但是未来呢。”
    裴笙盯着陆家老爷子看,他要的,是一个允诺。
    是一个保证。
    陆家老爷子拧着眉头。
    “我可以向你保证,陆肆不会再做这些事情了。”
    “你保证?”裴笙笑了,“就算陆肆本人到了我的跟前,他的保证,我都不会相信,你想留陆肆一条命,唯一的办法就是送走他。”
    “!”
    陆家老爷子知道没有任何余地了。
    他也是并不清楚,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但是现在陆家老爷子知道,不将这个事情应付过去,是不可能有明天的。
    到时候裴家和陆家开战,陆珩也不会站在自己这一面,所以看起来,这一切的一切,只有自己要背负许多。
    “我不管你在害怕什么,也不管你出于什么考虑,我只需要你知道。”
    裴笙盯着他看。
    “惹恼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下场。”
    “我明白。”陆家老爷子看着他,最后还是答应了,“好,我答应你,这个事情,我一定会办妥的。”
    “嗯。”
    裴笙站了起来,也是不想再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该说的,也都说完了。
    希望陆家不会让他失望,不然的话,很多的时候。
    事情可能会走向极端。
    “人会给你带回来的,不用那么着急。”
    裴笙觉得很古怪,一个私生子而已,却好像要费尽心力去讨好。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舒坦。
    “多谢你留他一条命。”
    “不用谢我。”裴笙冷哼一声,依旧是那副狂傲的口吻,“你该谢谢陆珩才是,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陆家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在乎。”
    要是将这群人,全部都解决了才好。
    往后也不会有人为难宋云初。
    裴笙现在唯一欣慰的,就是陆珩还站在宋云初这边,要不是陆珩的态度,对于陆家。
    裴笙根本不会客气。
    老爷子站在原地,脑瓜子嗡嗡嗡的,这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
    可更让他崩溃的是。
    带回来的却是一个满身伤痕的陆肆,命悬一线,身上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
    看起来尤为恐怖。
    陆家老爷子就站在那边,满身的血,狼狈的很。
    陆肆躺在地上,迷糊间睁开眼睛,他能感觉得到身上那千百倍的疼痛。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泪水流下来。
    这是陆肆第一次,落泪,因为别的事情落泪,他张合着嘴巴,半天也说白醋胡一句话来。
    “你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了,跟我离开云城。”陆家老爷子轻声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什么,我只是在通知你。”
    “可是……”
    陆肆想要辩驳,半天却说不出什么来。
    他看着前面。
    两只眼睛肿的很,所能看到的也不过只是缝隙之间那么大的距离。
    他想要伸手。
    这口气,陆肆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对于他而言,这些事情,都不该发生才是。
    “消停一点吧,我答应你的事情,都办好了,但要是再这样作死,谁也保不住你。”
    “呵。”陆肆咯咯咯地笑了。
    每笑一下,整个人都在颤抖,他身上疼得很,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我不是跟你商量什么,我是在命令你。”
    陆家老爷子走到了他的面前。
    陆肆微微抬头,听到了老爷子那满满都是威胁的话。
    “别试图惹恼我,不然的话,这个代价是你付不起的。”
    他笑了,那般狰狞。
    陆肆看着那一片天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有的一切,都跟印象当中不一样。
    “所以,你告诉我……”陆肆已经快要没有力气了,他也是用了最后一丝气力,才问出这些话,“你告诉我,为什么裴家,对宋云初那么好?”
    陆肆之前以为是杀了裴家那个司机,才惹恼了裴笙。
    可现在看起来,并不是。
    陆家老爷子也弄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但看得出来,裴笙尤其在乎宋云初。
    陆肆躺在那边,身上每一寸都要裂开。
    他暗暗发誓,他一定会将这些痛苦,全部都在裴笙的身上讨回来。
    他要报复,要疯狂的报复。
    ……
    医院里。
    宋云初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她这会儿精神头很好。
    陆珩在削苹果,很耐心,弄完了给她拿过来。
    “尝尝看。”
    “唔。”宋云初抬头,斜睨了他一眼,“吃不下了,你吃吧,我真的好撑。”
    “不准。”
    陆珩霸道的很,在任何事情上,他都可以让宋云初乱来,但是这个事情上,不可以。
    他不能依着宋云初的心思去做。
    “唔。”某人委屈巴巴的看着陆珩,眼眶里一下子润了,“你凶我!”
