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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她走的是一条不归路

      “殷冥殃......”
    男人的步伐很快,压根没有听到她的话。
    面前的门“啪”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影。
    容鸢倒在床上,胃里翻搅,额头满是冷汗。
    他忙着在外面和别人结婚,她哪里有心思吃饭。
    他怎么就不为她考虑考虑呢.....
    容鸢捂着胃,手背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不一会儿,门悄悄被人打开,是管家。
    他的手上拿着两盒消食片,还端来了一杯温水,“容小姐,你先把这个吃了吧。”
    容鸢的手背都覆盖了一层冷汗,缓缓伸手去够。
    手伸到一半时,管家叹了口气。
    “你也别怪先生,虽然他和颜小姐举行了婚礼,但他并没有把颜小姐带回水云间,老夫人病重,婚礼刚结束,颜小姐就去她身边照顾了。”
    容鸢不想听这些,颤抖着把消食片拿过来,嚼了两颗后,又喝了几口水。
    等心情平复了,才哑声问道:“他们举行了婚礼?”
    当初她和殷冥殃结婚,连领证他都嫌麻烦,更别说一个像样的婚礼,那是她梦里才会有的场景。
    “嗯,婚礼很盛大,听说先生买光了整个江城的鲜花,连红毯都是鲜花铺就的,颜小姐的婚纱是请意大利的设计师连夜设计和制作,全球只有这么一条,所以今天所有的报纸都在说这件事。”
    容鸢的心口更疼了,疼得说不出话。
    “管家,能把手机借我一下么?”
    管家犹豫,警惕的看了一眼房门外,这才把手机拿了出来。
    容鸢点开了新闻,果然,一连五条都是和婚礼相关的报道,还有管家嘴里那条鲜花铺就的红毯。
    这是她见过最隆重,最浪漫的婚礼。
    却是她爱的人和另一个女人的,真是讽刺。
    她扯唇笑了笑,觉得心里的某簇火苗瞬间熄灭了,凉飕飕的。
    她把手机息屏,还给对方,“我知道了。”
    “容小姐,先生也许有其他的用意,你不要太难过。”
    容鸢冷冷的扯着唇,其他的用意?
    他若是简简单单给颜沫一个承诺,她也不会计较一些什么。
    毕竟男人的承诺就是一张白纸,和空头支票差不多,但他偏偏承诺和她结婚。
    若只是朴素的领个证也就罢了,她还会安慰自己,也许一切都情有可原。
    可如此盛大的婚礼,闹得整个江城无人不知,以后大家提起容鸢,会怎么想呢?
    在所有人的眼里,哪怕她曾经和殷冥殃结过婚,但那也只是在她的威胁之下,殷冥殃不得不妥协。
    何况殷冥殃和颜沫本就有婚约,现在威胁解除,两个璧人终于圆梦了。
    至于她容鸢,落得的是无数骂名。
    当初她丢弃殷冥殃在先,回来便破坏人家的婚礼在后,只怕这会儿,无数人已经在指着她的鼻子开骂了。
    “容小姐,你要想开些。”
    除了说这句,管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容鸢揉揉眼睛,努力抑制住快冒出来的湿意,“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管家点头,悄悄走了出去。
    容鸢虚弱的躺在床上,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不行。
    一直到晕过去,她才有些轻松的舒缓了一下身子。
    晕过去就不会感觉疼了。
    *
    醒来浑身都是冷汗,房间里静悄悄的,没人来过。
    她去浴室泡了一个澡,披上睡衣打开门。
    门口依旧站着两个保镖,发现她有出门的意图,连忙拦住。
    “容小姐,你别为难我们。”
    容鸢的唇瓣干裂,垂下眼睛,“他呢?”
    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先生出门后,就离开水云间了。”
    容鸢点头,看了一眼走廊尽头,“我想见三三。”
    殷冥殃没有规定不允许她见三三,所以两个保镖自然不能拦。
    而且他们都知道三三这个名字,这是先生身边的人,和先生关系匪浅。
    不一会儿,三三就进了房间。
    容鸢坐在床上,捂嘴咳嗽了两下。
    三三的心都揪了起来,最终还是狠心的撇开头,“你有什么事吗?”
    “三三,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你说过,只要我想离开,你就是拼了命,也会带我走对么?”
    三三的眼里划过一抹阴沉,微微张嘴,良久,才有些哑声的说道:“抱歉。”
    容鸢意外,抬头看着他。
    三三收回视线,不想去看她这双充满期待的眼睛。
    “如果你早一天有这个打算,我一定会带你离开,但我不小心知道了一些真相,觉得你还是好好待在水云间,这里很安全。”
    至少殷冥殃不会害她。
    容鸢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大概也像容星河那样,问不出个所以然。
    她有些颓丧的叹了口气,“所以,我就这样干等着,等着他结婚,等着他良心发现,带我去见小鱼儿。”
    三三的喉结动了动,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你别羡慕颜沫,她走的是一条不归路。”
    容鸢蹙眉,很讨厌他们说话总是这么藏着掖着,需要她去猜。
    她等不下去了,若是他不帮她,她就去找容星河!
    她不说话,三三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打算。
    “容星河现在自顾不暇,先生给他制造了一些麻烦,他短时间内是没法支援你的。”
    两条路都被人斩断了,容鸢没有任何办法。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无力的握了握,“知道了。”
    三三缓缓走出房间,关上门后,他淡淡的站在一旁的墙边。
    他做不到像殷冥殃那样心狠,仿佛一点儿都不在意她的绝望和眼泪。
    那个男人总是比谁都能狠得下心,他自愧不如。
    他闭了闭眼睛,缓缓离开了这。
    两个保镖看着他的背影,都纳闷的蹙了蹙眉。
    “这个叫三三的,到底什么来头?”
    “听说先生连出差都把人带着,我很少看见先生这么信任一个人。”
    “呵呵,装神弄鬼的,在别墅还戴什么面具,别养了一头白眼狼才好。”
    两人正议论着,发现那个身影去而复返,就在他们的身后站着。
    他们连忙挺直了背,感觉脊背一阵凉意,吓得唇色都白了几分。
    这个人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像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