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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我赢了,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殷家我可以拱手相让,你不费一兵一卒,怎么样,要赌吗?”
    殷司鹤的声音依旧慢悠悠的,根本让人猜不出他的目的。
    他看到殷冥殃的目光停在自己的脸上,唇角轻勾。
    “若是我死了,算我赢,我没有死,算你赢。”
    这个人真是疯狂,他这么胜券在握,难道是笃定自己半年之内会死?
    可他的身体状态看起来很好,完全不像是行将就木的样子。
    殷冥殃微微垂下睫毛,指尖在石桌上敲了敲,“我赌。”
    殷司鹤的眼里飞快的划过一丝什么,然后便又轻快的笑了起来。
    “我赢了,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至于这条件嘛,我还没有想好,你赢,殷家我直接送给你。”
    “你能做主?”
    殷冥殃的声音轻飘飘的,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眼底的情绪已经出卖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他相信,殷司鹤是能做主的。
    “哥,你可别小瞧我,我跟殷家其他人,都不一样。”
    话音刚落,殷溪就端了咖啡和点心过来。
    看到殷司鹤没骨头似的倚在椅子上,她的眉心狠狠一拧。
    整个殷家,她最不喜欢的便是殷司鹤。
    她将咖啡放在殷冥殃的面前,不禁有些着急。
    老爷子留下殷司鹤,无非是让殷司鹤拖延时间,这个人明明看出了这一点,为什么还不急着离开。
    她想说什么,却又碍于殷司鹤在场,只能作罢。
    殷司鹤仿佛看不到殷溪的小动作,淡淡的喝了一口咖啡,便目光缥缈的看向远处。
    殷冥殃也没做声,气氛一下子变得宁静。
    只有殷溪在一旁坐立难安,脸色憋得通红。
    过了一会儿,殷司鹤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似笑非笑的看了殷冥殃一眼,“看来我的任务完成,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从始至终,他一点儿都没有遮掩自己的目的。
    电话是殷澜打来的,看样子那边的考察已经结束,没有什么值得起疑的地方,他和老爷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所以这边殷司鹤可以放人了。
    对于这样的手段,殷司鹤满是不屑,轻悠悠的将手抄在后脑勺,朝着天空吹哨子,俨然一副富贵风流公子的做派。
    殷冥殃起身,浅浅的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刚出大门,殷溪就追了出来,急得脸色又红润了不少。
    “冥殃,你和他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瞥到男人不想说话,她又不甘心的咬唇。
    “我就是担心你,你刚来京都,对一切都不了解。”
    在殷溪的意识里,她是在为殷冥殃保驾护航,殷冥殃不能离开她,她可是他的底牌。
    她这张底牌潜伏在殷家,随时准备反咬殷家人一口。
    她把自己看得很重要,是容鸢那种小角色比不了的。
    殷冥殃没说话,上了车后,才留下一句,“你今天的表现太浮于表面。”
    这话是警醒,也是在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殷溪像是被人当头一棒,这才发现,自己今天确实表现的不好。
    但是殷司鹤那种吊儿郎当的人,又怎么会察觉到她的异样,她从未将他看在眼里。
    所以这会儿听到殷冥殃的话,她的心里是有些不屑的。
    她在殷家蛰伏了这么多年,已经清楚了解每一个人的爱好和动向。
    殷家最不成器的,就是那个殷司鹤。
    整天在外面和狐朋狗友鬼混,就连老爷子对他都是放养的姿态。
    这样的人,又怎么能继承殷家,他已经早早的被提出这个圈子了。
    不过现在面对殷冥殃,她还是得装一装,藏一藏自己的想法。
    “抱歉,我就是害怕水云间那边出事儿,你的宅子才刚建好,殷澜又处处跟你作对。”
    “殷溪,你管好自己就行。”
    殷冥殃的声音轻飘飘的,示意司机开车。
    殷溪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人羞辱了一般。
    可说出这句话的是殷冥殃,她又能做什么,只能抿唇,站在原地未动。
    而离开的车上,殷冥殃透过反光镜,看到还站在原地的人,微微叹了口气。
    她最近越来越浮于表面,以前不是这样的。
    “先生,你在担心她么?”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脸,轻轻笑了笑,“殷小姐最近可能情绪不太好。”
    殷冥殃没说话,殷溪只是他放在殷家的一颗烟雾弹,有她在,老爷子就会降低对他的警惕。
    可若是这颗烟雾弹出了问题,老爷子对他的看法也会随着改变。
    “你让人看好她,别出意外。”
    “知道了,先生。”
    汽车路过十字路口时,恰好和殷澜所坐的汽车擦肩而过。
    殷澜还在得意洋洋的说着水云间的事情,眉眼都是满足。
    “爷爷,你也看到了,水云间那块地皮不错,只可惜里面什么安保都没有,在殷冥殃的手里,只能当一个花瓶,你不如让他把那块地皮给我,我一定用那块地皮赚大钱,爷爷,你说怎么样?”
    殷澜打得一手好算盘,想白拿这么大一个好处。
    殷礼的脸色冷了几分,这个孙子总是把事情想得很简单。
    那么大的一块地盘,当初好几个家族都在争抢,价格在五十个亿上下,如今要让殷冥殃白送,怎么可能。
    把人欺负到这个份上,若是狗急了跳墙可怎么办。
    “爷爷,你现在还有什么顾虑呢,咱们不是已经估算过殷冥殃的势力了么,他就是仗着江城的公司,收敛了不少钱,反正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又怎么会在乎一块地皮,要不让他进殷家的公司,当个什么执行董事,条件嘛,就是逼他让出水云间那块地,也正好可以探探他的底。”
    最后一句话戳动了殷礼。
    他垂眸,眼里暗色翻涌。
    水云间里一切正常,确实就如殷澜所说,殷冥殃只是有钱罢了。
    若是能趁着这个机会,探探底也不错,看看他在暗地里还有没有其他势力。
    但这件事还是有些欺负殷冥殃,就怕他没有反骨,也被逼出反骨。
    “爷爷,而且我早就得到消息,说是容鸢还活着,被他藏了起来,他这样沉迷女色,又怎么担得起殷家的责任,也是时候该逼一逼他了。”
    殷澜越说越得意,仿佛水云间已经是他的地盘。
    说起容鸢,殷礼的脸色果然更冷了几分,今天去水云间,也是为了找找那个女人。
    可是水云间里并没有她的影子。