    宋云初哼咛一声,这几天,陆珩一直都在床边陪着自己,也慢慢的了解了陆珩的脾气。
    反正现在感觉一切都很温暖。
    “乖~”陆珩在乖乖哄着宋云初,把苹果都切开了,切成了一小块。
    也是害怕她不肯吃,或者咬着不舒服。
    宋云初没有办法,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吃了起来。
    “唔,这个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宋云初乖巧的把面前的苹果吃了,又开始了解这个事情了。
    陆珩怔了一下,也不知道该不该把陆肆的事情告诉宋云初。
    之前不想告诉她,是怕她分心和害怕。
    但是现在,陆珩有了不一样的考量。
    他得让宋云初有防备之心,害怕和恐惧,他可以陪着宋云初一起去克服。
    但是警惕之心,必须有!
    不然的话,陆肆那样的疯子,再来一次,所有的损失,所有的意外,都在意料之外,他会疯的。
    “嗯?”宋云初又问了一句,摇了摇陆珩的衣袖,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思考什么。
    总之她想知道,到底是谁干的这个事情。
    这么个事情,说起来也真是恶毒。
    “是陆肆。”陆珩看着面前的女人,看着她的脸色一瞬间变了,从刚才还在说话轻松地口吻。
    这一下,脸色都白了。
    “你说陆肆?”宋云初的身子都在抖,这是在她意料之外的事情,“怎么会是他啊。”
    是做梦都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陆肆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又会在这里出现呢?
    陆珩走过去,握住了宋云初的手,害怕她会崩溃。
    他紧紧地攥着女人的手。
    “你听我说。”陆珩浅声道,“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所以,云初,不要害怕,陆肆是狠,是毒了一些,但是我在。”
    陆珩很温柔,轻轻地哄着怀里的人。
    经历过死亡的女人,早就变了一副样子。
    宋云初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意外,陆肆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
    陆珩点点头:“传闻他的确是死了,但那个时候,只发现一具焦尸,很多人都忽略了这个事情,包括我,我去调查的时候,也没有完全了解清楚。”
    陆珩不在意这个私生子,死在什么地方。
    也不在意他到底怎么样。
    那个时候,陆珩的心里,只有偿还宋温言的救命之恩,所以那个时候的陆珩没有考虑太多。
    他做的事情,也只是心里想的。
    “他现在回来了也好,之前的事情,债和怨,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阿珩。”宋云初轻声道,揪着他的手,“不要跟陆肆正面来,好吗?”
    宋云初突然转了话锋。
    她不是害怕别的什么,她只是不想陆珩去做这种事情。
    陆珩怔了一下。
    “不怕,我不会有事情的。”
    “他那样的人,没有任何底线和原则。”宋云初轻声道,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我害怕他……会伤害你。”
    “如果连你都护不了。”陆珩心里头一暖,知道宋云初是在担心自己,他笑着道,“那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啊?”
    陆珩伸手,将女人抱在怀里,他轻轻的按住了宋云初的脑袋。
    两人之间,甜腻的很。
    门外正要过来的白晚晚,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推门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她就站在门外,进不去,出不来。
    沈遇跟在后头,被白晚晚一下子拉开了。
    沈遇蓦地一愣,四目相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看样子,一定是少儿不宜,不付钱不能看得。
    白晚晚着急忙慌,一下子捂住了沈遇的眼睛,她也不知道怎么的。
    看到宋云初跟陆珩亲热的时候,下意识是去捂住沈遇的眼睛。
    白晚晚急了:“没什么,只是我们不该打搅小初他们,走吧,陪我下去逛逛。”
    “咳咳。”
    沈遇也不戳穿她的小心思,怕不是因为偷看了不该看得,现在尴尬的很吧。
    白晚晚愣了一下,抬头看沈遇,她也知道,沈遇现在的反应是因为什么。
    她伸手,一下子捏住了沈遇的脸颊。
    “咳什么咳?”白晚晚怒道,“你在嘲笑我?你凭什么嘲笑我,哼,我只是不想打搅他们。”
    “嗯,我知道。”
    沈遇倒是乖巧,应了下来。
    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这几天的驯服,沈遇一句完全成了白晚晚手里拿捏的掌中宠了。
    反正一句很熟练地可以观察白晚晚的情绪,她要是生气,她要是怎么了,都能察觉道。
    “走吧。”
    沈遇浅声道,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个人一起离开了。
    病房内。
    宋云初根本不知道,自己跟陆珩的事情,被百万我那看到了。
    她也根本不知道,白晚晚在背地里是怎么给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白晚晚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沈遇:“现在……”
    她突然很严肃。
    沈遇身子一僵,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咳咳。”白晚晚清了清嗓门,“陆珩也该对小初负责了吧?”
    “嗯。”沈遇下意识的应了一句,突然感觉事情不简单,“嗯?”
