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01章 剑雨之权谋

      1、
    傍晚,牟正领着侍从缓缓朝着露华楼走去,牟正敲了敲门说道:“师父吃晚饭了。”
    “进来!”
    牟正推开门做了一个揖之后便吩咐侍从将饭菜一一铺上,之后走到徐文杰身边说道:“师父,吃完再忙吧!”
    徐文杰看着牟正笑了笑说道:“你来帮我看看。这几日,武官的战事吃紧。粮饷筹措刻不容缓,各地均有公文,你先看看,处理一下。”
    “遵命。”
    说完之后,徐文杰便起身吃饭去了。
    2、
    “近来,庄主可好?”
    “这几日,金小姐陪着庄主,看上去身体也好了许多。”
    “那就好。”
    “师父,眼下唐王大军来犯,香洲也已占据关陌,华洲形势危急,徒儿想,我们何不联络香洲,一同抗敌。”
    “你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唐王乃是一国之主,如今既要平定八州,将来又岂能让香洲独存?”
    “接着说。”
    “唐王素有贤名,滇州,花州,棋州,丰州,渝州已然归顺。以此六州之力,稍加经营,今后必定能够东并香洲,届时恐华洲亦无力抵挡。只可惜,唐王太过急功近利,眼下与华州对峙,引起香洲警觉,故此联合香洲徒儿觉得十分可行。”
    “说的不错。还算有几分见地。”
    “师父过奖了。”
    “不过香洲新立,听闻大将军聂秋安脾气古怪,你说能派谁前往呢?”
    说道这里,牟正即刻起身道:“弟子不才,愿一试。”
    “为师正有此意。”
    “弟子一定不负师父所望。”
    2、
    月上梢头,一抹寒光洒在地上,牟正裹了裹衣服正准备回去。此时正好看到远处几处人影晃动着。于是加快步伐便走了过去,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一看,原来是金禾在体罚一个下人。这小侍从,身上已经被打得皮青脸肿,两抹泪珠挂在脸上,口中也不停的呻吟着。
    牟正见了先作揖道:“金姑娘好。”
    “我当是谁?原来是牟先生。”
    “不知金姑娘在此所为何事?”
    话音刚落,金禾身边的蔓菁抢着说道:“方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胡冲乱撞,险些将我家主子给撞伤了。”
    “原来如此,理当重罚。”
    “那是。”
    月光下,牟正作了作揖道:“敢问这位姑娘是何人?”
    “本姑娘名叫蔓菁。”
    “蔓菁可是金姑娘贴身丫鬟?”
    “那时当然。”
    “哪为何不上前探路,反倒让主子受此惊吓呢?”
    “这。”
    “这个小丫鬟自当重责,只是蔓菁言行疏忽,致主子受惊,此罪尤重之?”
    金禾见状,连忙说道:“小事一桩,牟先生不必在意!”
    “剑雨山庄向来庄规森严,何来轻饶。”
    蔓菁一听,顿时有些慌了神,连忙求饶道:“主子救我,主子救我。”
    “牟先生,今日的事就算了吧!蔓菁不懂事,还望先生饶她一绕。”
    “姑娘如此说了,我也不可驳了姑娘面子。不过庒规便是庄规不可轻饶。”
    牟正看了看金禾又看了看蔓菁说道:“这位姑娘伤得也不轻,既然金姑娘求情,那明日便去领罚十棍,罚月钱一月吧!”
    “这。”蔓菁正欲反驳,不过金禾却连忙说道:“多谢先生宽恕。”
    “那我就告辞了,夜深了,还望姑娘早些回去休息。”
    “多谢先生关心。”说着,金禾便领着众人走了。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说着牟正便将那人扶了起来。
    3、
    前往芳华别院的小路上,蔓菁愤愤不平的说道:“他牟正怎么这么横,连主子的事都要管。”
    “牟正乃是徐夫子的弟子,司掌刑罚,今日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不罚你五十棍子算轻的了。”
    “五十棍子,那不把我打死了。”
    “以后遇着他,你躲远点就是了。”
    “打狗还得看主人,他牟正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别急,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不过眼下还是得躲着他才是。你给我记住了,千万别惹他。若是被他拿着,怕是庄主也救不了你。”
    “哦,知道了。”
    4、
    别院里,聂征斜斜的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书,借着床头的灯火仔细的推敲着。突然门房被金禾猛地就推开,吓得聂征险些将手里的书掉在地上。金禾笑嘻嘻的看着聂征到:“吓到了?”
    “可不是嘛!”
    “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什么?”聂征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食盒道:“这味道像是林粟的手艺!”
    “那是。”
    “这可不好得!你怎么弄来的。”
    “山人自有妙计。”一边说着,金禾将豆腐送到了聂征嘴边。聂征一口咬了下去道:“好吃,好吃。”
    吃了片刻,聂征叹了一口气道:“想当年着林粟在后厨的时候老喜欢鼓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结果惹得大家不高兴,最后只得走了。如今想来,若是能留下,今日岂不妙哉!”
    “章师父的东西自然也是无可挑剔的,只不过吃得久了自然也就无味了。”
    聂征听了,眼神之间不禁露出几分神伤,金禾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金禾双手捧着脸颊靠近聂征道:“想你弟弟了。”
    聂征摸了摸金禾的头,也不言语。金禾抬了抬眼睑说道:“别想那么多了。”
    “说的也是,说说你今日去暖烟阁的事吧!”