    陆珩对不对宋云初负责,好像也不是他们两个人说了算的吧。
    这种事情,得陆珩去做。
    沈遇有些许如芒在背,他总觉得,白晚晚这些话,是在铺垫什么,总感觉,她会安排自己。
    “我的意思就是……你该把陆珩那些年的情史,告诉我了吧?”
    白晚晚眨巴着眼睛,看着沈遇,她想要了解更多的事情,起码在八卦这一层面。
    自己不能输!
    沈遇扶额,这是探听来了,有些消息得从沈遇这里下手。
    白晚晚看着沈遇:“怎么了,是不是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啊,你小心一点,得慢慢告诉我。”
    “没有。”沈遇轻声道,“陆珩没有这些花边,他只有宋云初一个女人。”
    这一点,连沈遇都觉得很恐怖,他很佩服这个男人。
    白晚晚轻哼一声:“你少来,这种话,对外说说也就罢了,总之我是不信的。”
    她凑了过去。
    见沈遇不愿意说,就改了。
    “那你不说陆珩的,说说你的呗?”
    这一下,猝不及防,沈遇哪里知道,枪口一瞬间,就朝着自己来了。
    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诡异。
    沈遇尴尬的很嘴角抽搐的厉害。
    “我……我吗?”
    “怎么,心虚了?”白晚晚哼了一声,没想到自己这样一问,还能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
    沈遇自然也是没有的,只是那些年,自己内心也不懂,究竟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宋温言吗?
    “我也没有。”陆珩正色道,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不管你信不信,我这一生,只有你一个女人。”
    这话说起来,特别的诡异。
    毕竟像是沈遇这样的男人,根本不缺女人!
    尤其还是那种送上门的女人。
    “唔。”
    “怎么,不信?”沈遇凑了过来,嘴角带着一丝丝的笑,“就这么不放心我啊?”
    他很开心,故意这样去调侃白晚晚。
    但其实此刻的白晚晚,根本不允许他这样说话。
    她会炸的。
    白晚晚斜睨了男人一眼,笑着道:“其实我都知道,那个时候,也不是没有关注过你们。”
    校园里头,到处都是这群人的传说,不想关注都不行了。
    尤其是关于沈遇。
    白晚晚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件事情,不是别的,而是旁人把沈遇说成是舔狗地事情。
    一直到现在,还有人在说,沈遇是宋温言的舔狗。
    就离谱。
    “我还要多谢宋温言才是。”白晚晚开始阴阳怪气了,“要不是她,我也不至于这样吧?”
    “唔。”
    沈遇盯着她看,知道白晚晚为什么这样说话。
    他也知道,这个时候,闭嘴是最好的选择。
    不要再去说那些有的没的。
    挨打要立正。
    “要不是因为她,你也不会守身如玉,不是吗?”
    “……”
    沈遇好无奈,可他还能说什么呢,有些话,都在嘴边。
    “不是。”
    “还说不是呢,有些人,喜欢宋温言喜欢的死去活来,我都知道的。”白晚晚闷哼一声。
    要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沈遇也不会守了那么多年的身子。
    到了后来,全部交在了自己手上。
    对于这个事情,白晚晚一直都是秉承着多个看法。
    也不是那么的排斥。
    “我没有。”沈遇百口莫辩,也是焦灼的很,“乖晚晚,你听我说,那个时候,我不懂事,根本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因为长久相伴的友情,那绝对不是爱情。”
    是遇见白晚晚之后,才有了心动的感觉。
    也是跟她有过纠缠之后,才明白爱情的滋味。
    那种感觉很美妙。
    “那是什么,是青春期荷尔蒙地躁动,你少给我来这些,反正呢,我也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
    白晚晚一下子畅快了。
    越是这样的态度,沈遇越是焦灼,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场面一度十分僵持。
    白晚晚发作不得,毕竟这个借口也没有完全拿捏好,很多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脾气怎么一下子就上来了。
    只能说,对于沈遇的喜欢,远远超出了自己。
    “去上课吗?”沈遇知道白晚晚在学美术,已经很多天没有去了。
    因为操心宋云初的事情。
    白晚晚摇头:“不去了,回家吧,我累了。”
    “去我家?”沈遇轻声道,“你都没有休息好,去我家可以好好按摩放松一下。”
    白晚晚那股子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两人倒是甜蜜的很。
    不远处,一个女人盯着这里的一幕,眼底全然都是羡慕。
    她原本想要上前的,可很清楚,自己只要往前一步。
    都是在自取其辱。
    所以还不如离开的,那些年,这本就是该属于她的温柔和幸福,可现在全部都成了白晚晚的。
    她甚至于已经轮落到了这种地步,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地余地了。逃也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