    “今天也没什么人,不过是晋康的病有些重了,想让李时书回来看看。徐夫子也同意了。”
    “回来看看也好。”
    5、
    夜里,聂征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一个人在山路里走着,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他吓得四处乱窜,想要找个地方休息,结果找了好久也没能找到。
    开始害怕的他想要回头,可是却已经记不清路了。也不知怎的,他就站在这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山路一旁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恐慌的聂征远远的看见一个影子,他好奇的走了过去,隐约看见一个人在路边蹦蹦跳跳的跑着,看上去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他想要上前问路,不过那人只转身看了他一眼笑道:“快来,这可真好玩。”
    聂征侧身一看,旁边满是悬崖峭壁。那人却指着远处道:“你看那边。”
    颤颤巍巍的聂征抬头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山川河流尽收眼底,心中好不惊讶。可是一块落石跌下,又吓得他慌慌张张的低下头来看脚下的路。
    聂征看着自己的弟弟说道:“天就要黑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天黑了?”说着只见聂毅抬着头看了看说道:“管它呢?”
    聂征正愣神,聂毅却朝着远处一溜烟的跑了。惶恐不安的聂征,一个人站在这悬崖峭壁之间进退不得,他看着夜幕一点点的降下,他开始害怕起来,他害怕这空旷的山路,害怕四周躲藏着的野兽,害怕夜里有什么不知道的东西会突然跑出来,更害怕身旁的万丈深渊。可是他越是慌张,越是逃窜就越觉得无助。
    这时候,天色开始变得灰暗起来,聂征吓得落下泪来。不仅如此,害怕至极的聂征竟小声的呻吟起来。
    也不知怎的,走着走着就到了山林里,夜色变得越发浓厚,聂征拼命的逃窜着,他想赶紧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就在这时候,聂征猛地一抬头,见到山腰上有一丝微弱的光。聂征来到小跑着山腰,看到眼前的一切竟如此熟悉,他惶恐的心开始生出一份安慰。他开始寻找自己的屋子,隔着窗,他看到了一个人,他看不清,感觉像沐瑶的样子,坐在桌子边呆呆的一动不动。聂征看的入神,不过泪水却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突然,一阵呼唤声传来。聂征猛地从梦中醒来,看着身边的金禾,他猛的紧紧将她抱住。
    “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
    “又做噩梦了?”金禾看着聂征,心疼的说道:“今后有我在,我会叫醒你的。”
    听到这里,聂征不禁露出一丝勉强笑容说道:“好,好。”
    6、
    武德堂里,聂征坐在正堂之上,徐文杰,曾达分坐两侧,牟正立在一旁,金禾坐聂征一旁。牟正起身作揖道:“云港征集的粮草已经运到了。明日将会发往井栏。”
    “清点好了?”
    “清点无误。”
    “好。”
    “这是文书,还请庄主盖上大印。”
    “这个我先拿回去看看,晚些时候让人给你送来。”
    “领命。”
    牟正坐下之后,徐文杰说道:“眼下,唐军咄咄逼人,而香洲也已兵出关陌,虎视眈眈。如今局势,若香洲助唐王则唐王胜,香洲助华洲则华洲胜,故老夫以为当派遣使者前往香洲,商议结盟,不知庄主意下如何?”
    “夫子所言有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派遣何人还需慎重起见。”
    “曾将军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夫子可有人选。”
    “牟正胸有谋略,胆识过人,实乃最佳人选。”
    “只是此行凶险,只怕。”
    “庄主,牟正愿前往。”聂征还欲言语,不过金禾使了使眼神。聂征便不再言语了。
    “既如此,本将军明日便为牟夫子选几个护卫陪同前往。”
    “那就多谢将军了。”
    “先生此乃大义,聂征先行谢过先生。”
    “听闻,暖烟阁晋康大官人病重。晋老上书召李将军回城?”
    “井栏战事焦灼,李时书名震天下,此时不可大意。”
    “家国天下,小家不成何以成国。李时书虽征战在外,但毕竟是暖烟阁女婿。回来尽孝也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庄主。”
    金禾见状,看了看聂征,咬了咬牙小声的嘀咕着什么。聂征用余光见了,顿了顿说道:“先生,此事我已定了,不必再议。”
    聂征一席话,众人便不再言语,起身退了出去。
    7、
    众人散去之后,聂征起身便往芳华别院走去,一路上金禾陪着聂征,直到进了小路之后,金禾便小声说道:“庄主,今后遇着这些事,你大可有自己的主意,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夫子智谋过人,自然有他的见解,理当听嘛!”
    “怎么说你也是庄主,华洲的大小事务你自然有权处置,即便是错了又有什么?若是事事听他们的,今后若是有些什么争吵,你可如何定夺呢?”
    “夫子德高望重,一切事务由他定夺便可。”
    “那他就是庄主了?”
    “那也不能事事都让我来,我可不行。”
    “听他们的没错,但是也要时不时的做些主张,如此他们方知道你才是这剑雨山庄的主人。”
    “好,今后都听你的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